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二折 胡取禾兮,问盗以赃
这下变生肘腋,夏星陈惊得呆了,尖叫:“你做什么!”曳着裙褶飞步掠前,
堪堪接住一名瘫倒的侍女,见她歪着脖颈动也不动,直是不活了。
那侍女乃盈幼玉心腹,名唤沫春,夏星陈来找盈幼玉串门子,十有七八是她点
茶备馔,伺候珍玩。有时盈幼玉练功未回,又或临时被姥姥叫走,夏星陈便与沫春
瞎聊着打发时间。对她们来说,沫春非但不是形同陌路毫无瓜葛,彼此间情面纵不
比盈幼玉,也算熟人了,怎下得这般毒手!
“你开口前先用用脑子!”孟庭殊从怀里取出洁白的手绢,拭了拭霜华般的白
皙小手。“那榻上的貂猪,将改变教门的未来!你的反应若能快些,我便不用抢着
独个儿杀了。还有脸问我!”回头凝着盈幼玉,正色道:
“幼玉,这样的诚意,你瞧够不够?”
盈幼玉俏脸沉落,咬着唇没有介面;与其说思量,更多的是调适。
沫春、荷渥都是她的贴身侍女,相从数年,一向体己知心,失去二人於她不啻
是沉痛的打击,然而易地而处,她能懂孟庭殊狠下杀手的用意。
其一自是为了保密。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沫春、荷渥虽是天宫
侍女,毕竟非属菁英;在不在一条船上,也要遇着事才知晓。以现今冷鑪谷内形势
严峻,委实冒不起这个险。
再者,却是为了向盈幼玉输诚,明快地斩断自己的退路。
天罗香教下,对“自相残杀”的处罚极重,孟庭殊一口气杀了俩,若拉上刑堂
问罪,纵使侥幸保住一条小命,余生也只能蒙着脸在地底巢城度过了。以她自视甚
高、过惯花花日子锦衣玉食的脾性,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孟庭殊嚐过精水——还是盈幼玉行功化纳、汲去精华的残渣——领教过足以压
制腹婴功的阳劲,一条跨越本门武学之限的大道在她眼前豁然开展;以盈幼玉的手
段,既牺牲宝贵的处子元阴,肯定已种阴丹於丹田。若不将丹取出,又或取出时刻
意施为,弄死了貂猪,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便成泡影,不知须历百十年后方能再
有。
权衡轻重,孟庭殊决定先低头,以换取资源之共享。将盈幼玉的侍女灭口,看
似与此目的背道而驰,却最能提醒盈幼玉当前的处境:在随时将发生动乱、却谁也
逃不出去的冷鑪谷内,坐拥这个诱人已极的巨大好处,她该与什么样的人结盟,才
能活到收割阴丹之时?
这不是小女孩儿过家家的游戏。稍有不慎,春荷二姝便是现成的榜样。
盈幼玉理解孟庭殊的言外之意,若回以“诚意不够”,下个要死的怕就是夏星
陈了。她望着夏星陈既惊恐又茫然的神情,知她到得这时,还没察觉自己将有性命
之忧,想起过往种种,终是不忍盖过了不忿,淡然道:“今儿死的人够多啦,我相
信你。”
孟庭殊虽极力掩饰,仍能看出松了口气,僵冷的雪靥勉力挤出一丝微笑,袖管
轻动,似要与她击掌为誓,见盈幼玉神情漠然,为免自讨没趣,硬生生忍住,转头
对夏星陈道:“这两具屍首由你带到后山处置。”夏星陈被她峻声斥回了神,俏脸
煞白,颤道:“我、我不要!人……人是你杀的,怎能叫我……我不要!”
“好啊。”孟庭殊冷笑:“那你出去随便杀俩,当作入伙的投名状。就杀你屋
里的迎星、迎夏俩姊妹好了,省事又利索。”
夏星陈一脸茫然。
“投……投名状?投什么名状?”
“貂猪呀。你若想幼玉也分你一杯羹,总得做点事罢?”
夏星陈会过意来,嚅嗫道:“那……那我不要好了。你们武功都比我强,那只
貂猪给你们罢,我不要了行不?”
