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谈片刻,夜色渐深,两人各回各房。
空间里的木槿叶又长出来了,有空间在,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原料不足的问题。
五月前种下的竹米,目前还没有破土的迹象,等它们冒芽还需等几个月,深秋时分就能吃到笋子了。
将还在地里已然长好的菜植都收割完,约莫着能够到和林府契书到期的时间。
还好当时留了个心眼,没有和林府签长期的。
赵月柏思绪万千,着实想不明白周全,一个所谓的县令名声清正,为何会与王大使这等小人厮混,官商相护。
边琢磨着这些事情,赵月柏边挑了些薄荷、丁香和茯苓种了下去。
这三者是她用来做牙膏的主要材料,除此之外还差些桔梗根粉,但桔梗根收起来麻烦,而且药铺里一般都有很多又便宜,赵月柏便没种。
百姓们大多用杨柳枝和清水漱口,阔绰人家在漱口的时候则会用盐水,身份再尊贵点的自然养护得更精细了。
而杨柳枝需要用的时候,将其浸泡在水中,再用牙齿轻咬杨柳枝,这样就能将杨柳窍维从中释放出来,宛若细小的木梳齿一样,作为牙刷使用非常方便。
一切准备妥当,赵月柏心念一动又回到了卧房里,沉沉睡下。
万籁俱寂,大地也在静默中沉睡。
黑夜如墨,深邃而浑厚,天空中没有一丝云翳,纯净而幽深,宛如一片无底的深渊,在这漆黑天幕下,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身影在一间间屋顶上点起落,动作轻盈。
“哐——哐——哐——”一更三点暮鼓一敲,任何人都不得出行。
平南的宵禁查得十分严,眼下一队巡逻的衙役提着灯笼,严防四守。
可没人能发现屋顶上的夜行者,最后那人落在了王府院中。
......
赵月柏说的这家铺子位於平日里出摊的附近,人流量较大,这种地段一般难求。听说那家铺子主人出了事,才把它卖了,对赵月柏来说,是个好机会。
依照她如今浑身上下九百多两银子的财力,开家酒楼还远远不够,可安置一间铺子是绰绰有余。
且她并没有直接管理酒楼的经验,倒不如先从小铺子下手。
这间铺子原主人着急出手,价钱不高,杂七杂八的总共加起来不过七八十两,是她赚大发了。
铺内除了有一个大堂门面,还有有三个隔间,一个隔间是用来待客的,另一个则是用来存放东西的,剩下一个则给店主人自个儿休息。
这儿原来是一家画庄,生意也不错,主人家用心,内里装饰雅致,还有些落下的青瓶白瓷。
“把这架子放在这儿,摆在这儿。”“对,然后把那个桌子放在那边。”
赵月柏指挥着劳工摆放从木匠铺里运过来的她定制的货架,十分满意。
“既一切妥当,那我们就先走啦?祝赵掌柜财运滚滚!”劳工头子憨厚地挠了挠后脑杓,准备离开,毕竟赵月柏交给他们的活已经干完了。
赵月柏把工钱递给他,眼中含笑:“今日若无几位相助,还不知要花多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