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成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韦承,双眼出神,仿佛着了魔一般。
韦承等了一会儿,仍未听到声,便放大了胆子。
他眨眼间,动作轻微地抬头瞥见了一眼,当即就发现杨义成正在意淫。
眼前的这一幕,让韦承心中嘀咕,倒也不是担心会被杨义成看不起,他曾向韦谌详细问过杨家的全貌。
杨义成的父亲杨谐早已离世,尽管杨坚只是她的伯父,可皇室成员的身份,就注定了她这一生都无法自己主宰命运,只能任凭杨坚安排。
不论皇室与否,就算是放眼天下,杨义成那怕生在普通百姓家,做上一个村野女子,她的一生也自我不了半点,依旧只能是成为时代的牺牲品。
在当下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短短八个字已经成了道德的标杆。
它们对女性而言确是不公,但放在历史的局限性中来衡量对错,这无疑是一种较好的方式,在很多时候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个家庭最重要的是利益,这是赖於生存的基本条件,除此外就剩下和谐,而这种和谐往往依赖於道德的约束。
杨义成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她在得知杨坚的决定后,没有一点动作,心情安静的等待着与韦承成婚的那一天。
或许是天意对杨义成的眷顾,韦承的到来无形中救了她一命。
杨义成愣神无言,韦承却苦了,他第一次跪了这么久,脚开始发麻,只觉不适,他下意识地将腿缩动,所幸被杨广看见。
杨广望到杨义成,道:“义成,现在看不细致也没关系,等到与子全成婚那一日,你可以好好看个够。”
杨广说罢,笑了起来,这让韦匡伯和柳拚两人很尴尬,十分痛苦地强忍住笑意。
於此间,杨广作为的兄长笑了没事,而他们作为臣子,如果笑了那就是大不敬,两人可不会愚蠢到犯这种错误。
杨义成听了杨广的话,她立马意识到眼下做得太过了,赶忙将头撇了过去,不再看韦承。
韦承依旧跪着,心上对杨义成这个女子既爱又恨。
杨广见此情形,颇感无奈,连忙说道:“子全,你快些起来吧。”
韦承起身之后,杨广斟满了酒杯,接着解释道:“子全啊,你可千万不要怪罪义成,她平时常在宫中,你俩又是第一次见面,难免会有些拘促。等你们熟悉了之后就会好的。”
杨义成在旁抠紧了双脚指,她来的时候,只以为就韦承与杨广两人,不曾想过还有另外两人,又全把身为女子的教养丢了个干净,杨义成羞红了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韦承站着,没有回到座位上,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杨义成身上,过了好一阵,他才转身面向杨广。
“殿下,臣与义成小姐其实早在昨日就已经见过面了,臣能够理解义成小姐。”
韦承的袒露言行,杨广虽觉得有些不妥,但考虑到连杨坚都能把杨义成叫来,也就没有太在意。
“义成,你就去坐到子全的边上吧,也有利於你俩交流。”
杨广的安排下,韦匡伯直接起身,坐到了对面柳拚的右边,给杨义成让出了位置。
韦匡伯表现得十分积极,到了这个时候,他非常希望能为韦承做些什么。
然而是礼制的缘故,韦匡伯只能付诸行动,而不敢开口说话,坐下之后,他还不忘向韦承使了个眼色。
杨义成看着韦承旁边的空座,却没有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