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昂头,孟皎自负的道:“正是——然则你有把握做到你对他们所做的?”
燕铁衣道:“总要试试。”
孟皎狠声道:“若是做不到,你今天就也会像他们一样了!”
燕铁衣生硬的道:“我已考虑到这一点,我也清楚你,孟皎,你不是一个仁厚的人,到了你手,你从未予你的敌对者有过喘息或求恕的机会,你总是把他们由活人变成了死人,而且,手段极其残酷。”
孟皎木然道:“我一向如此。”
燕铁衣道:“所以有人称你‘丹顶红’——一种天下最毒的毒药!”
并不愤怒,却是得意的笑,孟皎道:“看来,你对我是下过一番研讨功夫的。”
燕铁衣道:“这就是你的不幸了。”
孟皎唇角微撇道:“怎么说?”
燕铁衣悠闲的道:“我十分了解你,知道你的一切,但我仍然来了,这表示我不在乎你,反之,设若我自知对付不了你,我当然不会来惹你,我是个珍惜性命的人。”
深沉的笑笑,孟皎道:“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但未免过份张狂了些!”
燕铁衣道:“希望你一直这样以为。”
烛光摇晃问的暗影,映幻得孟皎的形容有些阴晴不定,他缄默片刻,低缓的问:“你为什么来找我?”
燕铁衣道:“因为要杀你。”
孟皎的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跳了跳,他冷冷的道:“我们有过旧仇?”
摇摇头,燕铁衣道:“没有。”
孟皎不解的问:“是我不自觉中开罪过你或与你关系的人?”
燕铁衣道:“也不。”
孟皎沉着的道:“那么,是为了什么?”
燕铁衣语声冰寒:“简单的说吧,你来错了地方,帮错了人。”
全身一震,孟皎脱口而出:“你是‘青龙社’的人?你是——”
燕铁衣的动作恍同闪电,不知他如何出的手,一溜寒光已暴射孟皎面门,在孟皎凌空倒翻的瞬息,又是七十九剑形同一面倒撤的芒网反罩而上!
在流灿呼啸的光刀里,孟皎身形穿掠腾挪,在此斗室之舍却做着广原千里般迅捷自如的闪躲,一个扑地旋,双手猛起——每只手上至已套上了一只布满寸长利锥的钢丝手套,这付要命的钢丝嵌锥手套有个名称:“飞魂爪”。
燕铁衣往侧微移,短剑在幻成一圈圈连串的光弧旋动中,剑身割裂空气,由光弧里往外伸缩闪击,彷佛剑虹贯月,满室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