孟庭殊笑道:“也行。那只好杀你啦,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夏星陈忍不住小退半步,见她不像是说笑,哀声道:“庭殊你……你别吓我。
我扔就是了。”孟庭殊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冷冷道:“还有,将你房里的貂猪
送到貂房去。”
夏星陈小脸“唰!”一声胀红,本以为私藏貂猪一事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她
的侍女迎星迎夏都是有口无心之辈,被孟庭殊屋里的随口一套,一股脑儿地泄漏清
光。
那貂猪是慧字部前些日子与侍女一并送来,夏星陈见生得俊俏,身子又精壮结
实,利用交割之际截下,藏在自家屋内,打着“先用一日再悄悄还回去”的主意,
不想一日又拖过了一日,不知不觉竟藏到这时。
盈幼玉冷眼旁观,转念便明白孟庭殊之意。
她由定字部大剌剌抬回貂猪,不比夏星陈从整批里悄悄扣下一头,孟、夏二姝
平日与她走得近,消息格外灵通,来得比其他人早;要不多时,怕连林采茵及其他
部使亦风闻而至,盈幼玉若无交代,此事绝难善了。
孟庭殊此计,打的正是“李代桃僵”的主意:要貂猪是么?便给你们一头!顺
势拖夏星陈下水,埋屍是她、藏匿也是她,万不幸事迹败露,吃罪只重不轻。三人
俱绑在一条船上,谁也别想撇干净。
夏星陈红着脸还想分辩,盈幼玉却抢先介面。
“这头貂猪先藏你那儿,你找个理由打发迎星、迎夏回分坛,我信不过她们。
晚点我派一名侍女到你屋里,由她负责照看。”孟庭殊眸里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戒
慎,旋即平复如常,只轻描淡写问:“你要派谁?琼蕤、兰宾,还是满袖?”盈幼
玉余下四名侍女中,仅一名唤“岑芳”的她未提及。盈幼玉心想:
“原来我屋里一直与你暗通声息的,竟是岑芳。”以孟庭殊心计之工,亦不排
除是有意离间,才略去此姝不提,由此更幸有黄缨,淡然相应:
“怎么?这几个你都想杀了么?”
孟庭殊强笑:“我是担心事机不密,后患无穷。你莫忘了我三人现已在一条船
上,同进同退,要出了什么事,谁也不乐意。迎星、迎夏固不足信,你我屋里人也
一样要防。”
盈幼玉冷道:“不是我屋里的,你们不认识。”孟、夏面面相觑。
她三人向来是出入相偕,彼此生活里都有些什么人、与哪些婢仆亲厚,无不摸
得通透,况且盈幼玉的侍女远多於同侪,光要使唤这些人就够瞧的了,按说再无心
力於他处布桩。此际听闻还有别的帮手,忽觉她高深莫测,难以捉摸,看她的眼神
又多几分异样,分不清是忌惮抑或敬畏。
盈幼玉到此时,才又取回了话事权,三言两语间分拨停当,各自应付去了。事
态的发展大抵如她所料:不出半个时辰,林采茵等便来兴师问罪,孟、夏二人装着
义愤填膺的模样,齐齐加入挞伐的行列;盈幼玉捱不过众人指责,只得老实交出貂
猪。
教使们碍於她的剑法武艺,也不敢太过逼人,匆匆议定了享用貂猪的顺序便即
散去,而黄缨早已利用空档将耿照移到夏星陈处。盈幼玉不知貂猪其实是自己走进
房、躺上床的,不免对巨乳妹另眼相看:能孤身一人扛着个精壮小伙,瞒过众人的
耳目暗渡陈仓,连夏星陈或孟庭殊都未必能办得到,益觉自己慧眼识人,巨乳妹果
堪大用。
况且,在黄缨从旁“协助”之下,她渐渐能领略男女交合的销魂滋味,若非碍
於矜持,恐被夏、孟乃至巨乳妹在背后议论,盈幼玉几能镇日跨在男儿身上疯狂驰
骋,直至精疲力竭仍不肯下。
三姝之中,孟庭殊最是理智,却也最贪婪。
盈幼玉只许她二人每日取精一度,谁来吃她不管,两人商量好便罢,但貂猪每
天只能出一回精水,哪个今儿吃了,另一人明日请早。夏星陈哀叹她那只被拿去李
代桃僵的无缘貂猪,前两天还巴巴地与林采茵等排队轮流,把握取精的短暂片刻,
与貂猪互诉情衷,颇难割舍;孟庭殊便老实不客气地占了她的缺额,一连三天都大
剌剌地汲取耿照的阳精,总要吃得干干净净、龙杵上晶亮亮地再无一丝白浊,才红
着小脸,心满意足离去。
“那女人吃你的样子好怕人。”黄缨与耿照闲聊时,忍不住取笑。“要不是怕
盈姑娘一剑捅死了她,怕连整根吞进肚子里的心都有。”
耿照被她一说,心头还真有几分异样,连连摇头。“忒标致的姑娘,出手却无
比毒辣,草菅人命若此,心地可想而知。你别吓我啊,当心我明儿一坐不住,突然
从她那‘虎口’中拔将出来,一溜烟跑了,你可难办。”
黄缨得意得要命。
“我怕甚来?又不是我光屁股。况且以她那股子狠劲,我料等不到明日,今晚
肯定带姜豉调料来寻你。”耿照无奈摊手:“我皮粗肉厚的不好嚼,你劝她别吃生
脍,费点心思红烧了罢?”
