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内。
韦承四人喝得尽兴,常有金句爆出,却难成型,算不得是作。
就在四人伴喝起伏下,杨广手中的酒杯突然滑落,哐当的一声没能吵醒韦承三人,倒是让杨广突来感觉。
杨广猛的站起身来,从上座走下台阶,行到殿堂中。
韦承三人还不知何故时,杨广嘴一张,细微的挪动着步伐,周转身子,一字接一字的从口中吐出。
韦承三人轮流杯酒的功夫,杨广便是凭意作出了一首乐府,他也悄然不知何时回到了上位。
杨广音止,现场一片寂静,柳拚最先反应过来,道:“殿下,您这首诗用词极为精妙,表意温柔深情,当真是绝佳的作品,臣等衷心拜服。”
柳拚说罢,当即在把身前的空杯斟满美酒,即刻端起一饮而尽,以此向杨广的大作表示敬意。
杨广摸索了一番,才在坐垫边找到酒杯,举到嘴边,似饮非饮,他仿佛还沉浸在诗句用字中,仔细的思索着有何需改动的地方。
杨广不仅喜爱诗,他作为半个文学家,无论於人於己,他对出手作品,在用词和意境方面都有着极高的要求。
杨广思忖片刻后,心无旁绪,轻手放下,看向柳拚,道:“顾言,本王总觉得这诗还欠缺些什么,你来帮本王补充一下吧。”
“殿下,臣的才学比不上殿下,恐怕我一开口会扰乱诗的格局,破坏了诗的意境。”
柳拚的才学比不上许善心,没有许善心那种修饰润色的能力,他只懂得用心去揣摩杨广,能得到杨广的偏爱便足矣。
杨广笑了笑,他理解柳拚,清楚他的能力,便没再继续追问。
韦匡伯坐在下方,对於杨广的诗,他是略懂一二,说不出其中的道理,眼见柳拚做出表率,他连忙顺着举起酒杯。
“殿下,臣虽文采稍逊,好在能分辨优劣。依臣之见,殿下适才所作之诗,正如顾言兄所言,实乃佳作啊。”
杨广笑道:“辟邪,你就别说了,本王都不好意思揭穿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
也不怪杨广说得过分,韦氏郧公房一脉好像都被韦孝宽带偏了样,他们出身於世家,虽有才华、却只能作杂诗,连诗中意境的门槛都未触及到。
韦匡伯、柳拚二人皆已贺喜,杨广把酒饮不见酒,无奈放下杯子,目光在不经意间瞥向了韦承。
韦承顿感不妙,连是不敢怠慢,道:“臣常听闻殿下文采出众,下笔如有神助,今日有幸得见殿下亲力而为,臣真可谓是大开眼界啊。”
杨广有点乏味,他不认可韦承所言,邀请道:“子全啊,你可是创作出清平乐这样的佳作的大才子啊,如今在这大兴城方圆百里内都传颂着你的名声呢。”
“你现在这般说辞明显就是在敷衍本王,本王难信,你眼下一定要为本王的诗作好好修饰润色一番。”
杨广的神情严肃,韦承明白是拗不过了,心里想着该如何去修饰,点得太少会显得对杨广不够尽心,说得太多又好像是在打杨广的脸,再说自己根本不会乐府诗,这让韦承苦闷不已。
韦承想了许久,杨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愠怒道:“子全,难不成是嫌弃本王这首乐府诗不入你的眼,不愿为它修饰吗?”
杨广这语气,让韦承感到后背发凉,要真说自己不懂乐府诗,那更是会引得杨广怀疑,韦承想来也别无他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些许。
韦承完全猜错了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