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裂蛛纲 第十六折 逾子之墙,明栈秋霜
黄缨「啊」的一声掩口轻呼,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时无语。在座诸人似也觉得此问
太过,虽无一开口,气氛却有些尴尬。独孤天威老大没趣,挥手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会
那劳什子『道玄津』,且试一试。」
「小人遵命。」
他绕过檀座,料想横疏影的面色定然不善,索性快步低头,不敢多看。
打第一眼看到阿傻,耿照便觉得一股说不出的熟悉。那便是他从小看熟了的、总是从姐
姐秀丽的脸庞间不经意泄出的泠泠寥落,独自被遗弃在悄然无声的世界里,比孤独还要寂寞。
耿照定了定神,慢慢队阿傻比了几个手势。
「你......懂......这......个么?」这是当年他对姐姐「说」的第一句话。仍是垂髫少女的
姐姐耿萦掩着口,眉眼间迸出的那股子惊喜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从此,耿照便迷上了
这『道玄津』的密语把戏,学的比谁都起劲;短短几月功夫,已比耿老铁还要流利许多。
到后来,他还学了许多不三不四的东西,那些从中兴军退下来的老兵一个比一个无聊,
净教个几岁大的小毛孩用手语骂粗口。「你再乱说,我不睬你啦!」十来岁的少女对这种事最
是敏感,耿萦羞红小脸,又好气又好笑,却只舍得拿嫩柳条轻轻抽打他:「谁......让你说这些
乱七八糟的混话?」
隔着邻院的墙篱笆,那一排老兵笑得咧开满嘴烂牙,全都一脸无辜。
他从回忆的涡流中倏尔清醒。阿傻面无表情,连弯曲抓握都不太方便的手指笨拙的比划
着,让人看的忍不住心痛。「我懂。」
「你......叫......什么名字?」
阿傻摇摇头。「我无法说。」
「为什么?」耿照不觉皱眉。
「我的仇人......」阿傻比划着,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夺走了我的名字和姓氏。我,没办
法跟任何人说。」
耿照一凛,将对话翻译了出来。
独孤天威听得皱眉,连连搓手,大声道:「你同他说,有本侯给他做靠山,叫他什么都不
用怕,我倒要悄悄,是哪来的狂妄匪徒,居然连人家的姓名都能夺走,又是怎生个夺法儿!」
耿照领命,转头望着阿傻。阿傻能读唇语,深呼吸一口,颤着指尖缓缓比划。「我家住北
方,世世代代守着一片庄园,家中颇为殷富。在我之上,还有一位兄长,身体健壮,能继承
家中艺业。所以,我虽然从小听不见,成长的过程中却无忧无虑,父亲慈祥、兄长友爱、乡
里朴实;家父怜我自幼体弱,未曾教我习武,只聘了西席教我读书。」
「且慢!」独孤天威举起手来。「你说有兄长承业,又说父亲并未让你习武......莫非,是
出自武林世家?」阿傻点了点头。这一颔首,席间顿时一片低呼,任谁也想不出,近十年来
东海道北方有哪个武林庄园遭逢不幸,致使子弟流落江湖。
胡彦之周游天下,阅历颇丰,见独孤天威投以询色,仍是摇了摇头。
独孤天威把手一会。「说下去。」
阿傻继续比划,耿照逐字逐句翻译,丝毫不敢大意。
「我十岁那年的严冬,家父在山下见到一位年轻人,他昏倒在雪地里,只差一点便要冻
死。
「家父将其救回,见他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很是喜欢;问他来历,那人只说:「我家住
南方,父母见背后家道中落,遂将祖屋卖去,筹些银两,欲往北方经营毛皮生意。不想中途
遇见盗匪,惨遭洗劫,仅以身免。若非遇见庄主,怕已长埋雪地,客死异乡。」家父便留他
在庄中暂住。」
那人在阿傻家中住了半年,阿傻的父亲很是喜欢他就,闲暇时点拨他几路家传的刀法武
功,年轻人学的又快又好。
「可惜你年纪已长,未打好根底,错过了修习内功的上佳时机。若非如此,我便收你为
徒,如能痛下十年苦功,日后成就不可限量。」阿傻的父亲为他感到可惜,年轻人却说:「我
视庄主如再生父母,已决心长侍在侧,名声、技艺於我如浮云,有甚惋惜?」
阿傻的父亲大喜,遂收他为义子,让年轻人与阿傻的大哥叙过了长幼,行兄弟之礼。那
人自称二十二岁,阿傻的大哥年方二十,算将起来,阿傻两兄弟还要喊他一声「义兄」才对。
「奇怪!」,故事听到这里,独孤天威忍不住掏掏耳朵,皱眉道:「那人说话的口气......
