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不以雷霆手段惩处了他们,旁人不会说周随心慈,只会觉得豢龙一脉软弱,可以任人欺凌,平白叫人看低。
失得的不只是周随自个儿的面子,更是黛玥仙子的面子,还有豢龙一脉的威严,乃至是整个同俦宗的威严。
白发老妪虽未受伤,却也被吓得颤颤巍巍,连为她挡了一击的灰发老者也顾不得,只敢缩在一旁,犹如鹌鹑一般。
“啪啪!”
周随再次挥手,掌掴了白发老妪一番,直将她打得面如猪头,方才停歇。
而后一挥广袖,靛羽腾空而起,抓起灰发老者与白发老妪将他们扔下了豢龙峰。
周遭有不少各个御兽宗高层的暗子,见此情景,连忙回去向背后的主上通风报信。
……
白发老妪带着重伤的灰发老者回去复命。
一身锦绣宫装的宇文长老早已得到消息,见了他们如此惨状,不只毫无体恤,反而气不打一出来,猛得将案前的玉质茶具扫落於地。
“废物!不是让你们千万莫要得罪少阳君,为何还被扔下了豢龙峰?你们这两个蠢货!真是害惨本宫了!”
“姑婆息怒!”
宇文执事是个面容平平无奇,瞧着年过四十的中年大汉。
“还有你!要本宫如何息怒!为何不晓得扫尾!如今闹到少阳君面前,能有好果子吃?”
“那姓左的不过是一个四灵根的泥腿子,却暗戳戳的勾搭上了雪嬷嬷,我心中实在不忿,才……”
“给本宫滚!”
“姑婆,您有宗主撑腰,少阳君到底不是右宗之人,您还怕他怎得?”
“宗主同本宫不过是面上交情,逢场作戏而已,若是真的当真,才是蠢钝如猪!”
宇文长老一手扶额,连声叹气:“你根本不懂!少阳君的地位比你想象的高得多,莫说是本宫与他对上,纵然是宗主与他对上,也未必能讨得着好!”
“还有老祖哩!难道她老人家也不……”
“老祖一心只想着飞升,岂会管这些?”
宇文长老猛然心下一狠,一挥柔荑,凭空生出一股劲风,瞬间将宇文执事扫出门外。
“咣铛”一声,殿门关上,任由宇文执事在外面如何拍打,也纹丝不动。
“姑婆……”
……
豢龙峰上,周随等了大半天,雪嬷嬷方才回来。
“回禀少主,筑基执事也算是宗门的中坚层次,根据宗门调查的信息,左执事是死於邪修作乱,与姓宇文的,貌似毫无关系。”
“邪修作乱?左执事是去哪儿访友?”
“是距宗门一万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城,那里有一名炼气散修,是左执事的故友,前些日子刚刚离世,左执事方才特意前去吊唁。”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周随沉思片刻:“宗门脚下居然都有邪修作祟。”
“邪修胆大包天,又擅长隐藏行踪,只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叫人防不胜防。”
周随颔首,此话不假。
曾经他在七大宗门掌控的万里凝冰池深处都曾遭遇邪修袭击。
理由竟然是为了吃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