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待到翌日蒙蒙亮时诗善柔就起身告别了中年妇女,如今已经在前往奈何城的路上了。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根本没有系统,理论上并不属於系统宿主,可自己又偏偏听得到主神的声音,这反而又证明自己是受主神监视的。
那这会是怎样的一种监控程度?
是类似於无限恐怖,通过触发事件完成任务进行监控?
还是类似於全自由成长模式,通过宿主的自身成长进度进行监控?
可监控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造神?是为了收集某种数据?还是给所谓的神提供一些玩乐的工具?
诗善柔想了很多,她笃定这就是个阴谋,至少是一个有预谋的阴谋。
可这些问题又有谁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呢?她觉得自己此刻更应该去考虑一些比较现实的问题,比如:如何在这个世界更好生存下去。
再不济,至少也要保护自己不受侵犯。
约摸着行走了一个时辰,天际上的那抹紫红色的朝晖宛若一朵逐渐绽开的红玫瑰。
诗善柔面上巧笑嫣然,斜射的光线一照,越发显得眉目如画。
奈何城。
记忆中自己就出生在这个地方,父亲诗萧然正居城主之位,大姐诗舞裳在三年前失踪,不知生死。
小弟诗潇洒仍在上私塾,也不知年幼顽劣还是真的仰慕,这小子平日里总是在偷窥自己,但凡是自己在的地方,几乎总有他的影子。
也是,人们总是喜欢追求美好的事物。就好比此刻自己俏生生的立在城门,来来往往的行人总是将目光投向自己。
胆子小的用眼睛的余光偷看;胆子大的则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从他们喉咙里不时地发出口水的吞咽声。
人常说十个男人九个好色,这句话应该是对的,诗善柔也非常能理解这种行为,可理解并不代表自己就要像个稀有动物让他们来围观。
窃窃私语声传来,越来越多的惊艳目光目光聚焦到她身上,那目光的灼热程度简直能够将自己身上的这件流苏长裙焚毁。
她觉得自己该离开了,那种种目光已经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意yin。
“请问..城主府怎么走?”
守军甲茫然回过头来,茫然瞧了她两眼,面上又已恢复了他平日木然的神色,“进门,直走,左转,右转,直行。”
“谢谢。”
望着这个似乎有些呆衲的守军甲,诗善柔莞尔,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所有人都为她那动人魂魄的笑容引得如醉如痴之时,忽闻一声粗犷的笑声,“好漂亮的美人胚子,有没有兴趣和大爷玩玩啊?”
玩?
诗善柔星目微转,望了眼来者正要说话,耳边却传来了守军甲的声音:“你惹不起,走。”
面对守军甲的提醒,诗善柔窍细的眉毛微微皱了皱,又泛起了一丝冷漠的笑容:“惹不起?我可是诗家二小姐诗善柔,在这奈何城谁敢惹我?”
她笑的虽有冷意,只是那一副娇美的面容仍旧使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满脸木讷的守军甲望着那对清澈的双眸,似乎是直接忽略了她的言语,依旧不急不缓地道:“听我的没错。”
这一下轮到诗善柔发愣了,或许这守军甲天生就是副木讷样,可自己已经说出了自己身份,怎么着也不应该是这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吧?
她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记忆,
这才发觉自己在之前的十八年里几乎没有出过城主府的大门,而仅有几次出府却都是乘坐马车,面带蒙纱。 遮得这么严实,且不说这些兵卒不认得,恐怕连城中百姓也没有几个能认得出来。
如此一来这守军甲的反应似乎可以得到解释了,可....
可那位救了自己的大妈说自己已经昏迷五天,也就是说自己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诗家二小姐失踪了整整五天。
整整五天,在地球都可以立案了,可这诗萧然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
甚至连这小小的守军都不认得自己!
诗善柔越想越是气愤,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与这位毫不关系自己安危的父亲好好谈谈。
就在这时,那男子走了过来,他瞧着眼前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越看越是欢喜,那双如钻石般闪亮的眼睛如今正充满怒气,天生的桃红小嘴抿紧着,双腮上的两朵气愤的红晕煞是可爱。
“呦呦呦,谁欺负我的小心肝了?看把我这小宝贝气得,真可爱!”
诗善柔懒得理睬,直接留下了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这男子未说话,只是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心领神会,一路小跑着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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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街道两边尽是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以及那粼粼而来的车马,和川流不息的行人。
瞧着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诗善柔左右街铺之间正玩弄着新奇的玩意,她忽然被前面传来的吆喝声吸引了。
“占卦算命,指点迷津,有缘者分文不取。”
“哎姑娘?要不要算算姻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