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了。
这句话听在季非夜耳里,莫名的觉得也许兰七爷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般简单。
当然,季非夜从来没有认为这个人简单。
这个简单指得是兰七爷表露在外的这种性格,看似爽朗大气为兄弟着想,实际上到底如何,大抵是无人知道的。
「原来如此,」季非夜道,「我与蝉娘认识许久,夫君在增州时亦获得不少来自於郑伯爷的帮助,我既然能帮到他们,那么让我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受苦,我也是不忍心的。」
「我自己也是个当娘的人,只要想一想,如果我的孩子正在遭受苦难,而有人有救我孩子的方法,那我拚了命也要去救他。」
「不过是把自己置於那个环境当中想一想,就觉得自己该那么做罢了,兰七爷这样郑重其事,倒让我觉得有些受之有愧了。」
兰七爷怔忡了一瞬,随后低下头,「令公子小姐一定很喜欢孟夫人。」
提到孩子,季非夜的神情便柔软下来,「他们知道谁对他们好。」
隐隐约约察觉到兰七爷的心结,季非夜没有戳人家伤疤的打算,自然不会说什么母爱是天性之类,只说孩子也是懂得趋利避害的。
「哈哈,」兰七爷再度大笑一声,「孟夫人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夫人这个性格真是对我胃口。」
说着兰七爷拍了拍手,他的属下便抬着两个箱子走进来。
季非夜正要开口,兰七爷连忙伸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夫人先听我说。」
「我知道夫人在泉州城新开了一家香料铺子叫画春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