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洛轻轻没办法了,她现在好像不是在害怕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她好像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情,总是抗拒着别人触碰自己的肚子,在看到刀尖离她的肚子越来越近的时候,洛轻轻的挣扎也越来越疯狂。
她细瘦的爪子被农夫蒲扇大的手掌握在掌心,她挣扎的厉害,农夫只能加大力气去固定洛轻轻的爪子,结果用力过猛就听到「咔嚓」一声,洛轻轻的两只前爪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农夫的媳妇儿瞪了农夫一眼:「你给我轻点,万一把这皮毛弄坏了,也是要少不少钱的。」
「唉,谁说要卖钱,这是给你的。」农夫一边对女人说道,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没错,这虽然不能卖钱,但是他希望能给自己的媳妇儿最好的。
洛轻轻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绝望与无助,怔怔地等待着刀子的降临,她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在洛轻轻恍惚之际,忽然听到「铛」的一声,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回响在洛轻轻耳边。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身子已经被一双温暖的手托着了,四周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让她心中的恐惧被驱散,无助的心像是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瞬间安定了下来。
受伤的爪子被容沚细细抚过,看着洛轻轻的眼神是又心疼又生气,心疼她的伤,气她不等等他就跑出去玩了,还差点送了命。
农夫没想到自己家还会出现这样的人,而且还把自己的兔子给抢走了,呆了几秒钟后,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们俩谁啊!干嘛抓我兔子?!」
容沚之前在忙着安慰洛轻轻,没时间来理会农夫,没想到他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肖泓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怜悯地拍了拍这位老兄的肩膀,勇气可嘉啊,实在没见过这么急着送死的。
「呵,你家的兔子?我怎么不知道我家毛球成了别人家的兔子。」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梳理洛轻轻背上的毛,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感受着洛轻轻的颤抖,容沚看着农夫的眼神已经出现了杀气。
一个寻常的农夫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眼神,刚才能问出那句话不过是可惜快到手的兔皮,现在被容沚的眼神一看瞬间从兔皮中清醒过来。
容沚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在农夫身上扫视:「让我看看刚才是那只手动粗的,好像两只都有啊。」容沚清楚的记得刚才他赶到时的场面,这人一手拿刀,一手抓着洛轻轻的爪子。
农夫还没弄清楚容沚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耳边有风声吹过,紧接着双手手腕处传了了剧烈刺骨的疼痛,他忍不住发出凄惨嚎叫。
洛轻轻似乎对这个农夫的声音有了阴影,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发抖。
容沚察觉到洛轻轻的恐惧,继续摸着洛轻轻的后背安抚,「不知者无罪,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就绕过你性命,废了你两只手而已。」说完之后一撩衣袍就走了。
肖泓见容沚走了赶紧跟上。
在经过被摔在地上的灰兔时,洛轻轻也顾不上发抖了,本来还趴在容沚的手掌上装死的,立刻从他的手掌上站了起来,顺着容沚的身体爬到了地面上,过去查看躺在地上灰兔的情况。
发现灰兔只是晕过去后,洛轻轻死拉着灰兔,四只小短爪紧紧抓着灰兔,死活不让容沚把自己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