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依旧果断拒绝:“不行啊!不瞒两位弟弟,吾家中的拙荆脾气着实不好,这要是不小心将名声传了出去,吾可就有苦头吃了。”
虞世南的这番话,惹得伊娄杰笑出了声,调侃道:“伯施兄,小弟看你啊,是光长身子不长胆子咯。”
唯有韦承面色苦闷,对虞世南同情道:“果然这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啊。”
注意到两人袭来的目光,韦承赶忙扯开话题:“既然你们都不愿作上一文,那在下就献丑了。”
说罢,韦承向侍者招手示意,拿来笔墨,在两人的注视下奋笔疾书。
不过杯酒的工夫,韦承便已落笔署名,轻手将书卷折好递与侍者。
“子全老弟,你那是何种文体啊,吾可从来不曾见过。”
虞世南满是疑惑。
方才韦承所作之文,所用体裁他从未见过,短短时间内,着实有些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他看来,韦承的文章对仗工整,毫无一丝拖拉,韵律也颇为鲜活。
韦承笑着回答道:“伯施兄,小弟刚才所作,乃是词啊!”
“词?”
这下虞世南更加凌乱了,这韦承的词显然与当今的词完全不同。
在隋朝,文学形式主要以诗歌为主,词的发展尚未达到繁荣的阶段。
不过在一些文学作品中,已经出现了一些具有词特征的元素。
比如句式上开始出现一些长短不一的句子,同时也注意到了韵律的和谐。
尽管如此,隋朝的词还是没有形成独立的文体,其形式和内容都较为简单。
面对着虞世南, 韦承想了想,敷衍道:“小弟刚才那词,乃凭借一时的感觉所创作出来的,不知兄觉得如何?”
虞世南眉头微皱,道:“实话来说,老弟刚才那首词,在体裁方面相当不错,可以说是促进了文学的发展,但以文章的内容来讲,只能算是居中了。”
虞世南的这番话,韦承颇感诧异。
原本以为他的性格会是个保守派,没想到竟然是个改革派。
在文学史上,保守派往往多余改革派。
他们墨守成规,不愿去打破既有的观念。
通常来说,名声越大的文人,就越发痛恨他人对文体进行改动。
随着香锺来到节点,横台置放的书案上,摆满了各大才子佳人的作品。
女子用着轻柔的声音朗读,每一首作品都能引动一片掌声。
女子取下作,摊开视之,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朗诵道:“《咏同心芙蓉》: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诗语落地,全场鸦雀无声,直至女子道出署名:“杜公瞻。”
此刻,再无人沉寂,喝彩雷动。
虞世南也是惊呼:“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他。”
“伯施兄,这杜公瞻是何许人也?”伊娄杰不解道。
“这杜公瞻同吾一般年纪,他是冀州有名学者,曾任安阳令。”
哪怕有了虞世南的解释。
韦承、伊娄杰还是不知其人,只道是众多才子佳人都敬佩的人,肯定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