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太冲了!
当聂人王挟着聂风奔回屋内时,早已人去楼空。
颜盈芳踪无觅,空留下她发髻所遗的满室余香,聂人王的心立时痛得像要爆开一
般。
窗旁桌上,放着一纸短笺,他怆惶拆开一看,只见笺上数行小字写着:
「人王:
我本不欲如此,可惜你早
已令我异常失望,而风儿在你
扶掖之下,更是难成大器。长
痛不如短痛此去后会无期,
但愿你俩能好自珍重。
盈字」
珍重?到了此时此刻,她还说什么珍重?她早已置身事外,逃之夭夭!
聂人王的手在狂抖着,他万料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怎么可能呢?
可是,手中信笺却又白纸黑字地呈示着那颗变了的心,恍若铁案如山,欲翻无从!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枉自为她牺牲一切,她却恋奸热情,红杏出墙,难道她心中毫不顾念旧情?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从今以后,他每晚都要独守在这简陋的斗室内,想像她与情夫
之间的旖旎风光!
一想及她将要展开如花笑靥,向那男人投怀送抱时,聂人王在难自己,即时狠狠把
手中的信笺撕至片碎,跟着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淫妇!」
是的!她是淫妇!他痛恨这个淫妇!
妒恨攻心,聂人王渐陷疯狂,一挥手已将桌上物件尽扫地上,他要将心中的怨恨全
部发 !
碎声震天!邻人闻声均陆续赶到其屋外窥看,全都在奇怪为何小聂会一反常态。
最爱是恨!
聂人王只感到浑身血脉沸腾,一股疯狂的火在他体内燃烧,不断驱策着他,要他将
案中所有物件捣个稀烂!
聂风惊见如此情景,急忙上前拼命拉着父亲,嚷道:
「爹!不要呀!」
旦聂人王已失常性,反手一记耳光,便重重将聂风掴倒地上,接着一手抽下墙上雪
饮......
她已不要这个家了,他还要这个家来干啥?
衔着满腔妒火,挟着翻江倒海恨意,聂人王仰天狂嚎一声,向上劈出了这轰天一
刀!这积压多年的一刀!
「隆」然巨响!雪饮顿将屋顶一劈为二,刀劲凌厉澎湃,更硬生生把整间屋子逼向
左右两旁倒塌!
一刀,
两断!
家破,
情亡!
这个家,已经被一个女人彻彻底底的毁了!
砂石倾盆泻下,聂风浑然不懂闪避,他已瞧得目瞪口呆,他从没想过雪饮竟有如此
霸道的威力,更从没想过父亲赫然变得如此凶暴可怕!
颓垣败瓦之中,聂人王仰天狂笑狂哭,北饮狂刀复活了!雪饮也复活了!
夕阳斜照在雪饮的刀锋上,散发着一般疯狂的光芒,像在炫耀着雪饮的潜藏威力!
这柄刀,曾经与他出生入死,今天随着难解的因缘,终於回到主人的手中再生!
此时邻舍们已全部赶来围观,众人皆神为之骇!
聂人王乘着众人惊骇之间,一边挥舞雪饮一边往前疾冲而去。
「爹!」聂风如梦出醒,於惊愕中拾回魂魄,慌忙从后追赶。他一定要追上聂人
王,因为娘亲丢下父亲不理,他已极为可怜。倘若他还失去儿子,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故此聂风还是苦苦在聂人王身后穷追不舍,那怕追至天涯?
可是
何处方是天涯?
无剑之剑,
是为真剑;
无心之心,
是为真心;
也许,
无心成为英雄的英雄,
才是真正的......
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