邹大郎赶紧接着金寿的话说:“我听说最近教坊司新来了几个小娘子,长得并不输给妙玉姑娘。”
“你说什么?”金寿有些不乐意。
要不是看在白客舅舅的面子上,这酒喝着也没有什么趣味。
邹大郎明显感觉到了金寿的不快,还是硬着头皮解释:“当然,妙玉姑娘确实美若天人,那些俗物肯定比不了。”
“嗯。”没有妙玉姑娘在地金寿兴致并不高,只是淡淡应承。
“要是今天晚上无缘见到妙玉姑娘,金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教坊司?”邹大郎小心讨好。
“要去教坊司你去好了!”金寿冷冷瞥了眼邹大郎。
被禁足的这几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妙玉姑娘。好不容易解禁了,还无缘得见,金寿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听了金寿的话,邹大郎值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白客。
今夜白客本就是说客,必定有意撮合。
“去,当然要去。”白客说罢,将手搭在了金寿的肩膀上,凑到金寿的耳畔小声嘀咕:“今夜没必要扫大家的兴。”
金寿一脸不情愿。
四人又喝了会,直到天抆黑,还是没有见着妙玉姑娘的身影。
金寿无比的失落,不论是滁州肥酒还是山珍海味都已经没有丝毫吸引。
邹大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最后也顾不得徐阳在不在场了。邹大郎跟金寿说:“金公子,听说前几日……”
徐阳一听邹大郎要开始病急乱投医了,连忙将手搭在了邹大郎的手臂之上。
先不说金寿愿不愿意听邹大郎提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此时大家都已经喝了许多酒,在酒劲的作用下,万一令金寿误会,觉得邹大郎是在取笑他,那更得不偿失。
徐阳并不希望邹大郎将简单的事给弄复杂了,於是出手制止了他。
邹大郎也并不愚笨,顿时明白了徐阳是在帮自己,刚刚要说出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面去。
不过已经引起了金寿的注意,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支支吾吾地说:“听说金公子最近……”
说了一半,扫视了另外三人。
金寿这时候倒是明白邹大郎想要说什么,有什么顾虑,便开口说:“徐公子不算外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说完,邹大郎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那一遝厚厚的银票,给金寿递了过去。此时此刻,邹大郎觉得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赶紧将手中的银钱送过去。
金寿见状,明显一愣,丝毫没想过邹大郎要给自己这么多银钱。
也一时想不明白邹大郎为啥要给自己这么多银钱,一时间不知道进退维谷,只好坐着一动不动。
一旁的白客朝着邹大郎挤了挤眼。
邹大郎立马会意,见金寿不接自己递过去的银票,便将银票放在了金寿的面前,缩回手。
“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邹大郎见金寿并没有收起银票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白客立马会意,便拿起桌上的银票,塞进了金寿的怀里。
邹大郎这才开口:“今日我邹家粮油商铺周边全是巡防营的兵丁,弄得滁州老百姓都不敢跟邹家做生意,还望金公子高抬贵手!”
邹大郎的话一落,金寿一脸吃惊的看向了许久没有做声的徐阳,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钱来得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此时,金寿的脑袋里面浮现出了几日前徐阳跟他说过的话。
徐阳那天晚上说:“金知州的公子要想搞钱还不简单。”
徐阳前几日说的话像极了回旋镖,几日前扔出,此刻正中金寿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