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这情形来的太突然,度小月放下筷子,竟不知所措,他此刻伤势未癒,方一动身子,全身已一阵刺痛,铁依依粉靥上已渗出了汗渍,颤声道:
“快叫我哥哥……”
度小月哪敢怠慢,急声道:
“布衣兄,布衣兄……”
铁布衣闻言已如风般的飘了进来,一看铁依依那种神情,似乎已知怎么回事,他连忙点了她身上四个穴道,长吁了口气,道:
“还好我在家……”
他将铁依依点了穴道之后,立刻给她服了一颗红丸,这红丸还真灵,服过后,她已不再抖嗦,铁布衣扶着这位妹子回房休息,过一会又走了回来……
度小月焦虑的道:
“布衣兄,令妹……”
长长叹了口气,铁布衣满脸忧伤的道:
“度门主有所不知,我这妹子前一阵子忽然得了一种怪病,在不知不觉中会全身抖嗦,而抖嗦过后,就会像发狂一样,往山野之中狂奔,属下虽略懂医术,但也查不出病情……”
度小月哦了一声道:
“难道没有请高明一点的大夫……”
铁布衣叹了口气,道:
“属下就这么一个妹子,两人相依为命,凡能请到的名医郎中全请过了,他们总结一句话,舍妹根本没有病,在这种情形,属下每次在她发病的时候,只有点了她的穴道,给她服—种安神的药物……”
度小月听了心中十分难过,道:
“这么—个善良纯洁的女孩,竟得了这种的怪病,唉!上天对她也实在太不公平了……”
的确,善良如铁依依这样的人,正值花样年龄,而罹患如此之病,确实太不幸了,如她这样美艳秀丽的女孩,应该是最活泼,最惹人喜欢的时候,是不知多少俊男才子梦寐以求的对象,而她却有病,在人生的旅途上,实嫌太过残忍……
铁布衣难过的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只怪她的命苦……”
度小月沉思道:
“铁兄不必太难过,令妹不是短命之相,我相信一定有办法能医治好她的病,只是时间的问题。”
铁布衣苦涩的道:
“但愿如此……”
语音方落,远处已响起一缕怪异的箫声,这箫声在凄凉中有一种诡异的音符,听在耳中令人有种奇异而冲动的感觉,铁布衣闻声神情一变,道:
“又来了。”
度小月一怔道:
“这是谁的箫声,怎么这样怪……”
铁布忧然地道:
“属下曾查过这阵箫声,始终找不到他的来历,舍妹发病后,听见箫声,就会往外奔去,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总而言之一句话,这箫声很怪异……”
嗯了一声,度小月道:
“铁兄,我忽然有一种想法……”
铁布衣道:
“门主请直说……”
度小月沉思道:
“你说每当这箫声出现,令妹总在发病之时,你难道没有想过,令妹的病会不会与这箫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