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给邹大郎介绍徐阳的时候,徐阳看见邹大郎眼神在冒金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因为年纪相仿的缘故,四人相谈甚欢。
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杯里斟满了上等的滁州肥酒,桌子上山珍海味因有尽有,但是这桌筵席金寿还是吃得蛮不是滋味。
缺少妙玉姑娘,金寿吃得味同嚼蜡。
一旁的邹大郎又怎么会看不出金寿心中的想法。
才相约好要在妙玉坊里聚首,邹大郎就托人给妙玉姑娘带了话。
银钱随便开,只需今晚上卖邹家一个面子。
可妙玉姑娘连话都没有回。
然后来妙玉坊的半路上马车軲辘居然好巧不巧地折了。
尽管出师不利,邹大郎仍旧硬着头皮来赴约。
他心想,妙玉姑娘不给面子也就罢了,不如把请妙玉姑娘作陪的钱拿来孝敬给金寿。
可天不遂人愿的是,来到妙玉坊后,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尽管陌生人是大名鼎鼎的徐阳,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机会将徐阳给支开。
邹大郎看着金寿跟徐阳的互动,也就死了将徐阳给支开说正事的心。
所以这顿饭,不仅是金寿味同嚼蜡,他邹大郎同样也是食不知味。
“我都好几日没见妙玉姑娘了。”金寿将手中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脸哭丧着。
邹大郎听见金寿的话,刚喝进口中的酒噎了住。
“咳咳咳!”邹大郎一阵猛咳。
他尴尬得恨不得找哥地缝钻了进去。作为这顿饭的东家,又是请了讨好金寿的,可他偏偏搞不定一个妙玉姑娘。
那脸色不知因为呛到,还是因为无地自容,红得跟火炉上的烙铁一般。
“你没事吧?”徐阳见邹大郎如此窘迫,关切地问。
邹大郎摇了摇手,拧紧眉头回应:“无妨无妨,就是刚才呛着了。”
“喝口酒顺顺。”
徐阳才说完,一旁的金寿便凑了过来:“徐公子。”
徐阳看向了金寿,还不等他开口,心里便知道了金寿想要说的话。
果然,金寿开口就问:“今夜妙玉姑娘会来么?”
“我也不知道。”
他心里面的答案是:没有他徐阳的明确信号,这几天妙玉都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
可这种话怎么能够在金寿面前讲。
一旁的邹大郎见金寿对妙玉这么渴望,心里面便想好了应对之策。
那就是如果今夜妙玉姑娘现身,就算是出多少钱,也要邀请妙玉姑娘来这里一趟;要是妙玉姑娘今夜不现身,他也一定会花一大笔银钱,请大家去教坊司玩乐一番。
总之,今天晚上这么难得的机会下,一定要让金公子满意。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今晚上带了巨款。
二十张一千两的银票!
想到这里,邹大郎的窘迫才没有那么明显。
说到底银钱终究是男人的脸面啊!
“看不到妙玉姑娘,我实在是没啥胃口。”
终於邹大郎等到了机会,听到金寿这么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