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诗作用词精准、情感细腻,在格律、对仗等方面具有南朝诗歌的特点。
此外,他的诗歌风格多变,既有萧瑟的沙场,也有多情的江水。
加上他尊贵的身世,也算是在当今的文坛上独树一帜。
“呈上来。”
杨广的声音穿过十几米的殿堂,犹如天音般透出殿门。
殿门被轻轻推开,侍从压低着头颅,迈着小碎步直向杨广案前,呈放在上。
缓将书帛摊开,杨广的瞳孔乍然放大,紧盯着一字一句,就像独孤伽罗一样,充满了震撼。
他抑制住心间的躁动,轻声将韦承的词作念出。
简短的四十六个字,让殿内陷入一片寂静,下座的五人听得出神,尽皆沉溺其中。
杨广念毕,仍要再回看一遍,方才肯罢休。
“此实乃是天作,本王着实未曾想到,这伊川县侯竟具如此才学。”
相较於杨广,韦匡伯才是最为吃惊,他实在想不到自家族弟韦承竟还有这般能耐。
细究过往,他全然找不出丝毫蛛丝马迹。
然时至此刻,他亦欣喜,毕竟谁不期望自家能更好呢,尤其是他这种具有深厚家族荣誉情节的人。
“辟邪啊!你这族弟韦承才学出众,本王怎就从未听你提及过?莫不是有意藏私吧?”
如今,杨广想的不再仅是与韦承相见,更为倾心的是要将韦承纳入麾下。
杨广的心思,韦匡伯听得清楚,坦言道:“殿下,我这族弟必定是为了仕途,不然哪会有这闲情逸致去学文章。”
韦匡伯也不去夸韦承,只是将杨广与韦承的共同目标道了个明白。
只要点明了关键之处,所有的问题便都会迎刃而解。
不出他所料。
杨广神色喜悦,不论是韦承背后的势力,还是其自身的才气,他所需要的无非只是合理一个契机。
“辟邪,你是说伊川县侯想要为官?”
“正是如此。”韦匡伯点头应道。
他竭力撮合,意欲将韦承引荐至杨广麾下,实难忍自家族弟去担任一个从九品的正字。
韦匡伯深知杨广的野心与实力,在当下的局势中。
他认为杨广有机可乘,此乃投资的大好时机,於韦承亦更为有利。
两人的对话,另四人听了个大概。
柳顾言就像杨广肚子里的蛔虫。
“这伊川县侯韦承有为人,有才华,又是辟邪老弟的族弟,我想殿下应该将他招揽过来,不仅得了一个人才,还利於韦氏一族的支持。”
他的话很合杨广的心意,便向韦匡伯嘱托道:“辟邪,那就劳烦你替本王做个桥梁,让本王和伊川县侯见个面。”
韦匡伯当即保证道:“此事包在臣的身上。”
外郭城离着杜陵不是太近,韦谌已派出了家丁赶到。
任务就是将韦承接回去,生怕他喝醉了酒,忘记了回家的路。
韦承现在很清醒,自骑着北地的马,一路狂奔,甩的身后的家丁紧张起来。
韦府内,韦谌坐在前厅,手里拿着古籍,细致拜读。
一声响,他侧眼望去,韦承不知何时走到了院中,看上去毫无醉意,让他有些惊讶。
这不是在兰亭轩品酒论作吗?
难道是没喝酒,只论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