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一折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这名少女正是黄缨。
当日她收拾行装下山追耿照,为赤炼堂的岗哨所阻,料不到耿照早与阿傻易容
改扮,在老胡的掩护下轻过险关,自此小虾米泅入大海,展开连场奇遇。
黄缨在山下的王化四镇一家客栈挨着一家打听,毫无所获,又不肯折回,想起
耿照是龙口村出身,说不定会先回家一趟,於是越走越远,抵达赤水古渡附近的浮
仙镇时,横疏影给的零花也差不多使尽了,灵机一动,欲寻镇中的庵堂落脚。
水月停轩除了“四大剑门”的江湖身份,亦是十方丛林佛脉之一。东海信奉大
乘的寺院不多,彼此互通声息,断肠湖亦常有托钵行脚的比丘尼挂单,许缁衣一应
供给素斋修室,分文不取。水月弟子出外时,凭剑上的印记即可於各地庵堂暂借食
宿,即承此惠。
岂料繁荣熙攘的浮仙镇,竟无一处大乘尼庵,东海本地的佛庙收起香油钱来,
可比开店做生意的客栈凶狠百倍,休提那些个荤腥不忌的恶僧,贼眼没离开过她雄
伟傲人的胸脯,恨不得张口吞了。黄缨四处碰壁,险被强拉进一间富丽堂皇的俗庙
里,终於绝了白吃白喝的念头,将佩剑典当换钱,找了间既干净又便宜的小客店住
下。
掌杓的大娘对她十分和善,说她生得像自己的远房甥女,把自吃的插肉面分一
半给她还不收钱,两人就着豆焰边吃边聊,投契得不得了。黄缨三言两语摸清大娘
的脾胃,索性乱扯一通,专捡她爱听的说,什么自己是打乡下来啦、自幼父母双亡
啦,来浮仙镇投亲不遇,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得大娘叹息垂泪,又给她煮了碗鱼
汤,好替她光滑白嫩、透着红晕的圆脸蛋“补一补”。
黄缨吃得肚饱眼皮松,美美地睡了顿好觉,醒来才发现置身甲板,身下给江水
浸透,周身捆得粽儿也似。船上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女子,屁股贴脸腿顶骼膊的,横
了一地。
“阿缨啊,你醒得最早,足见身板儿好,与别个不同。反正你也是孤苦无依,
不如入得教门,习成一身武艺,将来再出谷来给嬷嬷帮手,好不?”大娘边撑橹边
对她说,口吻一般的温婉可亲,与昨夜吃面之时浑无二致。
大娘与信口胡诌的小黄缨不同,说的句句属实,是真觉得这丫头像许久未见的
外甥女,只隐瞒一事未提——这客店本是天罗香赤阳分舵的暗桩,除了打探消息,
也物色孤身行旅的女子补充新血,小至女婴女童、大至妇人老妪,但看教门所需,
无所不拐。
黄缨本领低微,过往在水月门下贪闲度日,亦是无所不用其极,失了防身用的
长剑,连阅人无数的赤阳主事也没瞧出她会武,只觉此女身强体健肤光胜雪,便以
外四部的标准,也算“根骨甚佳”了,稍加调教,假以时日亦是尤物,遂将她送进
冷鑪谷。
黄缨自知没本事逃出去,索性绝了念头,在慧字部待了大半个月,凭着精准的
形势判断与装傻逗趣的功夫,居然混得有滋有味。适逢天宫人手吃紧,新任的慧字
部织罗使为求表现,赶紧送了批处女入宫执役,黄缨摇身一变,又纳入内四部的辖
下;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如今天罗香内部之混乱,最终让黄缨混上个迎香副使来做
做,未必是没谱的事。
“貂猪又不是猪,没见识!”
