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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巴比特的道德勇气曾因反叛而削弱,则巴比特就无法在好市民联盟的种种活动中独立奋战,也无法那么欣赏教堂,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巴比特很高兴他能重新回到了家庭、运动俱乐部、拥护者及慈善俱乐部。
威珞娜和肯尼士·史谷特终於支吾其词地结婚了。为了参加婚礼,巴比特也像威珞娜那样刻意地打扮着;他穿上了最好的礼服,那件礼服他一年才穿三次,是用来参加茶会的。等到威珞娜和肯尼士乘礼车离去,巴比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回到家里,脱下了礼服,坐了下来,把酸痛的腿放到躺椅上,沉思默想着,现在,他的太太和他才能够真正拥有这间客厅,不必再聆听威珞娜和肯尼士的牢骚,用一种文明的、有教养的态度谈着什么最低工资,和戏剧联盟的事。
但是这种重拾和平的喜悦,还比不上他又变成拥护者俱乐部最受人喜爱的人之一,令他来得欣慰。俱乐部主席卫里斯·杰姆可,静静地站着,注视着会员。一脸不乐地宣布拥护者的午餐餐会开始,使得在场的人担心着,也许他就要宣布一个拥护者的兄弟的死讯,就在人心忐忑时,他缓缓地庄重地开口说:
「兄弟们,我有件令人震惊的事要告诉你们;有关我们在场成员的重大事情。」
好几个会员,包括巴比特都心神不宁。「这是有关於一个骑士高贵情操的领悟。我有个挚友,最近北行一趟,到了一个州郡去,在那儿,我们的一个会员曾在那儿度过他的童年,他发现了一些不能再隐瞒的事情。事实上,他发现了一个男人内在美的本质,那个人我们一直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各位,我怕我说不出他的名字,因此,我把它写下来。」
主席拉开一幅很大的黑板,然后在上面写下此传奇人物的大名,几个大字母:——「乔治·福伦斯比·巴比特——噢!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