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钟灵秀虽然孤傲，却言语不多，与人动手也是干净利落，通常几剑就能分出胜负，往往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还从来没象今天这样又打又骂，足足半个时辰方才收手的。他甚至有点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姐姐。

锺灵秀沉默下来，眼眸竟有片刻的茫然。

「如果换成是你，经过这两个月，也会变得跟我一样。」良久，锺灵秀幽幽的说道。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神采飞扬，眼中，也没有了先前的轻松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哦。」锺灵俊舒了口气，虽然这话听起来似懂非懂，不过看姐姐她悲凉的眼神，那陌生之感却是一扫而空。这两个月来，他见得是多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感觉再熟悉不过，也再亲近不过。

还好锺灵秀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然她的目光多半要变得更加悲凉了。

付清江则是若有所思，不由自主的望了顾风华一眼。

洛恩恩几人也下意识望着顾风华，目光都变得怪怪的。虽说对锺灵秀了解不多，但在无极圣天闯荡了这么久，结识的年轻强者多了，他们多少也能看出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以锺灵秀的傲气，根本不可能和朱同光这种人多说废话，更不会因为他大动干戈，真要看不顺眼，应该也是一剑劈飞了事，哪会象刚才这样又打又骂足足半个时辰方才罢手。

想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锺灵俊才会表现得如此陌生，如此的畏缩不前。

而锺灵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原因当然再简单不过。显然，这一切都是因为顾风华的缘故。老天，她到底下手有多狠，在别人心里留下多大的阴影，才能让一个帝圣七品的强者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

直到锺灵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几人才怀着复杂的心情，从顾风华脸上收回目光。

「那家伙不会被打死了吧？」洛恩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