她眯着眼抿着笑,简单说了自己是怎么被掳进谷里,这儿又是什么地方。也是
她口齿便给脑子机灵,三言两语交代完,听得耿照佩服不已,苦笑道:“下山后的
事,我几天都说不完,可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嘴巴。”
黄缨脸一红,“啪!”轻打他手背,嗔道:“好啊,一阵子不见,嘴变得这样
坏。”耿照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我佩服你,怎地嘴坏了?”黄缨红着小脸,一
本正经盯着他瞧半天,“噗哧”一声,耸肩道:“哎唷,合着真是冤枉了你,原来
你……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哪个意思啊?”耿照如坠五里雾。
黄缨也不同他说,遥指榻上横陈的玉体,坏笑道:“你叫什么撞天屈?实打实
地强奸人家,要不是我撞破好事,没准后头还有更坏的。”
耿照无可置辩,讷讷地抓耳挠腮。
“我也不知怎么了,一醒来就这样啦。我记得——”印象渐渐廓清,喃喃道:
“在溪边。那个灰袍人……我们都受了伤。还有那帮公人服色的打柴汉子……
是了!红……二掌院呢?她人在哪儿?”
黄缨吃了一惊。
“红姊也来了?没见到啊。是不是你记错了?”
耿照表情凝肃,一迳摇头。“我不知道。只记得昏迷前,我和她是一道的。”
黄缨心中五味杂陈,本想问“这段时间你们都在一块儿么”,转念想:“管她呢,
现下他是和我一块。”心怀顿宽,嘻嘻笑道:
“不要紧,我四处打听打听。若红姊也在冷鑪谷,总能找到的。”
耿照想想也没别的法子,握住她又软又滑的小手,诚恳道:“遇着你真是太好
啦,好在你平平安安的,一根头发也没少。我请潜行都的诸位姊姊到处打听你的行
踪,始终放心不下。”
黄缨小脸烘热,虽不知什么是潜行都,可没漏了“诸位姊姊”四字,一脸的坏
笑:“那还不摆一桌谢我?忒多姊姊,美死你啦。”也未抽回小手,就这么任他握
着。耿照叹道:“有什么美的?眼下正需姊姊时,身边一个也没有!有潜行都的姑
娘们在,逃离此间也多些把握。”
黄缨摇头道:“没这么容易。”将禁道之事说了。“……若无姥姥的手谕,谁
也出不去。听说禁道里住着吃人的黑寡妇,每年都有不晓事的蠢丫想偷偷出谷,最
后都祭了那些母蜘蛛的五脏庙。有你这般壮丁加菜,人家怕要乐歪啦。”
耿照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算不准论法大会后究竟过了多少时日,无法判断蚕
娘将雪艳青送回否,抱臂沉吟:“天罗香雪门主与蚳姥姥也在谷中么?容不容易见
得?”
“按说都在这座主殿里,不过浴房的姊妹说了,门主与姥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
尾,想见你时自会出现,除非是极为亲近之人,等闲并不易见。那还是在从前,现
而今这两位已失踪多时,八部教使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要不是忌惮一个姓明的
大敌随时可能杀将进来,早就窝里反啦。”说着轻叹一声:
“我都不知这些蠢人在想什么。冷鑪谷住得好、吃得好,连干活儿都轻松,日
子多舒心啊!教她们在断肠湖待上一年半载,才知眼下的好。斗得你死我活的,有
什么意思?”
耿照一凛:“她说的是明姑娘。”料想以明栈雪的身份,昔年距门主大位不过
一步之遥,能与现今的门主雪艳青一般、於冷鑪谷来去自如,似也非是奇事。看来
欲离此地,不出一近一远、一里一外二法:
若雪艳青已回,找她讨血河荡的人情,以此姝直肠直肚的坦荡脾性,出谷应是
不难,这是近的;远的就只能等明姑娘杀来,届时里应外合,亦能脱出。只是无论
采取何计,多少要对不起另一厢,他既不愿雪艳青被杀个措手不及、冷鑪谷屍横遍
地,更不愿明栈雪因此受到损伤,沉吟了半晌,却想不出第三条万全策。
黄缨不知他心中计较,只不想见他眉头蹙紧,轻轻挣开握持,两只小手捏他面
颊,笑道:“现下发怵嫌晚啦,被你摆平的盈姑娘可不是小狗小猫,堂堂章字部教
使,说风就是雨的人物。干下这等事,便杀她灭口,冷鑪谷还不翻两番?”
耿照急欲辩解,可惜面皮被拉如松狮犬般,哇啦半天,字句全搅在口里。黄缨
“嗯嗯嗯”地听了,连连点头:“你要负责到底么?果然是好样的。待她醒了,立
马押着拜堂,就不算强奸啦,是个现成的蜘蛛姑爷。”
“……肥野汁噜忽爷!”(没有蜘蛛姑爷!)