黄缨“噗哧”一声,娇娇横他一眼。“红烧好。我专让盈姑娘等她,逮着了活
剥下釜,烧她个皮酥肉烂,做成一锅好吃的酱狐肉。”
耿照不知她用什么法子说服了盈幼玉,入夜之后,两人还真躲进了隔壁的侍女
房,预备逮她个“偷吃貂猪”的现行,气氛却不怎么剑拔弩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
地闲聊,不时穿插着盈幼玉趾高气昂的斥喝,以及黄缨忙不迭的讨饶,最后总能以
笑声做结;听在一墙之隔的耿照耳里,只能佩服小黄缨的手段高超,牢牢掐住这位
盈姑娘的七寸,居然还教她浑无所觉。
盈幼玉身为菁英,同侪之间向来只有利害,婢仆下人又惧於她的权威,处处曲
意逢迎,只能说“高处不胜寒”,从不奢望有人能真心相待。黄缨巧妙利用了这种
下对上的形势,故作呆傻的模样,一意逗她发笑,以此松懈、瓦解盈幼玉的戒心,
果然收到奇效。
盈幼玉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连发怒时都鲜少严词斥喝,这正是她与外界隔
绝、绝不轻易向人敞开心房的表征。黄缨能让她处处瞧不顺眼,忍不住开口纠正,
在心理上已较孟庭殊、夏星陈等更接近她真实的情感意向;考虑到这样的成果竟是
在短短两日之内取得,简直教人不敢想像再继续相处下去,最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
果。
只是耿照并不知道,这已非是黄缨头一次用这样的手法“交朋友”。
她每到一处新环境,总能看出那些个看似高高在上、占据了最多资源的“天之
骄女”之中,谁是最寂寞最脆弱,隐隐被群体排挤抗拒,由她们的小跟班做起,日
后却无不与之平起平坐,甚至掌握主导权,让这些自视甚高的富家千金任她操弄摆
布而不自知。
对黄缨而言,采蓝与盈幼玉除了武功出身之外,本质上几无区别,只是随着年
岁识见增长,过去要花上几年工夫,忍受无数次愚蠢无聊的“姊妹谈心”——多半
是对方目无旁人的自说自话——才能从采蓝身上取得的,於盈幼玉处不过三两天罢
了。
她了解她的脆弱,明白如何才能讨好她、迎合她,乃至解裂她的心防,不着痕
迹占住更有利也更有力的位置。就像她清楚孟庭殊其实不会对“貂猪”做出什么出
格之举,以免损伤自身的利益,但盈幼玉绝对会喜欢这个埋伏窥探、守株待兔的提
议,而不在乎是不是真能逮到,光是想像孟庭殊可能做出这种宵小行径,便足以巩
固她刚取回不久的自信与优越。
时间在说笑打闹间飞快流逝,还不到二更天,邻室忽传来“咿”的一声轻响,
居然真有条娇小的身影一闪而入,回身掩上门扉,作贼心虚似的吹灭了近门处的两
盏铜镫,将灭未灭的焰影划出一张方颐尖颔的猫儿脸蛋,下巴底那点小巧淡细的乌
痣倒比白日间显眼,竟是夏星陈。
盈幼玉浑没想到孟庭殊未来,反来了个不相干的夏代使,连提议守株待兔的黄
缨也料不到会是这厮,不禁愕然。
夏星陈挽起头发,露出细直的雪颈,颈背黏着几绺湿濡发丝,似是刚刚沐浴完
毕,随意披了件薄纱大袖,腰间松松地系了根带子,衫摆几被晕黄的灯焰映透,浮
露出两条细腿剪影,敢情底下无有襦裙,仅上半身穿着一件水蓝色滚乌边的缎面肚
兜,腰腹以下竟是空空如也,未着寸缕。
盈幼玉平日浴后睡前,随意处亦不遑多让,然而一迈出闺房,无论如何也不敢
这样轻疏,以免招人非议。夏星陈在“过日子”一事上向来是个缺心眼的,此际侍
女又不在,洗完澡还记得披衣服已属万幸。况且她夜袭此间,本就没打算给旁人瞧
见——
夏星陈轻手轻脚溜上榻,撩起了衫摆,对准男儿腹下之物,屈着雪肌团鼓的白
皙大腿缓缓坐低,耿照巨硕的龙杵突入她腿心之间的娇红小穴,被两片酥嫩娇脂噙
