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我有个法子能帮你。」
男人缓缓动着,前前后后,深深浅浅,痛感只纠缠了少女不过一眨眼,复苏的快感再度高涨起来。 「我是你头一个男人,但你对我没有感觉,对不?」
「啊……没……没有!放开……啊啊……放开我!」
「这就对了。」
独孤寂笑道:「既然喜欢不管用,咱们就好好利用讨厌吧。每当你想起因为那人,害你被讨厌的男人这般享用身子,肯定能爽快地捅他一刀!你知不知道,被讨厌的男人干成淫荡的小母狗,是多羞耻的一件事?你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他。」
「不要……呜呜呜……放……放开……啊、啊……」
独孤寂的胸膛压上她的雪乳,喷溅而出的乳汁混着汗水,弄脏了两人的身体。
男儿粗大的阳物用力刨刮着少女,即使是花丛老手的十七爷,也没能变换什么体位花样,贝云瑚的身子像有着难言的魔力,引诱男子不断往复,只想插得更深、插得更重,紧紧与她合而为一,无有其他。
贝云瑚环着他的脖颈,玉腿高高屈起,紧收在男儿腰际,这个自然而然的姿势使得结合更深,肉棒与花径完全嵌合,杵尖抵紧花心里的那团软糯,每次拔出都被更强的收缩所阻,劲道拉扯着两具交缠的胴体,带来更剧烈的撞击──单调的活塞运动不住累积着快感,使得一切花巧变得毫无意义,贝云瑚紧闭星眸,檀口大开,迸出急促的喘息,偶尔夹杂着几声稚拙的娇弱呻吟,清纯的反应与淫荡得不像话的魅惑肉体,产生了极强烈的反差。
独孤寂狠狠打了百来下桩,根本舍不得放开她,渐止不住泄意,咬着她柔嫩汗湿的耳垂道:「丑……丑丫头,要来……我……我要来了!」
贝云瑚早已美得蜷作一团,溺水般死死攀缠着他,吻着男儿颈侧如诉如泣,忽觉奇硬奇粗的肉棒又胀大些许,一跳一跳的似将炸开,心慌意乱起来,哭叫道:一股冰凉触感抵住独孤寂咽喉。 他知道那是什么,不是少女高潮过后兀自寒凉的唇瓣或舌尖,是比那更坚硬也更危险的物事。
「给我消……消软下去。」
即使细喘不止,少女冷冷的语调还是有说服力的,当然手里的利器更是。 独孤寂有些佩服起她来,适才缠绵之际,这柄锋锐无匹的玩意儿到底能藏在哪里?
「男人不是这么运作的。别理它罢。」
「要不我帮帮你?」
颈间微微一疼。
「你这种不怕见血的个性真是不好。」
「……你敢提见血,是真不怕死了。呀──!」
独孤寂一把攫住她的小手,连同那柄小巧的金色蛾眉刺压过头顶,涎着脸坏笑不止,威吓似的缓缓凑近她勃挺的粉嫩乳尖。 「你对我说话太客气了,感觉不够讨厌我。我这个人呢,一贯是帮忙到底的,绝不半途而癈,你放心好了。」
「啊……不要!放开我!呀……别碰那儿……呜呜……不、不要……啊……」
「乖,就是这样,对了。屁股再翘高一点──」
「你……你住口!无耻……呀!啊──!」
*** *** ***
翌日清醒时,偎在他怀里酣睡的少女已不知去向。
垫在两人身下、权充被褥的那件裙裳,除了汗渍、精斑和乳汁印子,还像樱花印痕似的缀着些许残红──便是经过改造的罕世尤物,能於破瓜的同时享受交媾合欢之乐,毕竟伤口就是伤口,以他俩缠绵的次数与疯狂程度,留下这点痕迹还算是轻的了。
贝云瑚没穿走衬裙,应是不想惊醒他。 而那柄搜自他身上的金色蛾眉刺,她倒是老实不客气地带走了,显然下定了决心。
他们后来没怎么交谈,嘴唇只用来吸吮对方口中津唾,探索彼此身体的奥妙欢愉,直到精疲力竭,沉沉睡去为止。 他甚至没听见她起身。
丑丫头同他本就是一路人。 从看见她的第一眼,他便能强烈感觉。
他们连欢好都是那般契合,毋须习练,没有任何盘算……就是极尽所能事的享乐而已,没打算拿来交换什么,又或确认什么东西。 对没有明天的人们而言,怀抱目的的亲密是很疲惫很扰人的,可惜常人无法理解。
悬崖陡峭,贝云瑚断不能徒手攀爬而不惊动他,除非附近有什么秘密通道,这丫头刻意隐瞒,否则必是循水路离开。 虽放心不下,但急也没用,况且阿雪还在旷无象手里,他答应丑丫头要保阿雪平安,眼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独孤寂稍作调息,一夜贪欢对伤势复原无有帮助,此际再说也晚了。 着好晾干的靴袍,精钢手铐的连接件既毁,以玄铁瑚金链之坚,独孤寂无法徒手扭开炼环,接回镣铐上,便以瑚金链为套索,一勾一蹬攀上悬崖。
以十七爷的造诣,身上无伤,施展轻功徒手攀爬,料想应无困难,如今须借锁链之助,足足费了近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回到崖顶,见绳桥对面云拨雾散,露出一条林间小径,朝阳透叶射入,鸟雀啁啭,倒似寻幽踏青的好去处,与昨夜
「掩日桃花障」的云雾险阻相比,简直判若两地,将细炼缠上腰间革带,袍袖一拂,大步走过桥去。