“听来挺好吃的。”黄缨眉花眼笑:“喜宴要这道菜么?我记下啦,一会儿给
你……骚腻蛮日日(烧一盘试试)——”原来耿照冷不防捏住了她的鼻子。两人我
看看你、你看看我,双双捧腹弯腰。
“小……小声点!”
黄缨抱着雪白的小肚皮满地打跌,不忘踢他一脚,上气不接下气道:“哎唷!
当心……当心惊动了其他人,逮你个强奸教使的现行!哎唷喂呀,笑……笑死姑奶
奶了……”
耿照憋笑憋得满头大汗,咬牙道:“你比我还大声!说甚——”见她酥沃的巨
乳颠如掀浪,映得满眼花白,乳上沁着细小晶莹的汗珠,雪肌下透出淡淡青络,说
不出的诱人,射后凋萎的雄性象征突然勃挺起来,硬得隐隐生疼,连自己都吓了一
跳。
他身无片缕,这等惊人的变化自逃不过黄缨一双妙目。她收了笑声,只余咻咻
细喘;错愕不过一霎,旋又恢复成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咬唇瞅着男儿撑出腿间的
昂扬巨龙,像在研究什么新鲜物事似的,片刻才道:“你……想强奸我么?”
耿照胸中“轰”的一响,血气上冲,直欲鼓破耳膜,慌乱之间,又隐有一丝背
德似的淫猥快感。这奇异的怦然令他口干舌燥,身子本能挪近少女,岂料一动丹田
痛如刀割,神智一霎清醒,勉力摇头道:“我们……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不
会那样的。你别……别害怕。”
黄缨半点也不像害怕的模样,“嗯”了一声,分不清是放心抑或失望,蓦地咬
唇一笑,低声问:
“你同她那样……很舒坦么?”耿照大窘。
这样的话题和同侪联床夜谈,都不免脸红心跳,何况是赤身露体,听着一名仅
着轻纱、近乎全裸的青春少女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狰狞的怒龙已翘硬着弹动了
几下。黄缨似不意外,吃吃笑起来,忽伸手拿住巨物,软滑的小手捋着惊人的滚烫
粗长,肌肤上传来的异样反差令耿照忍不住“噫”的一声,长长吸了口气,舒服地
眯起眼,已然不及避开。
与郁小娥、雷冥杳,乃至明姑娘和宝宝锦儿等俱都不同,这样的举动在黄缨做
来,与其说挑逗,更像是“挑衅”,与偷偷伸脚绊人一跤、故意吃掉对方偷藏的糕
点之类的恶作剧没两样,只是其中并无歹意,单纯想看看“你会怎样”罢了。
耿照没法生她的气,甚至连严正地斥责“你别这样”都觉得有些过了,犯不着
打坏朋友间的义气,只嘟囔着“好啦别玩啦”,百般无奈。黄缨抓着他的把柄坏笑
道:“一定美得紧,你们这些臭男人才忒欢喜。喂!你老实说,是用手舒服呢,还
是用女人那儿舒服?”
耿照脸一红。
“不太一样。”
“废话!谁不晓得不一样?”黄缨露出一脸狞笑,窍长的五指又掐又捋的,突
然发起狠来,弄得他仰头吐气,呲牙咧嘴。“世上有什么比人的手更灵巧?要多大
劲有多大劲,有什么榨不出的?弄进身子里有甚好玩,你说呀你说呀。”
“唔唔……哈、哈……不一样……”耿照奋力拮抗着杵茎上强烈的摩抆快感,
唯恐少女产生误解,将来闺阁有失,定要与她说分明。“女子那儿……唔、啊……
不只是紧,还又湿……又热……又轻又软……唔唔……”
黄缨灵机一动,朝胀成紫酱色的膨大龙首唾了几口,和着香津一并握入掌中,
不再一味使劲,反借着液润抆刮滑动,套弄得滋滋作响,浆腻的挤水声分外淫靡。
“……这样呢?”
