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研空说钝不钝,似看透他心中所想,淡淡一笑。「一切境相皆为心,虽见表象不执不取,方识本然。辨别善恶、破鞘取玉,均约如是。」耿照闻言一凛,心中若有所思。
他本有许多疑问欲向老人请益,如《薜荔鬼手》渊源、白拂一路的应用法门等,只是眼下时机不对,不敢失了礼数,长揖到地:「待得诸事了却,再来聆听老前辈教诲」
「不敢。」刁研空团手躬身,扎扎实实还了一礼。「适巧,这几日内尊夫人的镯子、扳指便要完工,老朽在鬼子镇中恭候贤伉俪大驾,一同鉴赏研究。另一位年轻夫人若有兴趣,亦是无限欢迎。」
耿照已知他是隐世高人,哪敢平白拿他的玉器?苦笑摇手:「拙荆一时顽皮,胡乱戏耍,如有无意间得罪处,还请前辈莫放在心上。」
刁研空一怔。「尊夫人破了石相执障,始令美玉现出盈质,这是东海多少行家都办不到的事儿!大智大慧,哪有什么得罪?」八字眉垂得更低,摇头晃脑,彷佛此说令人费解之至,犹胜半路上胡乱替人助拳。
符赤锦心中暗叹:「原来我们想多啦。他不过武功高些,毕竟是个呆子。」唯恐两个呆子一较真,事情没完没了 ,挽住爱郎敛衽施礼,盈盈笑道:「那我便多谢老前辈啦。过得两日,咱们找你看镯子扳指去。」
刁研空喜道:「甚好。就此别过,请。」一路低头捡拾碎裂的观音玉像,随手放入背上竹筐,偶尔也掺杂几枚灰扑扑的粗砺大石,不知是否又从中看出玉来。
方才符、薛二人一路行来,见得护卫车队的惨况,任宣被部属自马屍之下抢救出来,匆匆固定患部,指挥收拾。符赤锦经过时曾躲在暗处窥看,不见沈素云的踪影,此时亦对耿照提起。
耿照省起沈素云犹在小渔屋内,正要开口 ,忽见五、六名黑衣人拨开长草,结队奔至,个个紧衣细裹、身段婀娜,正是黑岛的近卫潜行都。为首之人苗条修长,这回却是货真价实的弦子本人。
两人未及寒暄,耿照劈头就问:「五绝庄那厢情况如何?」
弦子摇摇头。「本来还好,后来很糟。我来给你传话:『久战无益,典卫大人这厢若也不利,还请退往莲觉寺。帝门将誓死保护典卫大人。』」
符赤锦俏脸微寒,抱胸冷笑。
「说得好听!摆不平岳宸风,哪个有命回莲觉寺?只来你们这几只小猫!」
先前耿照说「将军派人攻打五绝庄」云云,不过是扰乱岳宸风的心计而已。
以镇东将军深谋远虑,就算向他如实禀报,也未必能得臂助,这计划本就是瞒着他进行。依照约定,耿照於鬼子镇伏击岳宸风,漱玉节率随行人马攻打五绝庄,分头并进,令岳宸风首尾难顾。
此举本为削弱他身边的护卫力量,适君喻的「穿云直」何其精锐,当夜天罗香数百人趁夜色而来,却被区区三十名卫士击退。耿照并不认为能够攻克五绝庄,仅仅是诱敌分兵的权宜。
漱玉节却有别样计较。她之所以愿意攻打五绝庄,是为了夺回五帝窟的至宝「食尘」。弦子前度进出庄子,未能带回亿劫冥表与宝刀食尘,此战正是戴罪立功,率潜行都内最出色的几名姊妹,趁乱潜入密室,顺利取回宝刀。
耿照见少女们都带着伤,可见五绝庄战况激烈,一拉符赤锦衣袖,只道:「诸位姊姊辛苦。」欲释心中疑惑,又问弦子:「是宗主派你来的么?」
「是。」弦子老实点头。
这答案大出他意料之外。
