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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吴国皇帝怒斥:“对自己妹妹就口出狂言,你还有没有规矩?”

缇青公主冷哼一声,恨恨的盯着他,莫水寒在一旁嗤笑,站起身恭敬的问道:“请问陛下,听说贵国这几年来都习的是孔孟之道,可有此事?”

吴国皇帝不解,却警惕的看向他:“是有此事,驸马有何见教?”

莫水寒再问:“几位公主可有习得?”

“公主乃是天下之表率,自然是习得的。”

“既然如此,陛下该将当初派往大镜修习孔孟之道,后又回国传业解惑之人抓起来,治他个欺君之罪。”

吴国皇帝神情一冷,威严的问:“驸马这是何意?”

莫水寒拱手回道:“孔孟之道来自大镜,臣也是来自大镜,自幼也算熟读诗书,不敢说对孔孟之道熟记於心,却也有七分了解。在大镜连七岁小儿都知道,孔孟之道讲究的是长幼有序、上下尊卑,这位公主身为妹妹却对姐姐无故挑衅、出言不逊,即便抛开孔孟之道,但凡有礼法的地方,也知道尊师尊长,可陛下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训斥缇青公主,可见是被那位传授学问的大臣给骗了,他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

这……吴国皇帝一时语噎,只因缇青公主一向没规矩惯了,向来喜欢惹是生非,所以他方才不过是习惯性的训斥於她,至於谁对谁错却没放在心上,哪料却被这个新来的驸马抓住了辫子。

方才找茬的公主脸色通红,又羞又怒。旁边一风韵犹存的娘娘冷笑:“驸马爷说的振振有词,你当众逼迫陛下下不来台,岂不也有违长幼尊卑?”

莫水寒淡定的回道:“孔夫子曾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连孔圣人都认为自己有错,被别人指出乃是幸运之事,臣自幼熟读孔孟之道,今日不忍陛下被蒙蔽,所以才会当众指出,本意是不想来日被别国耻笑,却不想此举竟惹来娘娘不悦,看来是臣错了。”

这位娘娘也被噎住,太后笑着打圆场:“她们姐妹之间玩笑,驸马认真了。”

缇青公主冷哼:“我可受不起这玩笑,况且我和她也没有那么熟!”

说完拉起莫水寒:“驸马,我们走吧,和这些不懂礼仪之人待久了,小心变得和他们一样胡搅蛮缠。”

吴国皇帝一拍桌子:“放肆!”

缇青公主头也不回:“我也不是第一天放肆了。”

两人脱身出来,缇青公主开心的一拍莫水寒肩膀:“你还真有两下子,我可是第一次看到父皇被人问的哑口无言,太解气了。”

莫水寒心不在焉的笑笑,缇青公主看出来了,问道:“你怎么了?突然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