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白客舅舅给自己怀里塞的那么一遝银票,大概有一二万两。
金寿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多钱进了自己的兜里。
他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来着,他是谁,在哪里,在干什么?
金寿只觉得恍惚。
只怪这一切来得太过於突然太不真实了。
“好说好说!”直到白客舅舅应承邹大郎的声音响了起来,才将金寿从震惊中拉扯了回来。
金寿回过神来后,白客舅舅立马给金寿手中塞过来了一杯酒。
“来,喝酒!”
一杯酒下肚,在场的四人都特别开心。
邹大郎开心的是钱送出去了,明天巡防营的兵丁应该是不会继续耽搁自己家做生意了。
金寿开心的是莫名其妙有了这么多银钱,够自己花销好一阵子了。
刚刚见不到妙玉姑娘的所有不开心都像是被一阵龙卷风给吹散了般。
金寿激动得手心都出了一窝虚汗,双手湿漉漉地握住了徐阳的手。
此时徐阳赶紧朝着金寿摇了摇头,示意金寿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怕金寿搞不懂自己的示意,便开口打岔:“妙玉姑娘……”
才听到妙玉两个字,果然将金寿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别的地方。
“妙玉姑娘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身边那个总穿着青衣的姑娘叫什么啊?”
“她啊,叫青衣!”金寿有点失望。
说完,自顾自地又开口囔囔:“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再见到妙玉姑娘。”
徐阳见事情已经办完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也该着手办了。
“明天大概是可以了!”
金寿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他的双眼都泛出了光。
“真的吗?”
“你不信我?”
“我自然是信你的!”金寿握住徐阳的手激动得不行。
几人最后没有去教坊司的。
邹大郎觉得金寿既然收了钱,便心安理得的觉得他拿了自己那么多银钱一定会帮自己把事办妥。
金寿也是,收了那么多银钱,心中高兴得很。
一时贪杯,於是金寿和他两人都不知不觉喝多了。
直到第二日,邹大郎是被掀了被窝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邹大郎惊醒起来,看到邹云龙黑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自己的床头,还以为是噩梦呢!
直到邹云龙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昨夜你是不是只顾着喝酒,误了我的大事?”
一句话将邹大郎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昨天晚上是喝得酩酊大醉了,可是喝醉之前,他已经把话跟金寿说清楚了,银钱金寿也收了,今天一大早这是……
还没搞明白出了哪门子事的邹大郎此时此刻,睡意已经烟消云散。
“我……”邹大郎支支吾吾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邹云龙的脸,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但还是不敢确认,小心询问:“发生了什么?”
“粮油铺那边来报,巡防营兵丁并没有撤走!”
邹云龙的话,像是一记炸雷在邹大郎的脑袋里响了起来。
蒙了半晌,邹大郎实在不敢相信那么多钱打了水漂。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