漱玉节若亲於五绝庄外坐镇指挥,决计不能蒙面来此,一剑刺穿岳宸风的胸膛。然而那黑衣女郎无论身形、香气,甚至露出蒙面巾的一双美眸都不作第二人想,耿照曾与这位美妇人贴身肉搏,几乎误结合体之缘,见过她藏在优雅外貌下的狰狞与剽悍,不可能会错认,省起是问题不对,连忙改口:
「你来此之前, 曾亲见宗主之面么?」
「没有。」弦子摇头:「我们拿到食尘后,又去救少主,救完少主才赶过来。」她一提到「少主」,诸女均露痛色,若非碍於薛老神君之面,只怕便要垢骂出口 ,方能稍稍解恨。
原本那边的进攻颇为顺利,庄内只余上官巧言镇守,被杀得措手不及,弦子一行潜入密室夺回食尘,安然撤退,五岛士气更高。后来适君喻、何患子率众赶回,里外夹攻,形势才渐对五帝窟不利。
何君盼与杜平川指挥第一线,见目的即成,正要下令撤退,谁知后阵的琼飞突然杀出,大喊:「孬种!哪个敢退,我砍了他的头!」越过己方阵地,冲到激战最烈的庄门前,偏偏能进不能出,顿陷死地,情况危急。
已奋战了一早上的黄岛众人最为倒霉,前攻不破,又不能舍了她撤退,外围的穿云直卫与院墙上的庄丁形成交叉火网,连近战肉搏也免了,一迳拽弓放箭;没在中间被射死的,不管往前或往后都是一刀,死得无比冤枉。
万不得已,潜行都卫冒死上前,抢回受困的琼飞。
这支漱玉节刻意留存的珍贵兵力半刻间便折去数人,死伤枕借,足抵黄岛大半日的攻坚;最后夺回琼飞的,仍是弦子这一组精锐。好不容易突破包围,何君盼收拾残部,为防行动失败,须先於王舍院布置防御阵地、以为退路,实在抽调不出多余的人手,又派弦子等来接应。
在弦子看来,这三道艰难的任务均是宗主之命,不过借何君盼之口传逮而已。而漱玉节「据称」一直待在后阵,今日还没有人见过。
弦子不善言辞,前述五绝庄云云,悉由同行另一唤作「绮鸳」的圆脸少女负责陈说。
绮鸳斜背了个细长的黑布包袱,系结带子横过乳间,分开两座挺凸饱满的园乳;包袱里似是成束的组合枪一类,但她使的是肘后一双较常制略短、模样巧致的拐子,赤铜镶件、紫檀握把,只有轴心那一根黑黝拐身是精钢所制,泛着狞恶的金属暗芒。黑布所裹不知何物,也看一有什么用途。
她年纪与弦子、阿纨相若,口才甚是便给, 天生一双又黑又亮的杏眼,眼头尖、眼尾勾,像杏核多过杏脯,微眯起来格外锐利,说话稍快些,便生出咄一人之感。「……神君让我等前来接应典卫大人,说若是战况不利,纵使性命,也要保护大人退往莲觉寺。」
耿照暗忖:「那黑衣人果然是她!只是宗主料不到她不在现场,便无人能节制琼飞,致有如此伤亡。」心中遗憾,温言道:「请诸位姊姊回报宗主,岳贼已除,幸不辱命,我将择日往莲觉寺,亲向宗主道谢。』指引了鬼子镇的方向,并告知冷北海的死讯。
薛百螣抬望他一眼,默然片刻,抱拳道:「请。」他与冷北海地位有别、立场互异,偏偏性格别扭之处却有得一拚,向来处得不好,唯一一次捐弃成见,并肩作战,却是此生最后一回,不禁百感交集。
耿照心一会,也抱拳还礼道:「老神君保重。请。」
『薛百螣看看一旁的符赤锦,欲言又止。岳袁风既死,符赤锦已无卧底的必要,老人自漱玉节处听闻实情后,还不曾与她相见。此际重会,虽不若过往那般针锋相对,但她潜伏敌侧太久,已不愤与帝门中人亲近,两人终究只点了点头,无言以对。
「死了么?」铉子忽走到耿照身前,开口问道。
这话没头没皤的,耿照却明白她问的是岳宸风。
「死了罢?」他望向江边。
「被一剑穿了胸腔,掉落江中,应是不活了。」
