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接导致谭铃音根本没反应过来,等着听二拜会拜出个什么名堂。
唐天远看到一身大红嫁衣的她,他眼眶发热,轻轻地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他握着她的红盖头,明知道这是假的,却还是激动不已。
然后,他把盖头轻轻掀起来。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这张脸还呲牙冲他乐了一下,带动脸上的叉叉和圈圈小幅度扭曲。
唐天远:“……”这是个什么鬼啊!
谭铃音本来还在想,没拜堂就掀盖头,也太乱来了。她呲完牙之后才发现,这张脸根本不是段风!
“哎哈哈哈哈哈!谭妹子你真是太机智了!”郑少封捂着肚子爆笑。
其他士兵也跟着笑。不说别的,单看这张脸,就够他们笑好半天的了。
谭铃音四下一扫,就明白现在是个什么qíng况。有人救她她确实很开心,可是……她现在是个丑八怪啊!而且恰好跟唐飞龙重逢!她一霎时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嗷嗷怪叫,满屋乱窜。
还是那样,一紧张就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唐天远忙抓住她的肩膀,安慰道,“还、还挺好看的。”说着,自己也忍不住低笑起来。
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谭铃音捂着脸,无地自容道,“我要洗衣服!我要换脸!啊不,我要换衣服!我要洗脸!”
唐天远闷笑不止,扶着她出去了。
段风等人看完热闹,终於想起正事,“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
郑少封笑够了,招呼人把他们都绑起来,带走。
谭铃音把自己关在屋里,换好了平时的衣服,然后狠狠地洗啊洗,总算把脸洗gān净了。
脸能洗gān净,记忆却洗不gān净。一想到方才的状况,谭铃音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女子怀chūn时最愿意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给意中人,而她却……
唐天远在外面轻轻敲门,“铃音,好了吗?”
谭铃音埋着头开了门。唐天远走进来,顺手把门关好。
唐天远目光灼灼地盯着谭铃音黑乎乎的头顶。思念越浓,越使人无从开口。两人相对无言,谭铃音觉得尴尬,率先打破沉默。她仰头冲他傻笑,指了指自己的脸,“好看了吧?”
唐天远突然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门板上。
谭铃音身体旋转,慌张道,“喂!”
她没来得及说出别的,因为他倾身覆过来,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再次被亲,谭铃音的脑子一瞬间又空了。
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没打算点到为止。他压着她的唇,突然张口含住他们,又舔又咬,咬完之后又慢悠悠地吸吮。
谭铃音紧张地扣着门板,心脏有力地鼓动,像是要跑出来一般。
唐天远是个生手,一开始吻得急切而毫无章法。但男人的本能使他很快掌握了节奏,他用舌尖顶她的唇齿,想请她开口。
谭铃音太紧张了,一动不动,本能地牙关紧咬。
唐天远扶在她腰上的手向上移,往她腋下一挠。
谭铃音失笑,“哈哈唔——”
唐天远趁机滑进她的口腔,勾着她的香舌翻搅缠绵。谭铃音被亲得四肢脱力,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腾云驾雾一般。她挣扎着侧开脸,大口呼吸,“你让我喘口气。”
“嗯。”他低头在她唇上一下一下轻啄,给她喘气的机会,估摸着差不多了,又捉住她,深吻。
唐天远整个人像是被玉净瓶里的圣水浇过一遍,有一种飘飘然的舒畅感。他激动得身体微微发抖,渐渐把她抱得更紧。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这样舒服而令人着迷,心跳快得像是千万匹马在奔腾,浑身的血液都热起来。他坠入了使人流连忘返的妙境之中,不愿离开,不想松开,就想一直沉浸在这快乐之中,就想时间在这一刻停留,把它变成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个问题。之所以银芯金壳的叫同心钗,是因为银柱和金柱的轴心是同一个。也就是说,它们的横截面是两个同心圆。这不是我杜撰的,古代确实有这种首饰。
☆、第55章
郑少封站在院中,听着柔弱的门板因为里面二人激烈的动作而哼哼唧唧地呻-吟,他不怀好意地喊了一声,“我说,差不多得了!”
依然哼哼唧唧。
“唐……飞龙!我踹门了啊?”
唐天远终於停下来。两人此刻都粗喘着,火热的呼吸亲密地jiāo缠,不分彼此,在谭铃音的脸颊上熏出一片桃红。唐天远流连地在她唇上轻轻重重地舔着,含混道,“我们先回去,嗯?”
谭铃音用力点了一下头。
唐天远牵着谭铃音的手走出去。郑少封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兴奋地chuī了一下口哨,反正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周围的士兵便起哄地笑。
谭铃音低头咬着嘴唇自我催眠:反正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此时郑少封戴着个又黑又难看的面具,谭铃音并未认出他,只觉他卖相有些狰狞。
唐天远牵着谭铃音走到郑少封面前,“多谢。”
“你我之间,瞎客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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