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时候崔故却直接失了消息,他回了妖界就再也没出来,一直到现在。有人说在天清陵射裴绮一箭的人不是崔故,是崔故的老相好,是为崔故报仇的。
虞垣偷偷跑去问了他伯伯,虞盈却只是按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要多问。
他便再没多话。
只是好几年过去,崔故说没动静便真的没了动静,各个世家一直吊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这几年格外平和,就是魔物蠢蠢欲动,上月衍天君前往两界边境镇压,听说已经退敌三十里,十四州各地无需担忧。
然后各地的仙家都松了一口气,一堆小辈也开始出来玩。这次办宴席的人是星州锺家的小公子,他如今的冠礼,上头的叔伯皆是有名的修士,其中有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寎月使。所以各个世家门派自然要给锺家面子,这次来的人也格外的多。
虞垣很讨厌和那群人混在一起,比起在这里喝酒听歌他更愿意拿着剑出门去斩妖除魔。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郁闷,但是他起码还得在这里呆上三天。
大概是见虞垣一个人坐在这里,锺家小公子也不太好意思,就提着酒壶过来给他套近乎。虞垣生硬而客套的回复,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水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他仰头,辣的喉咙疼。上次喝酒还是在云华宗,他喝多了,结果打开止川剑剑匣酿成大祸,回府后他被虞盈关了一年的禁闭,云华宗重建的所有资金全部由虞家承担,所以再往后他便私心里禁酒了,就算有人劝他也只是浅尝辄止。
实在是太无聊了。
虞垣想,等明天观礼完,他就回青州,毕竟虞盈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他得多回去陪他。
眼珠子一转,虞垣忽然被一个人影吸引。
那大概是个端酒的侍从,一身朴素的灰袍,身姿窍瘦,低着头给来来往往的客人递酒。但若是这样也没什么,问题是,他手腕上挂了个黑镯子,崔故回来后戴着的镯子!
虞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听见锺家小少爷笑着问他,“虞垣,我这酒怎么样?”
“可以。”虞垣点了点头,他想去找那侍从,却被锺家小少爷按住了手腕,一身华服的青年喝醉了,笑眯眯的盯着他,“你想去哪里?既然觉得尚可,为了不将酒水饮完?”
眼见那戴着镯子的侍从要走了,虞垣他急匆匆的摆脱锺家小少爷的手,三两步跑向那侍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
酒水打落一地,那侍从相貌平平一脸错愕,“仙君何事?”
虞垣一把拉起他的袖子,却发现这侍从手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