她打量他几眼。
「你流好多血。」
「不碍事。」耿照笑起来,举袖往鼻下一揩,谁知越抹越脏,揩得花脸猫也似。
「你这样好丑。」弦子从襟里取出一条雪白的手绢儿递给他。
素绢在乳间煨得香香的,充满熟悉的怀襟气息,彷沸又回到越浦城驿的小厢房,他为她解开胸衣时,也是这般馥郁扑鼻,中人欲醉。耿照捏着干净的白绢,倒舍不得拿来揩抹了,笑道:「这么白的绢儿,弄脏了怎办?」随手收进怀里。
「那用袖子好了。」
弦子旧脚尖,随意伸手,捏着袖布替他一一抆拭,片刻才满意点头。
「你再拿手绢儿抹抹,脸跟绢儿都不脏。」
这画面委实太过震撼,与她同来的姊妹都看呆了。
即使在潜行都内,弦子也没什么朋友,除了阿纨,几乎跟谁都说不上话。
反正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宗主身边,独自执行各种机密任务,受瓶之甚冠绝岛内,「冰山美人」云去还算是客气恭维了 ,背后都管她叫「冷心肠」,也有嘴坏妒嫉说是「没心肠」的。
诸女私语窃窃,心想这位典卫大人果真有三头六臂:杀不死的岳裒风,教他给杀了,骗不了的镇东将军跟前,他同样全身而退,对男子从不假辞色的宗主,却对他青眼有加,这会儿,居然连弦子都替他抹起脸来!这简直是妖怪一般的人物,专化不可能为可能,总之绝非凡胎。
符赤锦饶富兴致的抱胸观望,神情似笑非笑,看得耿照头皮发麻。弦子倒是浑然不觉,除宗主之外,她自来视旁人如无物,想做便做了,一点也不别扭。薛百螣还在想那黑衣蒙面的神秘女郎,偶一回神,蹙眉道;走罢,莫让宗主久候。」众入才又纷纷举步,彷佛凝住的时间恢复流动。
潜行都一行五人中,绮鸳等三女偕老神君回阿兰山,弦子则与另一人往鬼子镇。耿照与她没能多聊几句,正有些失落,另一头绮鸳匆匆折返,俏丽的圆脸红通通的,神情却十分严肃,凑近道;「典卫大人,阿纨让我跟您说,「那天的事,她一点也不后悔。」微眯的杏眼光芒逼人,既似忍羞,又有些兴奋。
前头不远,另外两名潜行都的少女见她终於代阿纨说了,均咬唇窃笑,又遮遮掩掩、兴奋地投以注目。耿照虽大为尴尬,更担心阿纨的情况,垂问道:「她身子好些了么?」
绮鸳双目放光,咬唇不露一丝笑意,背在臀后的小手悄悄打了个手势。两名少女掩口娇呼,胀红小脸,惹得在前方独行的薛百螣大感不耐,乜着怪眼回头:「吵什么…….咦,她折回去做甚?」少女们慌忙收敛, 一人扬声唤道:「绮一鸳---快来,我们要走啦。」喊完也不敢多看,低头雄续前行,小手却在背后与同伴拨来拨去、你推我攘的,幼嫩的掌心都臊红了。
绮鸳踏前一步,气势汹汹,高高的额头几乎撞上耿照胸膛,竟是丝毫不让,微带汗潮的处子香泽一股脑儿扑来,酸甜如初摘的鲜果。她活像一尾盯上青蛙的小雌蛇,抬起锐利的杏眸,咬牙道:「你给我句话带回去。匕耿照一愣:「什么话?」
绮鸳一跺脚,只差没有挥拐揍他,心念电转,急道:「那好,我就说『等他上阿兰山来,再瞧瞧你身子大好了没』。你是个官儿,说话要算话。」耿照登时会意,见她眼中透出焦灼的企盼,心中暗忖:「她倒讲义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一点也不含糊。也罢,我若上莲觉寺,本也该探望阿纨姑娘。」点头道:「我说到做到。你去罢,莫要惹老神君生气。」
