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裕些的人家还会用茶水漱口。茶具有清除牙菌斑的能力,浓茶不仅能清除牙齿缝隙中的食物, 还能增强牙齿的强度,有清热解热之效。
木桌上是一团笔墨纸砚, 她不会用毛笔写字, 毕竟是个现代人,抓笔姿势也与曾经无异,故而写出来的字不算好看,有如狗爬。
偶尔抬头放眼窗外,就能看到悠然自得的身影在对面的屋檐底下转悠,时而俯身晾晒从药铺买回来的中草药。
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气度。
青丝没有扎稳,发髻随着身子的动作变得凌乱,楚清穿着不过最朴素的农家衣裳,却衬得她更嫋嫋妖娆,柳腰不盈一握,身姿绰约。
这个画面美得赵月柏脑袋放空,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眼笑眉舒。
不料楚清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 白皎的脖颈一转,回头对上了她的眼。
赵月柏刚翘起来的嘴角瞬间又抿直了。
什么杨柳细腰, 什么不盈一握,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跟个臭流氓似的,非礼勿视, 真是恬不知耻!
她心底痛骂自己一声,逼自己专心想配方。
赵月柏拍拍额头,不如再在配方里加点龙脑香和青盐。
比起她的尴尬不自在,楚清却是心情愉悦,转身继续晾晒草药。
日头偏西,赵月柏再抬头时,院子中的草药已然被收了回去,鸡棚里的鸡崽子们蹦蹦哒哒地啄着地上的米糠,看来楚清刚给它们喂过粮。
坐了将近一个大半的时辰,她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屁股和腿有些不适,方才还没有感觉,一动之下才感受到自足底传来的酸麻。
还没挪出两三步,楚清就从门外走了跨了进来,眼神掠过她瞄向桌上的黑字白纸,又从她身边经过,就要拿起纸来看。
赵月柏下意识地手一挡,将楚清拦在桌前,语气提防:“你干嘛?”
自己的字乱七八糟的,要是被她看到,多丢人?
“你干嘛?”楚清面露奇怪地看了赵月柏一眼,这人到底在戒备什么。
赵月柏眼疾手快地将桌上的纸张一抓,收到自己身后,别扭道:“不许看,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念给你听。”
“我不是你铺子的副掌柜么?”楚清莞尔一笑,加重了‘副掌柜’三个字的语气:“竟连看看配方的资格都没有?”
“配方十分重要,除了我谁也不能看。”赵月柏并不放手。
“表姐,你不信任我。”楚清眸中立刻泛起涟涟水光。
“扯淡。”赵月柏冷哼,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多大了?”她显然抓错了重点。
楚清也没计较这人缺根筋。
两人相处至今,赵月柏从未问过楚清的真实年龄,平日里被表姐表姐地叫,她也没有想过去深究。
“我已然二十有一了。”楚清双唇微启,答道。
二十一?那分明比她还大。
赵月柏诧异,随后又被表姐二字闹得羞恼万分:“那你以后不许叫我表姐了,你分明大我两岁,不许这般叫我。”
“嗯,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