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了一阵,骆志昂硬着头皮道:“不,我仍不相信,你在唬我——”
燕铁衣微笑道:“其实,争论我是不是燕铁衣的问题都是多余的,你会很快相信这个事实,另外,你该担心你自己的处境——正如同你先前所说的,我们两个总有一个要遭到不愉快的结果。”
骆志昂色厉内荏的道:“你休要虚张声势,我不吃这一套!”
燕铁衣道:“我也不吃这一套。”
进退维谷的僵在那里,骆志昂又忐忑又急惶的道:“不管你是谁,今天你是跑不掉了,府里警卫森严,好手云集,我看你如何插翅飞腾?”
燕铁衣笑道:“傻孩子,我不跑。”
骆志昂咬牙道:“你也跑不掉!”
燕铁衣和善的道:“我非但不跑,我还要继续的留在这里以‘小郎’的面目潜伏下去,因为我的目的尚未达到,我除了要刺探你们的机密之外,还要就在你们的阵营里瓦解你们的阴谋诡行,我的原则是不令这阴谋成为事实之前便消灭它;有如一颗毒瘤,刚刚萌形便须割除断根一样,否则,毒性一日一蔓延,就要大费手脚,增多损耗,且事倍而功半了!”
骆志昂愤恨的道:“你好歹毒!”
燕铁衣不以为忤的道:“这就是江湖上的生存竞争法则,况且,别忘了你父亲是始作俑者,他不生妄心,又怎会引来我们的歹毒?”
突然一惊,骆志昂惶恐的道:“你——你为什么把你的目的告诉得我这么清楚?你——?”
燕铁衣道:“不错,因为我已不会容你再有泄露的机会了,一个并无危险性存在的人,何妨让他多知道点?”
骆志昂激动的道:“不要太狂妄自信,你还不一定能趁得了心愿!”
燕铁衣就像在和一个老朋友谈话那样从容悠闲:“我一定可以做到我想做的,骆志昂,我对付你不会太麻烦,我已见过你的功夫,因此,我晓得你是不是我的对手!”
顿了顿,他又怡然自得的道:“说真话,你这身把式,已经很不错了,但和我相较却差得太远,我有把握放倒你,虽然不敢说易如反掌,但也不见得比探囊取物更难!”
咆哮一声,骆志昂道:“如果你是燕铁衣,我不置评,但你不是!”
燕铁衣皱皱眉道:“我该怎么样证实给你看呢?”
忽然狡猾的笑了,骆志昂像有了几分信心:“你决不是燕铁衣,否则,你的武功便是最好的证明!”
彷佛这才被提醒了一样,燕铁衣笑道:“对了,不是你说,我还差点忘了。”
退后一步,骆志昂及手握紧,紧张的道:“我不会放你逃跑的,我一定要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