着徐徐纳入。夏星陈的穴儿与花唇看似细小,陡将狰狞的怒龙一衬,更是悬殊得吓
人,吞纳的过程却极是滑顺,仅初入时微微一滞,弄得少女仰头哆嗦,旋即直没至
底,整根巨物悉数插入她雪白丰盈的小肚子里,夏星陈长长吐了口气,脸颊红扑扑
的,忽然“嘻嘻”傻笑起来,片刻才咬唇低呼:
“怎能……怎能这般大?真是吓死人啦。”缓过气来,迫不及待摇动雪股,细
细品嚐男儿的过人之处。
夏星陈嫌梳妆麻烦,戴些项炼耳坠等身外物就算打扮了,发长仅至背心;如非
欲讨师长欢心,不敢太过疏懒,教她齐耳削去怕也使得。迎星迎夏不在身边,无人
为她打理衣容,头发这等麻烦之物,溜出房门前随手一揪一束,松松地簪在脑后,
发根贴颅逆起,正面看来便似短发,仅前额鬓边垂覆两片青丝,居然也颇为俏丽。
她双手按着耿照腰腹,小屁股熟练地抬起放落,要不多时便摇得呜呜有声,一
身莹润雪肌无不沁出密汗;胡乱挽起的腰带随着渐趋激烈的驰骋,早已松开来,失
去羁束的大袖衫自颈后滑落,露出光滑的美背香肩。
夏星陈上半身宛如幼女,细细的臂儿薄薄的肩,胸前双丸差堪盈握,说不上丰
满傲人。然而天生乳质细绵,极其软嫩,比新炊的豆腐脑儿还要鲜滋饱水,一晃起
来跌宕生姿,丝毫不逊沃乳;衬与扁窄的腰肢,视觉上的反差妙不可言。
相较於窍瘦的上半截,她的腿股却是极富肉感,紧致的雪肌鼓束成团,张驰有
力,透着难以言喻的丰熟与情欲,显是风月老手,多炙男女情事。盈幼玉初时见她
潜入房中,以为她要对貂猪不利,及至夏星陈爬上床榻,盈幼玉的精神更是紧绷至
极:
“难道……她竟想硬植阴丹,强取貂猪的阳气?”料不到平日大而化之的夏星
陈,竟比孟庭殊更贪更狠,不由得手按剑柄,杀气腾腾;就着门缝窥视老半天,见
她耽於淫乐,玩得可欢了,哪有半分植丹取气的模样?转念恍然:
“好啊这个小浪蹄子,姥姥千万交代,让我们守住红丸,待与合适的纯阳男子
媾和,武功才有大成之日。哪知她早已抛却处子之身,恣意行淫!”以其驰骋之老
练,失贞恐非是近期之事。
她知夏星陈性子疏懒、胸无大志,随便拿点好吃好玩的便能引走她的注意力,
只是万料不到她胆大如斯,竟舍弃迎香副使最紧要的前程依靠,不禁又气又好笑;
防备心一去,顿觉既新鲜又刺激,不想能窥同侪姊妹行淫的模样,面颊烘热起来,
杏眼眯着猫儿也似的,饶富兴味地打量着门缝里挺腰摇臀的汗湿女体。
夏星陈腿肌结实,腿根与阴阜间形成一处明显的三角空隙,即使紧并了也合不
拢,跨开双腿在男儿身上起伏时,裹着薄浆的紫红肉柱於两瓣桃裂也似的雪股间进
出,大大撑开饱腻的花唇,连小巧的肛菊似也反馈着膣里的巨物蹂躏,频频开歙如
鱼口,身后一望即知,甚且耻丘上滴着蜜汁的乌茸依稀能见,令人脸红心跳。
盈幼玉看得心猿意马,腿心里一片温腻,若非她天生泌润极稠,宛若杏膏,怕
已沿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忽生出促狭之念,抿着一抹坏笑,低声回顾黄缨:“咱
们给这骚蹄子一点颜色瞧瞧!”冷不防撞开门扉,鞘尖一指,低喝:
“夏星陈,你干得好事!”俏脸不及板起,居然“噗哧”一声笑将出来,才省
起不能给她好脸色看。
夏星陈差点从貂猪身上栽落,无奈巨根插得极深,箕张的菇伞活像倒钩,牢牢
嵌着百转千折的嫩膣,想分也分不开,唬得她六神无主,如奸情被曝的偷人小媳妇
般,双手环着汗津津的酥腻细胸,扭过窄腰忙不迭分辩:
“幼……幼玉!你、你怎么……啊啊……我、我不是……啊啊啊……”
盈幼玉这才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轻哼道:“拿贼拿赃,还有什么‘不是’
的?好啊夏星陈,我还以为你不思进取,没想到却是扮猪吃老虎,使这等阴招!”
