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赢司根本不理大夫说的话,不耐地摆摆手:「行了行了,谁让你把脉了,你过来看看它身上这些都是什么伤?」
在大夫还没来得时候,容赢司就已经轻轻拨开洛轻轻身上的长毛看过了,身体上有一道道细密的红痕,上面凝着干涸的血液,粘在皮毛根部。看洛轻轻即使昏迷了还经常颤动着后腿,容赢司查看她后腿的时候发现了她脚掌的伤口,细细麻麻,红肿成一片,软软粉色小肉垫布满了一个个看不清的小伤口。
大夫一听不是内伤,只是监定一下伤口,心中放松了不少。抬起头缓步走到洛轻轻的身旁,在容赢司警告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拨开洛轻轻的毛发,沉吟片刻又将视线落到洛轻轻受伤的爪子上,摸了摸嘴角的山羊胡开口:「若小人没看错的话,后脚的伤口应该是针扎造成的,至於身上的伤,看着好像是极细的丝线勒得太紧所致。」
越说大夫觉得越难开口,抬起眼角瞄了眼座位上的人,赶紧补上一句:「当然这只是小人的猜测,事实是什么小人也不清楚。」
「它身上的伤要怎么处理?」其实大夫说的话正是容赢司之前所猜测的,受这么严重的伤可要如何处理?
「这……」大夫真的没有当兽医的经验,飞快扫过容赢司的脸,知道自己不说一个方法出来他绝不会放自己走的,只能将人处理伤口时的方法说了一遍,并再三强调自己不知道这个方法对动物有没有用。
在大夫烦人的碎碎念中,容赢司手一挥,让人把大夫给领下去了。
回想自己受伤时做的事,首先让小厮下去端盆热水上来。
先要清洗伤口,把打结的毛发理顺了,然后上伤药,在包紮。
洛轻轻不知是体力透支还是怎么的,在容赢司笨手笨脚的包紮下也没醒来,昏昏沉沉的睡死了。
而给洛轻轻处理好伤口的容赢司终於想起了容沚,虽然很想知道洛轻轻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天色已晚,阿沚估摸着也要回府了,他还是赶紧把毛球给送回去把。
容赢司将洛轻轻护在自己衣袖中,匆匆赶往荣王府。
而荣王府的下人们迎来了他们的末日。
毛球丢了,王爷回府了。
见过自家王爷对毛球的重视,自然知道毛球丢了他们的日子会有多倒霉。
在清风还在排查丫鬟的时候,容沚身着银白软甲,身后披着猩红的披风,一片乌鸦鸦的头发用红绳束紧垂下脑后。大步迈进王府,跨过大院就看见大厅中聚集的小圈人,动作戛然而止,身后的披风也随着容沚的动作垂落在容沚身后不动。
剑眉微皱,星眸敛着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清风正在布置接下去的安排,耳边忽然想起熟悉的声音,有点回不过神,倒是一边的裴灵羽率先反应过来,踏着优雅莲花步走到容沚几步开外的地方福身行礼:「灵羽见过王爷。」
清风这才反应过来,疾步走到裴灵羽身边,「见过王爷。」说完这话却是不敢抬头看向容沚,咬了咬唇,在越来越逼人的视线下终於把嘴里的话说了出来:「毛球失踪了。」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