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知州公子受惊(1 / 2)

夜黑风高。

连月亮都不亮堂。

童小哥手中的灯笼就像是一只孤独的萤火虫。

一行人出了妙玉坊,眼瞅着再转几个弯就要到知州府衙。

突然有东西从房顶上蹿下跳起来,弄的屋顶劈里啪啦一阵响。

童小哥刚举起灯笼喊出声。

“谁?”

话音刚落,手中提着的灯笼就应声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场的人打了个寒颤,所有的光源瞬间都灭了下去,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众人乱成一团。

“谁?”

“大胆狂徒!你可知,软轿内坐着的是何人?”

话音刚落,四个轿夫不约而同地咧着嘴放下了肩膀上扛着的软轿。

一片“哎哟!”响了起来。

童小哥这时候着急了,刚想要扯开嗓子大喊,才张开嘴,不知什么滑滑的东西就钻进了嘴中,接着滑进了喉咙。

童小哥顿时口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没来及将喉咙中的异物呕出来,一记重重的的闷响从脖子上传进耳朵,疼痛席卷而来的时候,童小哥的身体就像是刚才掉落在了地上的灯笼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

此时,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钻进了软轿之中。

不多会,稀稀疏疏的声响过后,两人手中拿着一套衣服从软轿中钻了出来。

直到后半夜,巡防营的兵丁巡查到这里,官兵们才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核查后才发现金公子身着寸缕躺在软轿之中。

众人慌乱地将金公子送回了家中。

金滔只见了金寿一眼,就气不打一出来。

命人从井中打来了几桶水全浇在金寿身上。

此时虽已经开春了,天气干燥,但滁州早晚还是比较寒凉的。

一桶水才浇在金寿身上,醉醺醺的金寿就被这透彻心骨的凉水给泼了个激灵。

惊醒来看见老父亲一双怒目睁睁地看着自己,刚要脱口而出的亲切问候也生生咽了回去。

“你这个孽障,跑哪里鬼混成这样子?”金滔气得大声诘问。

金寿的酒早就被吓醒了,可脑袋还是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金滔双眼瞪得滚圆,怒气冲冲。

“老夫这张老脸,早已经被你丢完丢尽了!”

说完就想冲上前去提放在地上的水桶,打算亲自给这孽障浇醒浇透。

一桶水刚刚浇下去,手才刚刚接触到第二桶水,一个贵妇人跑了一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棉麻长巾,将长巾裹在金寿身上。

“这么冷的天,你好狠的心,这是想要寿哥儿的命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贵妇人正是金寿的母亲金白氏。

金白氏口中嚎啕,依旧掩盖不了她雍容华贵的气质,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是撒泼也并不像是市井泼妇,金白氏就是这种人。

“你都好好瞧瞧!全都是你惯的!”金滔板着脸气得脸愈发黑了。

金白氏也很气愤,她将金寿从地上拽了起来,一边用长巾把金寿身上的水渍给抆干,嘴里一边嘟嘟囔囔。

“自己管辖的地方治安不好,反而怨怼寿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