咦,怎么挺耳熟的样子?这是什么什么如浮云那边?」
「世上有些口蜜腹剑、人面兽心的东西,说话就是这样了,城主无须理会。」
「胡大爷说话,怎就是这么有道理!来干她一杯!」
两人隔着金阶一搭一唱,又直起脖子,痛痛快快干掉了一大壶。
黄缨假装没见师姐蹙眉的摸样,很捧场地掩口嘻笑,一边冷眼观察:东西之上,抚司大
人冲凤钧神色挺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对面的独孤峰则是一脸铁青。那个叫什么南
宫损的糟老头儿从头到尾垮着一张瘦脸,倒是岳宸凤神色从容,自斟自饮,豪阔的嘴角抿着
一抹莫测高深的笑,谁也看不出他心中想什么。
横疏影含笑一瞥,暗示耿照赶快继续。
「......那人在我家住了一年多,家父对他非常信任,见他的武艺无甚长进,却颇识诗书,
渐渐将钱粮田产等交他打理,他也经营的有声有色。我大哥爱武成痴,整日在庄里练功,平
日极少露面,现下有了那人帮手,也乐得轻松快活。
「不久,家父因病逝世,家兄继承了庄子,想将家产分一些给他,那人坚持不肯收,说
要帮先父守孝,长住祠堂之中;一晃眼,便过了三年。三年期间,那人从来没离开过我家祠
堂。吃、住都在祠堂里,每日为先父诵经祈福,风雨不断。」
黄缨忍不住说:「咦?这人挺孝顺的亚!我还以为他是坏人呢!」
染红霞低声道:「别插嘴,还没听完呢。」心中疑问却与小黄缨同。众人见阿傻的惨状,
直觉「那人」定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一路听来,居然是个殷笃老实的孝子,虽无血缘之亲,
守孝却更甚于亲儿。
阿傻面无表情,满布伤痕的手指颤抖着。
「乡人也是赞誉有加,渐渐不把他当螟蛉子,都管他叫「大爷」。我大哥的胸襟豁达,一
点也不在意,便问他有什么打算。那人说:「我在南方还有些亲戚,想回去看一看,顺便赚点
钱回来。」我大哥给了他几百两银子,亲自送出几十里路,要他早些回庄、路上小心什么的。
乡人见状,又开始传出流蜚,说他肯定远走高飞,吞没了银子不再回来。
「谁知过了大半年年,他真回来了,将几百两的本钱翻了几番,载送金银珠宝的马车比
走的时候还要多出一倍不止;除此以外,还带会一位很美丽、很美丽的姑娘。那人介绍说:「她
是我远房的妹子,姓明。因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幸亏被我遇上,否则路上盗匪甚多,后果
不堪设想。」我大哥对那美丽温柔的明姑娘十分倾心,不久后娶她为妻,明姑娘便成了我大
嫂。
「我大哥成家后,给大嫂照顾的无微不至,武功练到了头,觉得没什么意思,见那人操
持家业十分出色,事业心渐强。大嫂也鼓励道:「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若屈居故里、守着祖
业,岂非让众人笑?」於是,大哥开始学着出门做生意,起初走得不远,一两个月便能回来;
后来生意做大了,一年中倒有七八个月不在家,把庄子全委给那人大力。」
独孤天威听得双眼一亮,手捻须茎,嘿嘿笑道:「我懂啦。好你个小淫妇,十之八九要偷
汉!人说「悔教夫君觅封侯」,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哪有拼命赶丈夫出门的道理?
