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也还了一礼。“久仰金公子大名,在下徐阳,初到滁州。叨扰之处还望金公子海涵!”
金寿倒也没有摆起架子,端起酒杯。“叨扰说不上,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滁州肥酒,来尝尝。”
对於滁州肥酒,徐阳还是颇为喜欢的。此酒通体碧绿,要是用王府里的那对水晶杯盛此酒,那翡翠般的酒色绝对惹人喜爱。
据说此酒是用猪肥膘秘酿出来的,酒体醇厚,入口绵密,入喉之后的尾调是花果香掺杂着蜜香,回味悠久。
酒是好酒,唯一不好的就是产量极低,售价极高,不是一般人能够喝得起的。
一杯喝罢,金寿凑过来满脸的讨好。“兄台刚刚跟妙玉姑娘聊什么呢?那么投缘?”
“也没什么。”
“兄台就告诉我吧,如何取得妙玉姑娘的欢心。兄弟我整日泡在妙玉坊!我就没见过妙玉姑娘笑得这么开心过。”金寿说完,转身又看了眼妙玉。
“兄台……”
“也没什么,我刚刚应该是跟妙玉姑娘讨论了下琴技。”徐阳料定金寿并不太通音律,故意信口开河。
果然,金寿的神情暗淡了下来。
可他还是不死心,“兄台跟妙玉姑娘讨论的是?”
“刚才我说《十面埋伏》也不一定要琵琶才最佳,妙玉姑娘听后嘲笑我不懂音韵罢了!”
金寿听后满脸悻悻的表情,“我也不懂!”
说完望了眼一旁烧水泡茶的妙玉,又将头转向徐阳。“今天多亏了兄台,不然妙玉姑娘是不肯赏脸来这里喝茶的。”
“为何?”徐阳明知故问。
“说是嫌这里的气浊,污了茶叶的香。”说完转过身来,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跟徐阳说:“茶,我倒是没觉得比我的酒香!这杯酒我敬兄台!”
“不敢当不敢当。”
要不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金寿是妙玉姑娘的舔狗,徐阳也没有把握这么快跟金寿建立起联系。
喝完酒,徐阳赶紧趁热打铁,“刚才听说金公子整日泡在妙玉坊,只为一睹妙玉姑娘芳容。”
“可不是。”金寿说完,一脸仰慕地看了眼妙玉。
“还得是金公子家境殷实!”
徐阳这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他早就想要往这边引,只是刚刚才相识,贸然出口定会引起金寿不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说出来,最恰当不过了。
金寿听了徐阳的这句话也像是被雷亟了一般,浑身一个寒颤。
“呵呵。”金寿尴尬地笑了笑,肥嘟嘟的脸上笑容很快消失的无隐无踪。
“我看兄台家境似乎也不错。”金寿瞧了眼徐阳的穿着打扮。
看着徐阳是面生得很,但是这家伙的穿着谈吐,一看就家境不俗,心中也便明白了几分。
见金寿正中他下怀,徐阳便悠然开口:“我家世还行,但我不是滁州人,终究不可能带太多钱财在身上。”
金寿刚刚有光的眼神,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不过我倒是懂点‘异数’,金公子要听么?”
金寿听了徐阳的话,瞬间来了兴致,将手中的酒杯给摆回到了桌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是滁州的金公子啊!”
见金寿一副茫然的样子。
“难道你真的一点不明白?”
只见金寿依旧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徐阳便知道金寿是真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