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身体状况无碍后,慕如沐经过医师同意后办理出院回家。经过炼火这次大动作搞事后,十二火灵决定把他当作神主牌在环绕供奉,他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幸好其他人看不见,否则在他搭公车跟走路时看见身旁这个大阵仗,恐怕都会吓到退避三舍。
「你们……真的不知道莲火在哪里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起看向慕如沐。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先回家再说。因为莲火设下的火界并未解除,除了有通行证的火焐之外,其他火灵都只能被挡在外头,看着火焐一脸得意地跟着走进去,其他火灵纵使不爽也没办法。
慕如沐把家里上上下下都看过一圈,完全没有莲火的影子。
「火焐,之前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吗?」
火焐点了点头,「当然,就是很久很久之前莲火大人受到重创那时候,莲火大人如果想玩躲猫猫,我们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找莲火大人,不简单,真的不小心找到,还可能被教训──你说莲火大人这脾气,叫什么形容词去了?」
慕如沐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形容词,单纯脾气差吧。」忽然,他的背后像被火热的针刺了一下,惹得他唉叫出声。
火焐不明所以,「你干嘛?」
慕如沐抽了抽眼角,心想莲火这家伙一定躲在家里──!才会在他说莲火坏话时出手偷袭!这不只脾气差,还小心眼!
既然找不到莲火,火焐决定跟外头那些站岗火灵同一阵线,以免事后被莲火认为在偷懒,於是偌大的房子剩下慕如沐一人。
「小鬼。」
一个冷冷的嗓音传进慕如沐耳中,他像是被触电一般挺直身子,然后左顾右盼。突如其来的直觉驱使他走到后院,他站在放置工具的储藏间前,伸出手缓缓拉开门。
这里他很久没有进来了,不少灰尘堆积,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漆黑眼睛一眨,看见了有东西发出淡淡微光。他走到角落,搬开堆叠的木板,一朵自带发光功能,而且插在土里生长的奇妙莲花让他瞪大了眼睛。
一道火光猛然窜出,射入他的眉心,「啪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烧掉了。
慕如沐脑中赫然想起了某些片段回忆,然后逐渐清晰──爷爷以前超级爱惜的那个诡异花朵居然藏在这里!而且这朵花的型态怎么感觉跟某物有点像……
「啧。」
声音一出,慕如沐吓到跌坐在地。
「你──啊!你就是那朵莲花!」
完蛋了,原来不是梦。他以前曾跟自己爸爸一样──干出了谋杀莲火的壮烈举动!
把花盆从角落恭迎出来后,慕如沐小心翼翼把它放在储藏间的某个工具箱上,再用抹布抆去盆身的尘土。
弄干净后,慕如沐脸上透出尴尬,他双膝跪地,像个做了错事被罚跪的小孩,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洁白双手,好转移一点注意力。
见莲火好半晌没有说话,他有些忍不住,鼓起勇气略微昂首,「你没事吧?」
莲火哼了一声,「托你的福,火种还旺得很。」
被他这样一酸,慕如沐脸上有些火热,「我怎么知道炼火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想到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他提起的一口气又萎了下去。
「我应该早就跟你说过──那家伙是个与生俱来的疯子。如果不是有自然制约让他不能亲自动手,死的人会更多。」莲火沉默了一会,语调微扬:「你有出现什么问题吗?」
慕如沐眨了眨眼睛,「你是说身体吗?没有,我没事……」他心中颇想追问莲火躲起来是为什么,不过对方八成懒得跟他多说。
莲火的嗓音恢复一抹平静冷然:「可能是时间久了,跟你的契合度竟然比那家伙高出许多。」
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