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一次次的全力出手，她们体内的圣气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此时都是内腑震荡经脉破裂，只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这一刻，顾风华甚至有些怀疑：为了谢悠然，让所有人都身陷险境，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但是很快，她又抛开这样的念头，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不管值还是不值，无论生还是死，洛恩恩等人都不会放弃谢悠然——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她们都绝不会放弃。她，也一样不会放弃。

同样的，如果受伤的是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谢悠然也不会放弃，即便为此付出生命，他都在所不惜。

顾风华猛的扭过头来，咬牙朝着破碎空间深处冲去。

「拦住她，快拦住她！」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两道苍老疲惫的身影，挡在了顾风华的身前，正是先前重伤在她剑下的那两名老者。

此前能在顾风华剑下保住性命，两人就已经是侥幸至极，即便及时服下疗伤圣丹，他们的伤势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此时的两人脚下虚浮，嘴角甚至还带着缕缕血迹，可是紧紧握着长剑，神情却是一片坚绝。

这样的神情，和身后的洛恩恩、叶无色等人是如此的相似。

「滚！」看到他们脸上置之死地的绝然，顾风华禁不住暗暗动容，手中的长剑并没有马上斩出，而是放声厉喝道。

那声音依旧清悦优美，却冰冷得如同极北冰原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