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九
笑笑,燕铁衣道:“尤朋友,你实在可悲。”
尤一波大叫:“我什么地方可悲?”
燕铁衣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身份,不明白自己的能力,不清楚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尤朋友,这若不叫‘可悲’又能如何形容呢?”
尤一波气涌如山,切齿道:“你死在临头,大难将临,不但不知收悔过,犹在这里跋扈嚣张,满口胡说,姓燕的,我看可悲的,不是我是你才对!”
燕铁衣安详的道:“我们可以看得到的,是么?”
尤一波愤怒的道:“莫非我还怕你?”
摆摆手,祁雄奎昂然的道:“燕铁衣,你是来这里办正经事的,还是与我手下口角来的?”
燕铁衣冷冷的道:“祁堡主,我认为阁下所属要先将规矩树立,才是指责他人的先决条件!”
神色一变,祁雄奎厉声道:“你是在说我律己不严了?”
燕铁衣坦然道:“正是此意!”
祁雄奎暴躁的吼叫起来:“燕铁衣,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到头了,你不要以为我顾忌你,一旦惹翻了我,任你三头六臂,在祁家堡只怕你一样讨不了好?”
燕铁衣冷硬的道:“如果阁下要在阁下地盘上恃着人地之利硬要弃理就蛮,以众凌寡,我燕铁衣除了舍命奉陪,倘有何话可说?”
噎了一口气,祁雄奎恼恨的道:“好,姓燕的,便是要白刃相向,我也要叫你心服口服,半句怨言发不出来!”
燕铁衣冷峭的道:“如此,才是大丈夫的磊落行径!”
祁雄奎火辣辣的道:“下一步,你还要搜那里!我说过,祁家堡内外上下任由你翻寻索查,我言出必行,就看你找得出人来了!”
咬咬下唇,燕铁衣道:“我还要再在这里搜一遍!”
祁雄奎怪叫起来:“你已在‘宏仁园’反覆搜查了两遍,却什么也没发现,我相信这里绝不会有问题,你却还要搜到什么时候?”
那红脸独臂大汉激昂的道:“干脆将此处夷为平地才能趁了他的心愿!”
燕铁衣道:“房屋之内不用再搜了,我想在外面园子里看看?”
祁雄奎大声道:“真是荒唐,便算万一有什么密室夹壁,也一定隐在屋宇之内,外面园子里除了花树就是亭池,明晃晃的一眼到底,又能有什么隐密存在?”
燕铁衣道:“找一找总可以吧?这是你允诺过的,而能否发现什么,却是我的事了。”
祁雄奎气愤的道:“简直舍本逐末,莫名其妙!”
这时,祁少雄却激动的叫:“爹,没关系,便叫他去找,任他去搜,正如爹爹所言,要他心服口服,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