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青城,甄远客栈,两名女子同行而入。
前者有一米七八,微微冷意,一袭黑衣,皮肤却是白地让得让人生恨,后者一米六,面有怒气,头发只是轻轻挽着,似乎是匆匆而出还不及好好妆扮,轻挽的秀发蓬松着,给她稚美的脸庞带上一分慵懒的感觉,十分迷人。
她那副绝美的容颜已经盖过了前者的色彩,而比之少女容颜更加吸引人的,却是她身后所背负的方天戟。
这杆方天戟,戟长八尺,通体黑墨,古朴纹路的戟杆最上头是个扁平的直刺,在直刺的两侧,各有上下并排而列的两个支,支上是一个弯月形的刃,这惨白月刃犹如对嗜血妖魔的獠牙,摄人心魄。
“小二!上菜!上最好的!最贵的!通通拿上来!”
众小儿一度陷入呆滞中,直待两人上了坐,那背负着方天戟的少女朝着柜台一声轻吼才反应过来。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可还要些酒水?我店中醉仙酿可是一绝!”
“不要!再敢偷偷瞄我,我就剜了你的眼珠子!”
正在斟茶的小二手中一抖差点将杯中茶洒了出来,诗善柔瞪了他一眼,吓得这小二连声道歉后匆匆离开。
不一刻酒菜上齐,香味四溢,引人垂涎,只是这桌上之人却无半点享用之意。
沉默了半晌,沉鸢盈着笑意拾起竹筷开始品食起来,极为赞赏地长嗯了一声,又抬着眼帘瞧向了一副怒气难平的诗善柔,“怎么不来尝尝?”
“吃!吃吃吃!我吃得下嘛!”
诗善柔柳眉倒竖,愤然道:“你就是这样教你徒弟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嫉妒我张得比你好看,你公报私仇!”
水柔翻了翻白眼,放下竹筷,一双妙目朝四周一望,腾出的右手在自己饱满的胸脯上比划了一圈道:“我有这个。”
“臭不要脸的!”
诗善柔霍地就暴怒而起,举着方天戟就对准了她的左胸梅点,“我看你就是瞧不起平胸!”
“是又如何?你就是小,你得承认。”
“你胸大!你怎不跟蔡文姬的比?我平胸?我平胸怎么了?我平胸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感受到店中食客们的目光通通聚集在了自己身上,涨红了脸又忿忿坐下,拾起竹筷就是一阵胡吃海喝,简直就像是饿死鬼投胎。
一想起十日来所遭受的痛苦,诗善柔只想化悲愤为食量。在她看来沉鸢根本就是以传授戟法为借口暗中虐待自己,为了抬举石规自己那可怜的小蛮腰不知折了多少次,为了那什么所谓的规范动作她差点将自己的处nv膜给拉扯破,为了什么劳什子的对战要领,她更是痛下打手,不将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决不罢休!
尤其是夜里,一想到夜里自己还要进那药浴中打坐,再一联想到那种直让人销hun断骨的美妙感触,诗善柔就恨得想要将这木桌掀翻,将这饭菜一股脑地甩到她那张笑吟吟的俏脸上!
然而就在诗善柔YY的同时,蓦然间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浮现上了她的心头,她不动声色,正要探寻来源却是听到了水柔的声音:“吃饭,不要张望。”
诗善柔望着她那张凝重的面孔,眼角的余光看到一群人正走了进来。
五个人,四男一女,其中三个穿着蓝色长衫,两个穿着青色长衫,他们的年纪看上去都不大,还不到二十岁。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束发成冠,长得英俊潇洒,
仪表堂堂,一双眼睛开阖之间,精芒闪闪,锐利逼人,他左手握着剑,右手手指微微弯曲,他显然是这五个人中的主心骨,其他的四个,两个在左右两侧两个在身后跟着。 “这一次,要不是林师兄修为高深剑术惊人,恐怕我们不仅奈何不了那疯子,甚至会死在他脚下。”左边的女子娇声道,用一种充满了崇拜和爱慕的眼神,看着为首的少年。
这个女人身躯略显丰满,前凸后翘的圆润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尤是那股妩媚风情,让为首的少年嘴角挂起一抹自得的笑意。
“没错,林师兄不愧为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一手凌云剑法深得长老真传,那疯子可是开光期后期,竟是接不住林师兄十道杀招,这天赋在我们凌云门弟子中,数一数二。”右侧少年连忙附合恭维道:“如果是对比御剑门和凌云门,想必林师兄只需手中一剑,就足以横扫他们的内门弟子。”
“此话差矣。”为首少年摇了摇头,声音略显低沉,语气中却是不对那一丝傲然进行掩饰:“我御剑门和凌云门共属剑宗,本应同气连枝,和气和睦,怎能说出这般欺压言语?”
“林师兄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