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轻轻发愣的几秒钟内,容沚怎会看不出洛轻轻眼中的意思,不再给洛轻轻开口的机会,「今天下午你就什么都别干了,吹一个下午的笛子,什么时候太阳下山了,什么时候停。」
说完后长手一探,洛轻轻只觉耳朵一痒,另一只耳朵中的棉花也落到了容沚的手上。
卧槽!做人不能这么绝好吗?不让塞棉花然后听自己的笛声,她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她就说容沚跟她有仇吧,看看,用的这方法,杀人不见血啊!
洛轻轻都能想像出太阳下山后自己的惨样了,不知道会不会七窍流血死了。
容沚不管洛轻轻的想法,揉了揉手中的棉花团,搓圆了塞进自己的耳朵中,下巴一扬示意洛轻轻可以开始了。
然后,洛轻轻抑郁了。
一个下午的漫长时间里,洛轻轻只听见各种「刺啦刺啦」的声音,耳膜都要划破了,不过好像其中还有几声吹得不错吧。
为什么要用好像,因为一个下午的自我折磨,洛轻轻实在没了分辨哪些是好哪些是坏的能力了。
容沚耳中塞着棉花,手里捧着兵书,闲适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洛轻轻,监督她是否有偷懒。
在洛轻轻觉得自己肺都被吹大一圈的时候,太阳终於下山了。
欢呼一声将手中的笛子一扔,身手敏捷地从桌上蹦了下来,远离了这个痛苦的地方。
一个下午的噪音折磨,实在让洛轻轻有了心理阴影。
洛轻轻的动作容沚也看到了,不过没有阻止,慢条斯理的从耳中取出棉花球,简单的动作偏生在他手中带着优雅。
看着洛轻轻惊魂不定的样子,容沚轻轻扯了扯嘴角。
这样的情况已经算不错了,毕竟洛轻轻练了这么多天,肯定比刚开始强上不少,他可是从一开始忍到现在啊!
一向喜怒不於形色的容沚罕见的有了抓狂的心,被洛小呆给摆了一道,伐开森。
洛轻轻蹦下桌子后就倒在了地毯上,一副虚脱的样子。
她不是没有想过偷懒,只是她的声音刚刚降低了一点点,容沚的眼神就杀过来了。明明那个棉花团子隔音效果很好啊。
洛轻轻不知道的是,容沚为了防止洛轻轻偷懒,特地留了条缝,能阻挡大部分声音,又不至於什么都听不见。
只能说容沚为了洛轻轻也是拼了,这算不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容沚掏了掏有点发痒的耳朵,走过去拎起来了洛轻轻的耳朵,洛轻轻垂着身子装死,罚也罚了容沚还想闹哪样?
容沚提着洛轻轻的耳朵,另一只手托着洛轻轻的屁股,不会让她完全悬空,让耳朵难受。
洛轻轻没感到耳朵上的疼,看着容沚走过熟悉的路,心中了然,原来是去吃饭。
到了饭桌上,容沚在拿起筷子前对洛轻轻说了一句话,「这几天我可能都不会在家。」
洛轻轻一听这话,眼睛也不往食物上看了,猛地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容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