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徐阳对金寿的表现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以前他的身边也很多玩物丧志的纨絝公子哥,但人家贪玩归贪玩,脑子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很多事不用说得那么明了,只需适当点拨,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
可这金公子……
简直一言难尽。
想到这里,徐阳便再次开口。“金知州的公子要想搞钱还不简单。”
“哦!我还以为什么!”金寿恍然大悟。“我只是……”
感觉身边的金寿像是五雷轰顶般,差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金寿反应过来后,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神炙热得都快发光般,那一副不可思议都神态,早已经将内心对钱的渴望诉说得淋漓尽致。
“兄台,刚刚说……搞钱?”
徐阳笃定地点了点头。
“怎么搞?”金寿正愁这个。
此刻他的脑袋里面全是搞钱,搞很多很多的钱,用很多很多的钱给妙玉姑娘赎身,从此妙玉姑娘只伺候自己。
想让她抚琴就让她抚琴,想让她唱曲就让她唱曲,想听哪首就听哪首!
要是再给自己生个猴子,那生活岂不是美滋滋。
金寿只是想想,都感觉口水快要淌出来了。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这都是没钱给闹的。
想到这里,金寿不禁懊恼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滁州肥酒,只有醇香的美酒才能够缓解他此刻的惆怅。
这时候的金寿甚至都不敢看一眼身旁的妙玉。
此时的妙玉静静地坐在茶桌前,独自品茗自得其乐。
“邹家。”徐阳说完,起身给金寿倒满了一杯酒。
“邹家……”金寿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声,“不错,他家是全滁州最有钱的。”
见徐阳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后知后觉的金寿一脸惊诧地看向徐阳。
“你是想要我去敲竹杠?”
徐阳摇了摇头,内心腹诽道:我是谋士,不是流氓。
看着金寿实在笨得不行,要是再这么隐晦地说下去,就算是说到明日清晨,他也不会明白。
只好苦笑着说:“我怎么能够让金公子做这种败坏自己名声的事情。”
“那是什么?”金寿十分不解。
此番谈话,一旁的妙玉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她也抬着头,微微颔首,满脸都写满了震惊。
徐阳并没有直接回答金寿的问题,而是问了金寿一个问题。
“滁州城安全否?”
金寿不解徐阳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认真回答,“滁州虽然地处边塞,但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安全得很!”
徐阳听后皱了皱眉头。
内心腹诽道:就这脑子,自己就算是累死也扶植不起来啊!
刚刚一直在品茗的妙玉姑娘听到了金寿的话,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
徐阳跟金寿两人目光齐齐看向妙玉。
只见妙玉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茶桌上,伸手捏起一块离自己不远的茶点,漫不经心地提醒金寿。
“我看也没这么淳朴!”
“怎么了?”金寿听妙玉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一紧。
此时的徐阳失望得伸手扶额。
徐阳顿时明白了,有些话不说明白了,金寿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