本侯明镜高悬,烈目昭昭,一眼便瞧破了这点小心机!」
黄缨忍笑道:「可我们也想到了这一处。」
独孤天威干咳几声,转头到:「喂,你这故事稀松平常,半点不出奇。有道是:「好吃不
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总归一句就是你嫂子偷汉,而后谋财害命,弄死了你大哥,霸占家
产,是也不是?」
阿傻居然摇头。
这下轮到独孤天威傻眼了。「所以......你嫂子没偷汉?没有谋财害命?没联合姘头弄死你
大哥,也没霸占加餐?」他扳着手指头,每数一下阿傻便要一次头;四根指头扳落处,举座
俱都诧然。
「那......可真是奇了。」独孤天威大摇其头。「你这嫂子太怪,啥都不干,合着是个懒妇。
这个故事里嫂子都是坏人,若非偷汉谋财、虐待公婆,便要拆散家中貌美小妹的娃娃亲,卖
与财大气粗的黑心胖地主。」
黄缨竖起拇指:「城主大人真是内行!敢情是偷买过几个?」
「『买』子拿掉,小丫头。」独孤天威哼笑:「想当年,本侯人称京城第一佳公子,风流
倜傥,哪家的美姑娘不是手到擒来?男人猎艳,讲的只一个『偷』字。风月场中插标卖肉,
还不是你买他也买,有甚稀奇?」
胡彦之大声叫好,两人又勾肩搭背、喝了一通。
横疏影轻咳一声,耿照会过意来,赶紧打手势。「你的大嫂,究竟和你义兄做了什么事?」
阿傻黝黑干瘦的面庞微微抽搐,神色十分阴沈。
「我当时年纪小,没想到私通,只是夜里常见窗纸上人影晃动,十分害怕。我与大哥、
大嫂同住一院,下人们的住房与主院尚有一段距离,我与仆从们说起时,大家也总是笑我胆
小夜惊,不以为意。「
「某夜,我实在怕得不得了,便去敲隔壁嫂嫂的门不,许久没有回应,我大着胆子推开
门,才发现房中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我吓得两腿发软,缩在角落里一步也走不动,不
知不觉睡着了。」
阿傻梦中,仍是止不住的鬼影幢幢,深魇浅眠,时醒时睡;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半夜,忽
见窗纸上映出一片女子身影,轮廓十分熟悉,却是嫂嫂回来了。
阿傻大喜,本想起身出迎,总算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心头突地一跳:「我该怎么向嫂嫂
解释,我在她房里待了大半夜?」羞愧中隐有一丝血脉贲张的异样,忙不迭地拥着薄被,躲
进了床铺底下。
眼看一双绿缎绣鞋轻盈地点如房中,裹着两只未着罗袜、踝园趾敛的细白脚儿,裙摆摇
曳,裙中漾着一抹幽香......阿傻屏息掩口,不敢稍动,忽见床铺顶上伸来一只鹅颈般的幼细
皓腕,随手勾去绿绣鞋,赤裸的脚掌搁上莲墩,裸足十分窍长,形状姣好,玉颗似的小巧趾
甲染着彤艳艳的凤仙丹。
那近乎刺目的丹红令阿傻惊心动魄。总是温柔娇羞、一迳含笑的大嫂,竟有双如此娇艳
的脚儿,雪敛微蜷的玉趾配上鲜红色的凤仙丹,说不出的淫媚惑人。
年仅十四岁的少年怔怔痴望。
他的世界一向安静无声,现在,连视野都只剩床板到地面间的两尺余,但黑暗中那如魅
似幻的景象并未停止。一条腰采解下床畔,接着长裙滑落,染有淡淡郁金的薄纱衫子、丝缎
小衣、桃红锦的绫罗抹胸......一件接一件随手扔下。
踏在莲墩上的细长脚儿微一用力,支起两条光裸笔直的腿,随着主人的款摆前行,视界
里所见愈多--
她的腿很细长,雪白的膝弯微露青筋,窈窕的双腿曲线一到大腿之上,便显出结实的肉
感,连一丝余赘也无。梨形的饱满雪臀在行走间蹦出一圈一圈的肌肉曲线,腰上凹下两枚拇
指大小的圆痕,愈发衬得臀丘高耸,挺翘处几可置物。
剥去了裙履的遮掩,他初次发现,大嫂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每一步,都不经意的踩着笔直的一线,裸腿交错,腰肢款摆,结实的臀股肌肉迅速而巧
妙的束紧绷挺,释放力量,慵懒却又蓄满劲力,犹如一头敏捷的母豹,散发着危险诱人的魅
力。