绮鸳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怔之间笑容忽绽,已不及绷回俏脸,颊畔漾起两枚浅浅的梨涡,原本犀利的杏核儿眼眯成两弯,小辣椒顿成了甜脆的小蜜枣。听他言语间颇见关怀,心儿怦怦直跳:「呸!谁……谁要他来卖好了?装什么好人!」不知怎的恼火起来,慌忙转身奔离。
她的背影不如阿纨玲珑,也无弦子的窍细楚腰,然而腰后肌束紧实、削如断崖,至尾间处又贲起两座蜂峦似的浑圆玉股,段差之大,陷得两枚腰窝、风月册中呼之曰「按指娇」者,乃是最适宜采「婵附」《背后体位》交合的极品。果然黑岛出身,胴体虽各有千秋,妙处却是一脉相承。
目送诸女行远,现场又只剩下小俩口了。符赤锦嘻嘻一笑,故意夸张地叹气:「漱玉节那骚狐狸再不杀你,潜行都要易主啦。老爷这已经不叫挖墙角了,是整楝屋子自己长出脚儿来,在后头追着典卫大人跑啊!」
耿照虽难为情,嘴上却不示弱,笑道:「我有红岛的美貌神君就好,要潜行都干什么? 一床也挤不下这么多。」
符赤锦晕红双颊,又羞又喜,轻拧他一把。
「嘴贫!谁知道你想干啸?」
耿照面上微红,摇头道:「总之是我不好,瞧瞧阿纨姑娘也是应该的。要是宝宝锦儿不欢喜,那我不便是。」
符赤锦笑啐:「别扯上我。我才不当这种坏人哩!」
耿照被她逗笑了 ,片刻忽想到:「大师父他们……」
符赤锦摇了摇头。
「先回枣花小院了,你莫担心。」
耿照想起白额煞腹间那两个血洞,怎么能不担心?急道:「二师父他的伤……」
符赤锦仍是摇头。
「说不碍事是骗人的,不过那样的伤势,要不了二师父的命。我亲眼见过他受了极重的创伤,却在短时间内恢复。他们特别嘱咐我,让你别操心,这可不是客气话。」
耿照听她话意未尽,转念便知:「此事必与游屍门的秘傅有关。宝宝锦儿不会骗我,她既说没事,便是没事。」握住她的柔荑一笑:「没事就好。是了 ,你且去弄一套女子的衣裳来, 一会儿我们在前头小渔屋见。」说了渔屋的隐密位置。符赤锦乖顺点头,依言离去。
那渔屋搭於一处凸出水岸的简陋平台,多年无人使用,四周生满长芦苇,几将屋形湮没。耿照拨草寻隙,「咿呀」一声推开半朽门板,见屋里波光粼粼, 一条裹着氅子的苗条倩影卧於屋底,清丽的喉音微微绷紧:「典……典卫大人?」
「是我。」耿照随手掩上门扉。
「我来接夫人啦,耽搁许久,夫人勿怪……」
「没相干的。」沈素云的声音透着焦急关切:「符家豸可好?任宣呢?那贼……那贼子伏诛了么?」
「托夫人的福。」按照计划,沈素云知道得越少越好,两人心照不宜,一句便即打住。又道:「我内人去寻衣裳来与夫人,片刻即至。」伸手欲扶,才隔着蹩子一碰藕臂,沈素云咬牙轻哼,清丽绝俗的俏脸上满是痛楚之色。
耿照察觉不对,轻按她肩臂几处,变色道:「夫人的膀子是几时脱的?」沈素云痛得眼角迸泪,顗道:「似……似被那恶贼捏坏了。他……他手劲好大……」深吸几口气,不再费力说话。
肩臼卸脱并不严重,但若未及时接回,拖得久了 ,将对筋骨造成损伤。
耿照轻按她肩头,已有肿胀发热的迹象,偏偏不知符赤锦何时才至,权衡轻重,沉吟道:「肩关卸脱,本不是什么巨创,未及时接回去,恐伤肌肉骨膜,后患无穷。
夫人忍得一时疼痛,我立刻为夫人接上。」
