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色变得凄楚了,杨凤低下头,幽幽的道:“因为我恨!”
怔了怔,燕铁衣道:“恨谁?祁少雄?”
杨凤悲戚的道:“就是他,我恨死他了,我巴不得能吃他的肉,挫他的骨!”
燕铁衣会过意来,他谨慎的道:“莫非……你也受过他的迫害?”
惨然一笑,杨凤道:“不必说得这么保留,燕铁衣,我不止受过他的迫害,更遭遇他无数次的污辱与强暴,我的清白就是毁在他的手上,也就是说,我的贞节,名誉,和我终生的幸福都被他糟蹋了……”
燕铁衣凝重的道:“祁少雄——他尽可设法从外面掳劫女子来供他发泄兽慾,却为什么会把邪念动到你身上来?这不是很危险么?”
杨凤脸庞十分苍白,她咬咬牙道:“燕铁衣,你是个正人君子,因此你便永不会明白一个贪淫好色之徒的习性,祁少雄便是一个十足的色魔,色鬼,色狼!他根本没有羞耻心,没有道德感,一当他兽慾发起的时候,他不管是什么女人都要强迫拉来供他蹂躏!而我,只是一个卑贱的丫头,他糟蹋我,更是毫无顾虑,他还以为这是他赐给我的荣宠呢!”
燕铁衣皱眉道:“难道说,他就不怕你揭发他的罪行,把他的禽兽行为哭告他的父亲?”
摇摇头,杨凤苦涩的道:“他不怕,一点也不怕。”
燕铁衣道:“为什么?”
叹了口气,杨凤道:“今天的情形,燕铁衣,你也亲身体验过了,连你这样一位在武林中如此赫赫有名,在江湖上地位恁般崇高的人物,还获有部份实证,都不能得到他父亲,也就是老堡主的相信,我一个在厨房烧水打杂的卑微丫头,又那里告发得了他呢?如果我要这么做,不但丝毫效果也没有,恐怕我自己除了失去一命之外,更将落个千秋万世的污名。”
燕铁衣道:“他竟是这种邪门道?”
冷冷一哼,杨凤切齿道:“他有什么邪门道?说穿了半文钱不值,他有一个宠爱溺爱他的老子,他又是个会装会扮的孝顺儿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少堡主,更豢养着一批为虎作怅,助纣为虐的走狗爪牙,帮着他,护着他,遮挡着他,他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特殊的身份,我就是一头撞死,也不可能得到丁点伸冤叫屈的机会!”
幽幽的,她又接着道:“我只来到‘祁家堡’的第三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忽然闯进房来,挥令我姨出去,他就那样毫无忌惮的污辱了我……事后,他威胁我不得向外泄露,他很坦白的告诉我,在‘祁家堡’我无处伸冤,他说他父亲必然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辞,如果我敢揭发他,他除了要我受尽痛苦而死之外,更会指证我存心不良,有意诬赖他以图沾个名份,况且,他说他能找出人来证实我的破身是为了自已不守妇格,浪荡成性,主动勾引男人,他可以安排下预定的奸夫、人证、物证,叫我一死之外更留污名……我心恨极,但我也怕,后来,我仔细观察,发觉他所说的话并不是在吓我,他绝对有力量可以办到。”
燕铁衣低喟了一声,道:“不错,在他这样的环境里,他的确可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