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山灵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可以更加准确形容那道目光。

因为实在是太过於浩大和犀利。

给它一种当年直面仙王的错觉，如无尽星空一般深邃不可知，并且充满威严，似乎拥有洞穿一切的伟力，能够看破生灵万物的本质本源。

尽管连它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无法否认的是，那柳村至尊真的很有可能已经感觉了它的存在，否则绝对不可能如此碰巧，不仅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看来，并且眼神大有深意。

不过它倒是真的冤枉江槐了，上次面对禁区之主是故意而为之，但这次还真的是碰巧。

五行山遮蔽一切，若是山灵不主动露头的话，哪怕是五感之识都难说察觉到，因此江槐并没有发现其存在。

当然，他其实也不用感知，这段剧情他还是知晓的，早就知道不老山的五行山中拥有一尊堪比残仙的生灵，对方曾经帮助过小不点，庇护过对方。

“柳村的那尊至尊或许已经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你要做好准备，对方很有可能会在某一天驾临不老山。

对方连残仙都可轻易斩杀，我很有可能也不是对手，到时候不老山恐怕会面临一场空前绝后的大灾难。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就将五行山交出，没有必要将亿万生灵拉进来承受那般存在的怒火，对方能够轻易斩杀残仙，同样也可以轻易镇压老朽！

”

五行山山灵叹了一口气后继续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将心中惊疑以及想法说出。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它身为五行山的山灵，诞生於仙古年间的无上混沌仙宝，自是最知道自己的稀有珍贵之处。

天地生成，位列无上仙器之列不说，甚至通过山中通道还能让符合条件的生灵天骄暂回仙古岁月，见证那曾经的极致辉煌，於过往岁月中挖掘昔日的不朽机缘，若是运气好的好，甚至还能发现仙王遗留的宝藏和墓塚。

这种诱惑，即便是真正的仙人都无法拒绝！

对方既然已经察觉到了它的存在，没有道理不出手，很有可能已经开始谋划，准备不日以无上之姿驾临不老山抢夺五行山。

而以不老山的底蕴来说，是绝无可能抗衡那般存在的，到时候反而还会激怒对方，让无辜生灵遭难。

五行山灵的声音落下，秦长生脸上的震骇之色瞬间凝固住。

他是知道眼前这位山灵前辈的，来历神秘，无法揣测，疑似诞生於难以想象的仙古年间，平日里一直都处於沉寂状态中，除非他使用体内封印的仙血将其唤醒，如今居然疑似被柳村那尊至尊感知。

最重要的是，听山灵的意思，对方或许不久之后便会登临不老山，这让秦长生内心感到骇然。

不老山之所以能够在一众不朽道统中脱颖而出，除却他不老天尊为遁一境的无上老祖，能够震慑住某些宵小之辈外，最重要的依仗便是这座堪称混沌秘宝的五行山了。

只是如今，连山灵前辈都自言无法对抗……

秦长生内心突然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无力感。

自那场动乱之后，三千道洲的天地法则已经近乎被打的凋零，大道之路不全，最古老的前路更是已经被截断。

莫说是仙了，即便是本土至尊都难以诞生，这片苍穹看似绚烂璀璨，大世争锋，万足天骄辈出，但实际上一切路都已经不在了，纵然是将法修炼到了极致也不过蝼蚁！

可柳村那位，为何会如此恐怖?！强大到连仙都心生畏惧！

秦长生感觉自己的心头有无数疑问需要有人解答。

他可以感觉出来，山灵前辈虽然语气平澹如初，但其实已经心生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