她一丝不挂地站在铜镜与木屏风前,皎洁的月光洒在完美的胴体上,回映着若有若无是
晶莹液光。阿傻注意到她乌黑的长发拢在胸前,先前束发的丝带连同衣物一起解在地上,颈
背的柔丝耷贴着微带青蓝的柔滑肌肤。
她一身是汗。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空气中突然充满了酸酸甜甜的汗嗅,带着一股潮湿淫靡的气息。那
绝非如花香般柔和的气息,而是更娇蛮,更尖锐的味道,呼啸着从鼻腔穿刺入脑,瞬间毁去
所有思考的力量。阿傻转过头,大口用嘴吞食空气,夜里贴地的沁凉滑入喉管,他稍稍恢复
知觉,才发现下身硬到发疼的地步。
散落在床边的衣物也带着大嫂的体香和汗潮,浓烈一如催情的麝香猫,绿缎绣鞋上沾满
泥巴,还有细褌的裤脚和裙摆也是;然而,整座庄园的行道遍铺青砖,这个家里并没有能这
样弄脏衣鞋的角落。
大嫂取了搭在屏风上的晨褛披着,又踮着步子,猫也似的走回床来,未系腰带、连对襟
也没有掩上的薄纱晨褛,只松垮罩着玲珑浮凸的曼妙躯体,什么也遮不住。阿傻不敢再看,
慌忙转头。
(大嫂方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思绪还未回转,那双娇美的裸足忽然停步,就这么蹲下来。
敞开的晨褛间,女人雪白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卷曲的乌亮细毛覆着浑圆饱满的耻丘,
同样濡着晶亮的水痕。再往下,便在腿跟尽处,有两瓣蛤脂也似的嫩肉更加湿滑,甚至沁出
一抹液珠......
大嫂带着妖娆惑人的微笑,向他伸出小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他再也没有向任何人说过。
※ ※ ※
回过神时,他全身赤裸,屈膝跪在床顶的香玉簟上,稚气未脱的瘦白身躯挤在两条结实
美腿之间,大嫂勾着修长紧致的小腿,用裸足摩挲着他腰臀股后,那细腻至极的肤触仿佛珍
珠磨粉,滑的令他忍不住仰头,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她仰躺在宽阔的簟上,浓发披散、衣襟敞开,一对椒实般的尖翘圆乳高高贲起,膨大的
乳蒂挺如幼儿的小指指节,涨得樱红之中微微透出珠紫,宛若熟透欲裂的紫葡萄。
大嫂始终带着笑,时而俏皮、时而妩媚,偶有一丝透出端庄秀颜的羞怯欣喜,就像他头
一回看到她时那样。
这令阿傻觉得心安,可以忍着心怯,不跳下床夺门逃跑。
她一手握住他充分勃起的下身,灵巧的套弄滑动,抿唇吃吃笑着,入手的瞬间略显吃惊,
随即露出赞许的神色,咬唇的模样似乎有一丝腼腆;另一双柔荑却拉着他的手,导引到自己
腿心,热烘烘的嫩瓢中又湿又滑,会一缩一缩夹人的膣肉却爽脆柔韧,印象中只有鲜切出水
的上等淮山可比,但梨似的新切淮山片儿却又不如她的柔嫩湿热。
他掏着掏着,指尖忽被一圈紧肉吸吮,拉出一条晶莹液丝,足牵了四五寸犹未断绝,浆
腻处更胜淮山。
大嫂压下膝盖,挺起包子似的耻丘,胯间线条柔媚的肌肉束紧。这个动作令股间加倍凹
下一处美丽的三角谷地,幼指般的阴蒂剥出尖儿来,鸭梨似的阴部浑圆饱满,浅褐色的阴唇
犹如对剖的梨片,微微裂开一抹蜜缝。
她双手握着他的弯长,一点、一点吞入其中,紧匝让着肉茎的琥珀色嫩肉间,逐渐挤出
荔汁似的半透明浆水。
「慢......慢点!好孩子。」她红菱似的唇瓣翕动着,朦胧的眉眼一会儿揪着一会儿笑,
随着他的前进不断颤抖,似是有些吃不消;直到全根尽没,才长吐了口气,眯着眼笑道:「海
儿......真是好长呢!好硬好硬,都......都顶到我肚子里啦!」随手往平坦的小腹上一比划,
双颊酡红,娇憨的模样简直就像天真的小女孩,又媚又痴。
阿傻难以自制的驰骋起来。
初时动作还十分笨拙,但大嫂的沁润委实太过充沛,每一深入,都能清楚感觉勃挺的杵
身从无比紧凑的膣里挤出一注浆水。两人股间如飞泉喷溅,不惟臀股菊门,连小腹、胸口都
湿漉漉的,进出畅快无比,几欲失速。