“还、还有女子的胴体……也是美不可言。做……做那档事时,见腰腿臀乳之
美,更令人难以克制……”
黄缨冷笑不止,百忙中分出一只左手,掌缘贴着肋间向上托,捞起堆雪似的大
把腴肉,原本沉甸甸的乳瓜被她托成了一只昂然翘起的肥美玉笋,小手却陷於乳坠
中看不真切,只余满满酥白直欲汩爆轻纱,像极了揉酥的羊乳袋子;半液半固的酪
浆把薄薄的囊袋撑满胀圆,温腻的乳质甚至沁出糸眼,玉脂般的覆满表面,又黏又
润——
掌中的男儿雄物立时有了反应,黄缨只觉怒龙又胀大分许,不禁得意起来,一
边揉着硕大浑圆的酥胸,一边套得杵茎唧唧有声,乜眼笑道:“是不是这样?还有
别的么?”
耿照双手后撑,美得熊腰弹颤,一跳一跳地挺动着下身;大口吐息之余,居然
还能有话:“除……啊嘶————除、除了形象之美,女……女子的呻吟喘息亦如
天籁一般,此间妙处……哈、哈……非……非是口手能比……”
黄缨心想:叫两声还不容易么?说段单口相声都行!正欲发声,忽觉不对,她
一边捉着男人的命根,一边揉自个儿的大奶,现下居然还要直起脖子叫上一通,有
比这更蠢的么?思之无名火起,“啪!”响亮亮地扇了龙杵一记,嗔道:
“不玩啦,丑也丑死了。你想骗得我乖乖躺下,让你……让你弄进身子里,我
才不上当呢,哼!”说着雪白的小脸胀得通红,说是嗔怪恚怒,更像三分兴奋、三
分害羞,另有三分却是暧昧混沌难以言喻,总之就不像在生气。
耿照吃痛不过,双手捂着两腿夹紧,弯如熟虾也似,直是冤到了姥姥家。黄缨
所指自是栽赃,他全没那个意思,然而抬眸瞥见少女雪润丰盈的大腿,以及肌肤薄
处的淡淡酥红,忽觉若能“弄进她身子里”,滋味定妙不可言……回神一凛,既赧
且愧,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瞧,深呼吸几口,低道:
“男人这儿……不能打的,要命得紧。”
黄缨当他是装腔作势,见男儿面庞苍白,才不禁变色,乳瓜隔着薄纱贴紧他的
手臂,急道:“对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疼得厉害么?我、我给你揉
揉——”都快哭了出来。
耿照嗅着她身上的肌肤温泽,感受臂间那难以形容的绵软巨硕,若非身子虚乏
余痛隐隐,几乎把持不住,没敢再让她碰触要害,抢先握住她细小的柔荑,温言抚
慰:“无妨,歇会儿就好。那位盈姑娘没存好心,她与我做……做这等事,原是为
了采阳补阴。若非我曾学过这门心法,现下趴着动不了的,恐怕就是我啦。”略将
采补的道理解释了给她听。
自来冷鑪谷,黄缨最欢喜的不是吃好睡好干活轻松,而是外四部对男女情事毫
无遮掩、开诚布公的习气,大大满足了小黄缨对这码事的强烈好奇,颇有相见恨晚
之感。
天罗香一如其他武林门派,入室未有三年,等闲不授技艺,但腹婴功的根本即
养女子之阴,入门时媚术武功并未分流,十分粗浅,六个月内未被淘汰之人,便能
得授。黄缨来的时日尚短,却与各处旧人相善,道听途说七拼八凑的,倒也非一无
所知。听他交代完,沉吟不过一霎,旋即颖悟:
“内四部教使是守贞的,听说要寻阳气充足的男子,以贞操换取功力提升,成
为顶尖的高手。她定是试过你的阳精,要拿你当大补丸,谁知道你个奸盗之徒兼通
左道,也懂她那门小九九,这下子强盗遇着贼爷爷,大水冲倒了龙王庙,就成这样
啦。”说着摊开掌心,绯樱色的水渍光润润的,如湿墨渲染,有浓有淡,自是从龙
杵上所得。
耿照哭笑不得。“听来我怎就这么坏?”