沈素云双颊发热:「这……成何体统?」她衣裳被岳宸风扯裂,氅子一揭,从头到脚一宽无逍,不惟胸乳,连私处都将暴露在他眼前。
自嫁与慕容柔为妻,两人未曾圆房,尚是纯洁无瑕的处子之身,连夫君都不曾见过的身体,岂可落入其他男子眼中?心中反覆挣扎,实在说不出个「好」字,紧闭双眼,簌簌轻颤。
耿照心想:「我动作快些便是,莫将小伤拖成了大患。」低声道:「得罪了丨」
轻巧揭开外氅。沈素云只「呜」了小半声,旋即忍住,闭目侧首,无意间裸露的大半截粉颈修长雪腻,线条滑润,当真美不胜收。
她出身越浦豪门,自小教养良好,所用不逊於皇室公主,奢华犹有过之,但毕竟是商人之女,作风务实,於「通权达变」四字远胜常人,裸露身体固然羞耻,仍不值得以一双膀子来换。耿照打开氅襟,不禁为之屏息。沈素云身上连条手绢儿都没丢,岳宸风只将她衣裳中轴这一路扯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齐敞作两边,明明衣裳鞋袜均未离身,正面却是一丝不挂,窍毫毕现,妙处纷呈。
她双乳不大,玲珑称手,难得的是「尖翘」二字:两只雪乳弯如新笋,乳蜂较笋壳更圆润,乳廊的曼妙弧线由下而上,鼓鼓地延到晕部,顶端螺形的乳晕尖细酥红、高高翘起,表面光滑坚挺,连一丝凸疣也无,小巧精致,堪称完美至极。
即使仰躺於湿朽的渔屋地板、乳房摊作两团,乳尖仍斜斜指天,樱红的乳蒂异常勃挺,不住轻顗。她双乳间另有一道细细的凹痕,一路蔓至香脐,更显出胸腰起伏的曲线,分外诱人。
沈素云羞赧欲厥,勉力并起一双浑圆美腿,想掩住腿心,反将饱满的耻丘挤成了一团饱满雪面,绵软膨松,温香潮润,直如刚炊熟的、热腾腾的白面包子,再适口不过。
年轻的将军夫人毛发并不旺盛,青涩宛若幼女,与外表的端雅高贵大相迳庭, 一旦敞襟半裸,娇躯浮露,却是细乳长腿、窍腰一束,充满不可思雄的少女气息,二一人惊觉她比她的将军丈夫稚龄太多,平曰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剥除了衣锦饰繁,其实只是个双十年华的年轻姑娘。
耿照定了定神,隔着袖布摸索她的肩臂,「喀啦」轻响,已将右肩接回。
沈素云痛得俏脸发白,但毕竟已非初尝,深呼吸几口缓过气来,颤声问:「好.……好了么?」
「好了 ,夫人且动一动」 沈素云正要抬肩,想起自己衣不蔽体,若运转手臂,胸乳岂能不动?大起踌躇,低道:「我一会儿…一会儿再动」
「会儿再动。」耿照也想到了同一处,却不知那两只又尖又翘的细嫩雪乳滚动起来,会是什么模样,面红耳赤,不敢再想,忙道:「我……我先替夫人接另一臂。」摸上左肩,将卸脱的关节接回,扶她坐起,转头回避『夫人请试一试,看看是否转动如常。」沈素云「嗯」的一声,窸窸窣窣半天,忽听她低声道: 「典……典卫大人!疼……疼得紧,我……我不成的。」说到后来激带哭音,便似少女饮泣,说不出的惹怜。
耿照顾不得嫌疑,回身探视,轻扶她右臂缓缓转动,肩臂牵动胸脯,探出裂襟的一只笋乳不住轻晃,乳尖翘如小巧的指天椒,酥红滑嫩,让人忍不住想张口含住。沈素云羞得闭眼,任他转动片刻,右肩渐能抬起,只是仍觉疼痛。
她看似柔弱,实则倔强,是赌桌上一翻两瞪眼的脾性,右肩既然好转,便咬牙雄续转动,不想再麻烦他帮手,运动片刻不觉喘息,额际微微出汗,胸脯起伏剧烈,乳尖摇顗.令人眩目.
