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故意来回踱了两步,看似在酝酿诗词。
紧接,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那个方向,直达干京。
“开始了,开始了。小常先生要作诗了。”
赵学而露出一脸痴态。
苏灵儿也是脸泛桃红,视线一刻不移那位书生,跟着书生的动作起伏,芳心荡漾。
“小常先生作诗的样子好迷人。”
不止是这两位顶流的小姐深深被那位即将作诗的书生神态吸引,就连赵苏两家的那些女眷一个个也是心神飘荡,被书生那举手投足间的仙气迷住。
实在是……哪曾见过这神仙般的书生,这不是应该在话本中才有的吗?
抑或会是谪仙?
包括赵夫人和苏夫人,虽然因年龄的关系更为老成持重,但要说阅历也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啊,老娘几时在生命里撞见过这种俊俏郎君?
要是晚二十年生该多好?
女眷们多少有些失态,实在是,知墨观的这位书生简直使出了杀手鐧的动作。
男人本来就英俊了,还是个会写诗弄文的读书人,爱了爱了。
但在场男眷们瞥到女眷们的花痴样,就有点站不住了。
一个个心灵很受伤,不得不承认,女人都是视觉动物,这特么颜粉谁来都扛不住。
常平抚了抚额头,开始念出声。
“金樽……”
他念出两个字后,便即顿住,然后扫了眼长桌上的食物和酒杯。
这一幕……
赵学而桃花眼中立刻泛满小星星,激动道:“看吧,看吧,我说小常先生厉害吧,这是在现场作诗呢!金樽两个字简直绝了。”
“……”
赵学文差点吐血,妹妹,你够了!
才两个字而已啊!
在场男士神态说不出的古怪,这位赵小姐,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赵学文的金樽难道是假的?
苏灵儿同样痴迷地盯着书生,脑袋上挂满感叹号,不禁称赞:“绝啊,开头二字就这么的美。”
“……”
有男眷捶胸顿足,我是谁,我在哪儿,还让不让人活?
好歹我也作了首长诗,人家两个字就让我无地自容。
这优秀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让别人感觉自己是个垃圾。
“美酒……”
常平继续念出声,同时,他在等待敕天镜的反应,以及在场众人的反应。
但除了赵学而和苏灵儿以及那些女眷以外,其他人都很平静,甚至於麻木,好吧,你念吧,你就算念根草出来都是香的。
“斗十……”
诗的第一句还剩下一个字没念出,常平的心也挂到了嗓子眼。
敕天镜还是没反应,呃……
情急之下,常平意念一动,他需要加持文气在诗句上,於是,准备施展文术熠熠生辉。
这样的话,就算诗词被认定为普通,但至少能够起到一点渲染效果。
但就在他运转文气的刹那,敕天镜突然浮现出文字。
“天之道损有余。文气损,旷世奇文。”
看到这行文字,常平懵逼。
紧接,他看到了镜面让他欣喜的一幕。
只见敕天镜上正在慢慢浮现他念出的诗句。
本来在以前的话,他抄写或者改编的那些‘诗词歌赋’,都是在整首作品念完以后,敕天镜才会收录,原来其实也可以边念边收录。
当然,也可以在心里默念以后再收录,前提是需要消耗自身的文气。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貌似懂了,就是文气好像可以对於自身诗文有一定的感染加持什么的。
这样一来,书生心中有底了。
李白的这首行路难没有存世,又是一首漏网之词,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一首极为霸道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