黄缨噗哧一声,本欲说笑,忽然蹙眉,喃喃道:“姥姥近一旬没现身了,谷内
无有貂猪补充,各部教使都有些坐不住啦。盈幼玉把你从外四部弄来,消息早已走
漏,就算杀她灭口,旁人也要满屋子的搜你这头新貂猪,藏在哪里,冲早都要露馅
儿,这可是大麻烦。”
耿照听她又提灭口,心中不喜,说一次还能当是玩笑,听她一本正经的口吻,
还是考虑过了并不可行,否则便要动手了似的,皱眉道:“我吸了她一小部分的阴
功,已足惩戒。你别说的像黑道之流,轻易便取人性命。”
黄缨轻吐猫舌,嘻嘻道:“是是是,耿大侠的教训,小女子一定牢记在心。可
惜你这惩戒似乎太轻了些,要不一家伙将她吸得扁扁的,多拿些利息也好。”耿照
被她逗笑了,想想自己未免太过严肃,感激她轻轻放下、毫不萦怀的好脾气,和声
道:“她的功力不合我用。那股阴劲在丹田里刀攒也似,实在是不舒服,这种利钱
拿得多了,怕要弄死自己。”
“不能化为己用么?”黄缨口气有些着紧。“她们吸元阳也是据为己有,你武
功高她这么多,怎地不能用?”
耿照摇头。“非属同源,不是说吸纳就能吸纳的。我知道的双修之法,是在女
子的丹田内种下一枚阳丹,用以转化入体的男子元阳,使双方互蒙其利。这位盈姑
娘所用的道理,似与此相仿,亦是在男子体内留下一点阴劲,渐渐转化阳气,待水
到渠成时,才一鼓作气吸尽。
“受了阴丹的男子,初时可能觉得丹田凭空多一股阴力,随着时间过去,甚至
隐隐与原本的内力结合,运使益发得心应手,殊不知是祸端。待阴阳两股劲力混为
一元,这些个天罗香的教使逆运阴丹心诀时,你猜这股内力是听谁的使唤,往哪里
去得?”
黄缨打了个冷颤,喃喃道:“与虎谋皮、引狼入室,说的就是这种事了。那些
男人自以为占了便宜,怎知连命都要搭进去。”
耿照肃然道:“我虽涉‘天罗采心诀’,毕竟不同碧火功,能於昏迷间自行发
动,料想她无意强取内力,而是打算趁阳精离体、男子阳气最弱时,将阴丹送入丹
田。”
黄缨拍手笑道:“怎知遇上修练过自家绝学的江洋大盗,领粥的打劫粥棚,稀
哩呼噜吐给你一家伙,蚀到家啦。”耿照挠头苦笑:“怎听起来我就这么坏啊。”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忽露出一抹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神情,低
声道:“现下,我知道将你藏哪儿啦。不过得同你借样东西。”
耿照孑然一身,连衣裳都没有,料她不会“借”头发指甲这么正常的东西,双
手急忙忙捂住要害。“不行!这没商量。你打什么歪主意?”
“哪还由得你!”黄缨狞笑着伸出十指,一步步逼近:
“你叫啊你叫啊,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就乖乖从了吧!”
“代使,代使……”
盈幼玉被唤醒时,只觉腿心里热辣辣痛着,摇摇头略凝起恍惚的神识,才想起
自己已非完璧,应是那貂猪之物太过硕大,破瓜时留下的创裂所致——
她马上就明白自己错了。少年那婴臂粗的巨物完完全全插在她初经人事的嫩膣
中,她骑马似的跨在他腰上,弯翘的怒龙连根部都不见,柔腻饱满的浅琥珀色耻丘
就压在男儿茂密的乌茸之上,结合得紧密无间,仿佛本就是相连的一体。
稍一动就清晰起来的痛感,提醒她此非梦境而是现实,虽然跟记忆中残留的片
段似有出入,怎么都凑不起来。还有身后这温软酥腻的触感……
女人对香气自来敏感,盈幼玉於此又远胜常人,一下就把这肌肤香泽与那呼喊
“代使”的声音联系起来,脑海浮现一张憨傻的白皙圆脸。“你……你怎么会在这
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圆脸巨乳妹慌乱起来,支着她背门、如软枕一般的乳峰左晃右摇起伏如浪,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