他的世界瑞安静无声,但交媾的激烈,却能从剧烈地撞击、抽搐般地颤抖、飞溅的汗水
爱液,以及膣里刨刮出来的浓烈气味清楚感受。
女人细白的双手揪紧枕头,揪乱了玉簟锦被,挣扎似的扯下了系起的纱帐,还试图攀上
他的脖颈。他却昂起上身,只让她扑抓他单薄的胸膛,留下许多红艳抓痕--
看不见,就听不到。看着她苦闷地扭动身体,浑圆挺耸的乳房在撞击之下不住打圈,仰
着雪颈张口吐息,阿傻仿佛可以想像那销魂蚀骨的呻吟。
「好......好孩子!好孩子......」他读着她的唇瓣,只能依稀辨别出这几个字,其他都是
难以想像的颤抖和扭曲。而膣内的紧缩已经超过初初深入的童男所能承受--
不过片刻,一股锐利的释放感猛地贯穿怒龙、冲出尖端,阿傻扑到在她汗湿的峰峦间,
杵身如遭无数小指掐握,泄地难以自停,一时间天旋地转,两眼倏黑,竟然晕死过去。
直到某种细腻的刮黏感将他唤醒。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大嫂美丽的娇颜正埋首於他的腿间,丁香似的红嫩舌尖轻
刮杵茎囊底,从上而下,巨细靡遗。红菱似的小嘴轻啄着龙首,小舌勾卷着舐去尖端沁出的
一点乳浆,沾满香唾的肉菇晶亮亮的,从樱桃小口里牵出一小条液丝,模样分外淫靡。
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美景。
须臾间,阿傻又勃挺起来,发育过人的杵身又细又长,弯翘如刀,色泽有如上好的肉玉
玛瑙,通体光滑,浑无半点青筋。他一出生便行割礼,自幼有仆从伺候洗浴,肉菇十分干净,
形状略微宽扁,前端却异常尖翘,犹如笔腹。
大嫂跨上他的腰,握着肉玉白龙缓缓坐下,阿傻顿时觉得整条长物陷入紧凑的羊肠小径,
仿佛是一枚枚大小不一的肉环圈就;蹲坐一半,一条白浆颤涌着挤出蛤口,沿着杵茎淌下股
沟,菊门一阵湿凉。
她慢慢坐到了底,腿股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两人同时闭目昂首,吐出一口长气。
他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孔、高耸的胸脯,以及结实的小腰,舍不得稍稍移目。这次她摇地
极缓,有力的腿肌慢慢上下挺动,宛若彪悍的骑士;汗珠不住在起伏有致的胴体间滚动迸散,
溅得他一头一脸都是。
两人接合处,鲜腥的交媾气息扩散开来,与潮汗、体味混一,嗅来格外催情。
这女人......是他大嫂。是他所敬爱的兄长......的妻子。他俩拜过天地后,便只有大哥能
在这床、在这片温凉的玉簟之上,尽情享用这具妩媚诱人的娇美胴体,像此刻这般,像要揉
碎她身子似的,箍着那杆骨肉匀停、结实有力的薄薄腰儿,用力往上挺耸......
从她踏入庄门的第一眼,阿傻便爱上了这名美丽的女子。
那么温柔、那么害羞,那样和气的笑着,还刻意放缓了讲话的速度,好让他能够读懂她
姣好的唇......大哥与那个人议定婚期,决定娶她进门,却拖延着一直不与他说,一直到庄客
们开始张灯结彩、大批红绫喜帐都送进庄里,才踅到书斋找他。
那书斋是他打小读书惯的,四面挂上磨亮的铜镜,如同他的寝居一般,方便目光一移,
便能掌握各处动静。「阿海,我与义兄商量过啦,打算后天迎娶明姑娘进门。以后,她便是你
的嫂子了。」
阿傻猛然抬头。
对墙镜里,映出伤兽般的错愕表情,脸孔有着十四岁稚气未脱的生嫩轮廓,深沉的表情
却一点也不像孩子。独自活在无声的幽暗世界里,或许让时间变得漫长,人间一天,幽界一
年。
那是从小到大,大哥唯一一次不看着他说话。
洞房花烛夜后,阿傻足足失踪三天,回来时变得更阴沉也更冷漠,埋首书堆的时间更长,
无论谁说话他都闭目不看,生活里只剩下卷牍而已。头一个让他软化的,居然还是明姑娘--
旁人都说:「小少爷最听嫂子的话了。正所谓『长嫂如母。』庄主夫人这般温柔嫺静,待
人亲切和气,难怪三少爷也会服服帖帖哩!」殊不知最刺人的,恰恰是「嫂子」二字。
后来,大哥经常出门,便是回庄也少与他谈话。
--因为夺人所爱,心中难免有愧么?
