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没有找到。” “过了三载之后,二儿子突然回家,我们才知道他竟已落草为寇,当了盗匪。”
“我气不过打骂他,他却说我们夫妇俩偏心,才导致他沦落到如此境地,然后冲冠一怒,对我们起了杀心。”
“在争吵之中,我和老妻都被他用拳头打死,他的兄嫂、侄子,以及正好赶回来的兄长,全部死在这个孽子手中,杀死我们之后,他才幡然醒悟,却已经悔之晚矣。”
“於是便将我们屍体,一一投入院中古井,后来自己也投井而亡。”
徐翁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他将你们一家人杀害后,为何要多此一举,把屍体投入井中?”
陈渊问出了这个故事的关键。
“他说过是他觉得,我们这样还算是一家人。”
徐翁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一个身材高大,披头散发的男子身影,他苦笑道。
“可是你们死后,当时衙门在搜查宅院时,为什么没有搜查到你们的屍体?另外,贫道在找到你们一家屍骨时,是在井底的一个人工挖掘的洞穴里,不像是自然掉落下去的?”
陈渊又问出了另外两个疑问。
“之所以衙门搜查宅院时,没有找到我们一家人的屍体,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含冤而死,心中还有怨气未曾消散,都沉屍於井底,屍体并未浮起,故而未被衙门发现。”
“另外,将我们一家人屍体,放在那个洞穴里的,正是老翁的内侄。”
“在我们一家人死后,这宅院的继承权,便落到了老翁那侄子手上,他在继承这栋宅院一段时间后,便发现了我们一家人沉在井底的屍体,以及被老翁藏在井底的一大箱钱财。”
“他怕将我们一家屍体搬出去后,自己落下杀人的嫌疑,那一笔钱财也会曝光,引来他人的觊觎,便在井底挖了一个洞穴,将我们一家人的屍体藏於其中,并封住入口。”
徐翁解释道。
“可叹老翁积攒了一辈子的钱财,连其子都没给予,更因此闹得家破人亡,谁知道最后竟便宜了外人。”
最后徐翁长叹一声。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徐翁最后欲言又止。
“老先生此话何讲?”
陈渊觉得对方话中有话,便询问道。
“仙长有所不知,老翁因为早年是个猎人,造下的杀孽太多,生下二儿子这样一个孽子, 可能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徐翁一副自己是罪有应得的模样。
“早年老翁上山打猎时,曾猎杀了一只受过伤的猛虎,那猛虎曾在最后时刻虎目流泪,用人语向我求饶,说家中还有母虎和幼子需要照顾,希望我饶它一命。”
“当时老翁利欲熏心,只想着这么大一只猛虎,猎杀后能卖不少钱财,而且这还是一只能开口说话的虎精,恐怕会更值钱,便狠下心肠杀了它。”
“后来过了几年,在老妻怀孕分娩那年,老翁曾看到一只和当年那只猛虎身形长相一模一样的猛虎,从院子外面走进了老妻分娩的屋子里。等老翁追进去时,猛虎却已经消失不见,当时老翁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又过了两年,有一游方道士经过平凉县,他在看到老翁那在院外玩耍的二儿子时,便在借口上门讨水喝时告诉我,说老翁那二儿子是上辈子上门讨债的鬼,要想一家人平安,最好把二儿子送出去。”
“老翁并没有将那游方道士说的话放在心上,谁知道后来会让一家人遭此劫难。”
徐翁讲述了此事的隐情。
陈渊这才明白,原来老翁那十分不成器,贪图爹娘钱财,后来弑父杀兄杀了自家一家子人的二儿子。
竟是那只被老翁当年杀死的虎精,投胎其门下,上门讨债的。
“这可真是一啄一饮,皆有定数。”
陈渊感叹一声。
“那些深夜出现在贫道屋子里哭丧的小人,又是怎么回事?”
陈渊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