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古宣奇不情不愿地把封套递过,钱来发接在手中抽出封内文件细看,又招来严子畏审视无误,这才将封套交由严於畏收妥,堆起满面的笑容道: ’
“金虎头,承让承让,多谢,名谢,山高水长,我们是后会有期喽……”
金虎阴着面孔不曾答腔,全家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出声,此情此景,除却以沉默代表抗议,又叫他们怎生回应是好?
返抵家门,范氏父女的欢愉感激之情自然不在话下,钱来发与楚雪凤略事应付之后,立由钱来发召过小两口,十分慎重的道:
“这桩纰漏,目前算是万幸有了解决,我可得问问你们,往后有什么打算?”
小两口不禁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严子畏才迷惑的道:
“不知钱大爷指的是哪方面?假如说的是我与青萍的婚事,如今大难已过,苦痛尽除,相信迎娶之日必在不远,到时候,还万望钱大爷和楚姑娘偕同莅临,也好容我们略表心意——”
钱来发叹了口气,道:
“愣小子,你们双方合婚,乃为必然,否则,鸡飞狗跳的忙活了这一阵为的又是什么?我不是指这档子事,我们是提醒你,却待过太平日子,此地是住不得了,能多快搬家就多快搬家!”
严子畏怔忡的道:
“钱大爷……你老是顾虑‘虎头赌坊’的人还会来纠缠?”
用力点头,钱来发道:
“我不只是顾虑,我可以确定他们不肯甘休,而且,也不止是纠缠,他们绝对会采取各种报复手段;以前,仅乃金翎那厮垂涎於范姑娘,属於单一诱因,现在又加上折辱之仇,流血之恨,仇隙就扩大了,金家父子决非宽宏大量之辈,齐百岳亦非慎谋能断之人,我要一走,他们这口怒气,势必出在二位身上,子畏,试问你对付得了么?”
严子畏惶恐多了,他形容忧戚的道:
“钱大爷,你老明白,单凭我一己之力,实应付不了那群狼豺虎豹……”
钱来发道:
“所以说早走为妙,子畏,我与楚姑娘,不可能长时期耽在此地,因而便难以照顾到底,若是我们一旦离开,对方伺机下手仅乃冲早问题,为了日后的安全着想,你们还是仅快迁移的好!”
范青萍焦急不安的道:
“钱大爷说得有理,但,但我们目前一点准备都没有,却是往哪里搬上才好?”
钱来发断然道:
“如今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范姑娘,你去问问你爹,房产和买卖,有没有什么可以立即脱手的对象?价钱不用去争,能卖多少算多少,最好这一两天内就能交割,然后卷理铺盖细软,由我与楚姑娘护送你们上路!”
范青萍慌乱的点头,却又冲疑的道:
“可是,钱大爷,我们又到哪要选儿去呢?”
一拍自己胸膛,钱来发道:
“这由我来负责,范姑娘,你且将心放宽,我包管替你们找—处和乐安逸的地方,让你们无忧无虑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