腰上的女子忽然弓着背,身子大抖起来。紧凑的嫩膣如闻号角,忙不迭地收缩起来。阿
傻发狠似的一下一下往上顶,渐有一丝泄意。
(他们欢好之时,她是不是也这般尽情忘我?)
(她也像紧夹着我一般,拼命吸吮着大哥么?)
(你如不想嫁给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你
蓦地会阴一酸,胸中积郁欲狂,他猛然仰头张口,一股强烈的震动自丹田直冲喉头,似
有音波贯出。大嫂搂着他的脖子,将香润凉滑的小舌头渡入他口中,两人忘情吸吮、津唾交
流,吻的悱恻缠绵。
热吻片刻,她转头轻咬着他的耳垂,两人交颈相拥,紊乱的湿发垂在他面上,只几缕柔
丝黏在鬓颊边。
阿傻用初生的幼嫩须根磨她颈侧,双手捧着两个尖翘酥乳,恣意揉捏,只觉耳蜗里头频
频震动濡湿着颤抖的喷息。正要起身亲吻那对美乳,肩上忽被她双手一压,宽肩薄腰的玉人
奋力支起身,翘臀挺动,重重刮套着肉茎,腰脚却大颤起来,小手紧紧捧着他的脸,香汗淋
漓的美艳脸蛋上透着一股狠劲,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看清她的唇形:
「插我......快些!我要海儿用力的插我,快!啊、啊、啊啊啊--」
阿傻心尖儿一吊,笨拙地紧扣她的细薄小腰,小腹奋力撞着股间的凹陷,又弯又长的肉
玉白龙急耸,猛被膣肉一掐,熔浆似的爆出大股热流!
他射得浑身抽搐,仿佛被掏攫一空,或许是二度泄身,这次并未因此昏厥。
她双手按他腹间,撑起曲线玲珑的娇躯,挺着背翘起雪臀,深吸一口长气,仿佛被射得
心魂欲醉,神识贯出天灵,直飞向九霄云外。
岂料这一口气竟是无休无止,阿傻被她滑腻的小手按压着盆骨内侧、腿腹相交处的「冲
门」要穴,又湿又紧的膣腔持续收缩,似要将还未消软的肉茎掐断。体内有什么东西不断从
马眼被抽线似的吸了出去,转眼泄意变成尿意,尿意又变成了烧灼针刺、欲出不出的疼痛感。
阿傻被她夹得悬腰离簟,痛苦中掺着说不出的爽利快美;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极舒服
的阴凉湿润忽自交合处弥漫开来,柔若无骨的小手弹棉花似的拍打着他的胸腹四肢,那股阴
润之气便像水一般流入四肢百骸;灵台一清,周身毛孔无不舒畅。
大嫂捧着他的脸,有回复成他熟悉的温柔甜美,美丽的面庞似乎更加容光焕发,红彤彤
的雪靥笼着一层淡淡光晕,愈发明艳动人。
她轻启朱唇,温柔指挥:「吸气--吐气--乖!这才是好孩子。」阿傻依言而为,还插
着嫩穴的肉茎慢慢昂扬,撑得她又深又满,颤抖着又溢出一小注浆滑。
天明以前,他一共要了她五次。
直到精疲力竭,晕死在她身上为止,两人试过许多淫靡的姿势,她赤裸裸地趴在床头,
如小母犬般任他挺枪挑弄;将一双细腿架上他肩头,被插得欲仙欲死,汁水淋漓的股间一览
无遗,白嫩的小脚儿除了汗泽体香,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与泥土气......
阿傻不想探究了,在那个当下,他觉得自己是堂堂男子汉,不必等待时光,就能与大哥
争夺心爱的女子;他拥有她身体的每分每寸,一次次把种子播进她娇嫩无比的身子里,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