森寒的嗓音忽地一扬:“阿缨!去请孟代使,就说姑娘拿了个背盟违誓的叛徒,让
她带上佩剑!”
“是!”黄缨突然机灵起来,一反白日里的憨傻,飞快福了半幅,便要揭门冲
出。夏星陈想起孟庭殊之辣手,魂儿都飞了,哭丧着脸求饶:“幼……幼玉!我没
有……我不是叛徒!我没有……我只是……啊……”薄腰一颤,尾音悠悠飘去,显
是让貂猪拱到了什么紧要处。
盈幼玉一使眼色,黄缨双手在门上虚晃两招,连步子都没停,掉头折返,牢牢
按住夏星陈不让起身,老实巴交地说:“夏代使得罪啦。等我们家盈姑娘问好了,
我再请孟代使拿剑来。”夏星陈巴不得她永远别去,不敢妄动,居然就这样给武功
低微的巨乳妹制住了。
“你没有?你不是?”盈幼玉故意皱眉。“你深夜前来,难道不是想给貂猪动
手脚,以瓜代我的阴丹?”
夏星陈压根儿没想过这事,听得一愣,才发觉事态严重,苦於半身被黄缨紧紧
搂住,小脑袋摇得波浪鼓也似。“不是!决计……决计不是!幼玉你知道我的,这
种事……我又不……欸!我哪想过什么阴丹嘛……这一贯不都你和庭殊在想么?关
我什么事啊!呜呜……”小嘴一扁,眼眶儿都红了。
“这么说似也有些道理。”盈幼玉故作沉吟。“你这人这么懒惰——”
“是啊是啊,我这人这么懒……”夏星陈见她口气松动,如遇浮草,总要先攀
住了再说;出口才觉不对,又不敢顶撞,讷讷地张嘴无声,算是混了过去。
“……又没什么壮志雄心,武功不上不下,也不见你心急火燎求长进。要说打
阴丹的主意,好像也没甚道理。”盈幼玉自顾自的说下去。夏星陈委屈道:“你讲
就讲,干嘛老损人嘛。”
盈幼玉俏脸一板,寒声道:“你既不为阴丹,何故来此?不老实交代,我让孟
庭殊问你!”
“别!千万……千万不要!”夏星陈犹豫片刻,红着脸道:“我……我下午去
找庭殊,恰好她在午寐。她屋里的没敢打扰,便放我进去……”盈幼玉啧的一声,
蹙眉打断:“拣重点说!”
“呜……”夏星陈吓得缩颈闭眼,忍着委屈嚅嗫道:“反、反正就是她边睡午
觉,边吮大拇指,口里直说:‘好大……好烫……怎能这般厉害……’脸蛋红扑扑
的,笑得猫儿也似,只差没呼噜呼噜地叫起来。我……我一看就明白啦,还能是哪
个?肯定是你的貂猪啊,便想来见识见识……”
盈幼玉从小就认识孟庭殊了,打死她都想像不出,吸吮着拇指露出憨笑、如满
足的猫儿般呼噜作响的孟庭殊是什么样子,不由一阵恶寒。也难怪夏星陈巴巴地跑
来“长见识”,换作是自己,见得一向自矜娇贵的孟大小姐这般模样,也不免好奇
心大盛,欲来瞧瞧这貂猪是怎么个厉害法,况乎总是少根筋的夏星陈?
最后一丝疑虑尽去,盈幼玉再无顾忌,戏耍的兴致益浓,故意轻哼一声,咬唇
道:“我怎知你不是信口雌黄,随便编个理由诓我?除非……除非你已非是处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