其时桃花已谢,雏桃初成,还不到能摘采食用的时候,树顶青实累累,遍地残瓣遗香,本该是一片心旷神怡的春日景象,独孤寂却注意到小径两旁草木枯黄,泥土地上微现泥泞,这只是春冬之交冰雪消融才会有的征兆,心底一沉,施展轻功穿越林径,眼前霍然一开,却是一条遍铺青砖的车马大道,宽逾三丈,虽蜿蜒迤逦,但上升的坡度十分平缓,两侧还修有典雅古朴的青石栏杆,拉上供人攀缘的铁链。
独孤寂往山下眺望,清楚看见大道尽头──或者该说是大道入山的起点──竖着一座巍峨的白玉牌楼,气象万千,只是所对乃是背面,不知牌楼题匾写了什么。 虽是清晨,牌楼外的官道上已有不少担筐推车的小贩,也有车轿肩舆等,应是要上龙庭山各丛林道观进香的香客,不知何故俱被阻於牌楼外,未得放行。
山上吹落一阵凉风,隐带血味,独孤寂心知不妙,掠过一处小小弯坳,赫见山道上有十数名持剑的奇宫弟子。
一人瞥见他来,急得大叫:「又有来敌!」众人齐发一声喊,各自挺剑而来,独孤寂懒得理会,步罡踏斗,自人缝间滑溜穿过,奇宫弟子们全傻了,登时乱作一团。
忽听一人沉道:「……怎又是你!」
白衣飘飘,却在半空中自收了掌势,稳稳落於十七爷身前,虽未出手攻击,仍拦住他的去路,正是那绰号「天阙铜羽」的少年应风色。
独孤寂瞥见他身后的鲜血残屍,只问:「人呢?」
其他弟子这才又掉头围上,却遭应风色喝止。
其中一人举臂抹泪,咬牙恨声道:「应师兄!那厮杀了我夏阳渊晏、玉二位长老,扬长而去。此人随后即至,定是恶人的党羽,倾夏阳渊一脉所有弟子性命,也要为长老报仇!师兄莫要阻我!」
另一人施放号筒,余人莫不切齿眦目,作势一拥而上。
应风色举臂道:「且慢!此人是我脉魏……魏长老旧识,并非恶人同党。倒是晏、玉两位长老武功高强,岂能轻易被人杀害?」
他一抬出那魏长老的万儿,众人便安静下来,可见份量。 为首的夏阳渊弟子定了定神,忍悲将经过说了。
须知龙庭山非奇宫所有,千百年来,山上诸多古刹名寺、道观丛林,无不是经过朝廷封赏认可,这条径与官道相接、十分气派的入山大道,即为明证。 奇宫各系分立龙庭山诸脉,为阵法所隐,若不欲见你,恁是达官显贵、布衣荆钗,寻常人是怎么也见不到的。
武林人前来拜山,须於山下解剑亭通报候传,奇宫亦非不通情达理,硬要扣下兵器才肯放行,只图三分礼敬,聊表形式;通传后携剑上山者比比皆是,较之他派无有不同。 欲见奇宫中人,唯有这条门路。
若持兵硬闯,通常打不过解剑亭那一关。 不幸来者武功高强,守亭之人竟不能阻,则龙庭九脉皆有阵法密径连接入山大道,让人轻易闯过地盘,不免坠了派系威名,这脸是万万丢不起的。
旷无象循桃花障而出,由此避开了解剑亭,首当其冲的便是夏阳渊。 「心监神魔」玉无葭、「金匮神魔」晏无方等现身拦阻,双双惨绝於旷无象之手,连随行的五名弟子也没能逃过。
独孤寂察看屍体,玉无葭开膛剖肚,穿出身体的竟是他体内冻成冰锥的血液,此际才正要开始融化,诡异非常;而晏无方的半身肌肤连着衫袍,被硬生生剥下,露出骇人的血肉肌理,残存的另一半身躯却有着极严重的冻伤;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有人先冻结其身,而后才能将表皮连衣扯落,活活痛死了他。
旷无象的情况远比他想像得更严重。
《元恶真功》号称意念杀敌,可令对手死成脑中想像的各种死状,说穿了,其实就是操控真气以为之,练到「发在意先」时,往往能於一念间达成,但仍有脉络可循,非是无所不能的妖术。
若心中所想,与武功路数相差太远,於《元恶真功》便是无用的想像,断不能随心所欲。
然而,发了疯的旷无像在这十年里,心无旁骛地滞留在想像的北境之内,其真气运行、乃至形征於外,渐渐模拟成现在的模样,因此穿得住厚重的人熊皮氅,丝毫不觉炎热;想像周遭冰天雪地,便在草木地上留下了融雪的痕迹;更有甚者,他的心念开始能影响对手,作用於自己以外的他人身上。
独孤寂知道武功练到了极处,这绝对是做得到的。 在兄长和武登庸身上,他看过极其相似的异能显现。 问题是:旷无象的武功造诣,是否已达到这两位绝顶高手的境界? 若真如此,世上还有谁能治得了他?
应风色带师兄弟们连夜赶路,总算在天亮前赶回龙庭山,不及安顿,命龙大方约束诸人於解剑亭,不令散去,以防长老合议传唤;自沿大道赶往知止观,才撞见夏阳渊众人与独孤寂发生冲突。
少年於始兴庄认识这位落拓的王爷,虽不过半天光景,却是亲眼见过其能耐;能让阴人瞬间土消瓦解的顶尖高手,为何此际忽然变了脸色?
突然间,远处传来铜钟声响,急如雨坠,众人无不色变。
独孤寂回过神来,猛然转头:「在哪里?」
应风色急道:「是拏空坪!我带你去!」
语声未落,已被独孤寂扯得飞起,两人眨眼间便消失在山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