沈素云浑然不觉,喘息片刻,又试着抬起左臂,耿照赶紧换到另一侧帮忙,起身时却见她乳间淌下一道道汗潢,雪肌红云浮露,昂起的乳首兀自垂着一颗晶莹汗珠,泪尖拉得又细又长、欲滴不滴,只是乳蒂挺翘,钩子似的勾挂着。雪乳又晃几下,那汗珠糕甩落,碎在她交叠侧坐的修长大腿上。
耿照下身陡硬,无比尴尬,唯恐惊吓到她,弯着身子帮她转动左肩,不敢再看。
沈素云又专心活动十余下,累得不住轻喘,抹汗道:「好……好了!该是没问题啦。多谢你……」身子忽乏,斜斜软倒。耿照忙将她揽住,腿间一温,沈素云的小手竟按上了勃挺的怒龙。
她好不容易双手自由,不想再麻烦人家,顺理成章抓按着一借力,只觉那物事虽硬,入手又颇腻滑,还透着一股烫人的火劲,抬见耿照神色:不觉一怔。两人对看片刻,沈素云花容失色惊呼欲起,无奈双肩无力,反向前扑倒。
耿照及时伸手,将她抱得满怀,两人滚作一团。
「咿呀!」门板推开,宝宝锦儿抱着一大包衣裳弯腰而入,恰恰见得将军夫人衣衫不整,被爱郎抱在怀中。小小的渔屋一片死寂,三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俱都无言,除了流水声,只余半裸的将一人娇喘絮絮,回荡在波光粼粼的斗室里。
这场尴尬的骚乱,最后以符赤锦咬唇忍笑、推着耿照覆撺出门去了。
小渔屋的门板再打开时,沈素云已换过一身粗布裙裳,低头跟在符赤锦身后,小脸烘热,一路从额头红到了颈根里,不敢与他目光相对。耿照不知宝宝锦儿与她说了什么,但她对这位将军夫人一向很有办法,索性交由她处置。三人结伴回头,不多时便遇上重新编整启行的谷城铁骑,队伍中已不满百人,暂时舍下了伤患屍体,向四面派出斥候,加紧搜寻夫人与岳宸风的行踪。任宣见夫人平安无事,大喜过望,问了事情始末:沈素云被发狂的岳宸风掳走,符赤锦四处找寻,遇上了担心而来的丈夫,两人在江边的渔屋发现夫人,却没见岳贼的踪影,将军夫人吓坏了 ,并不知道岳宸风去了哪儿,所幸并未受到伤害——这套说辞自夫人口中娓娓道来,实则是由三人的行动中各取一部份拼凑而成,每人说出部份实情,牵涉狙杀的则予以略过,而负贲将这些「事实」的起、承、转、合连缀起来,使其听来通顺合理的重要关键,还须着落在任宣身上。
对任宣而言,他并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谎言,当他向慕容柔禀报时,他所说的都是真话。耿照三人须确保自身相关的部分是事实,联系这些事实的片段虽未必为真,但只要任宣深信不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