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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就是随便找个无人地方,大家完成交易,一百二十两银子换回青年。拉牛牛 m张怕好事做到底,额外奉送青年一百两银子,至此,皆大欢喜。张怕和大个子得到母子二人的感谢,而后飘然离去。
离开这座城市之后,大个子问张怕:“侠士就是咱这样吧?”张怕笑道:“侠士不会做这种无聊事情。”大个子想想说道:“是挺无聊,朝廷征兵役,与衙役和青年干系都不大,是朝廷混蛋,不如去把皇帝杀掉算了。”
张怕笑道:“杀皇帝?简单,可皇帝征兵役,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若没有军队,偌大国土只能沦落於他人之手,百姓们反是得不到保护,会过的更悲惨。”
大个子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就把敌对国家的皇帝也杀了,谁敢捣乱,一律杀无赦,这样总好了吧?”张怕道:“那你去就杀吧。”大个子问道:“什么意思?你不管这事?”张怕道:“不是不管,就算你把皇帝都杀了,没有人会发动战争,可是没了皇帝,天下大乱,大家都想抢那个位置,战乱更多,只能死更多人,光杀皇帝有什么用?”
大个子以杀字开道,说道:“谁敢做乱,杀就是,看看有多少人不怕死。”张怕道:“人有盲从性,因受压迫受委屈太多,骨子里有暴性,当天下大乱,人人只求自保之时。普通人也会变成恶魔。这个跟你是否善良无关,人不可怕,思想才可怕,没有思想的人可怕,有了别样思想的人更可怕。”
张怕罗嗦一大堆废话,大个子不屑道:“道理是最虚假的玩意,敢惹事就杀,杀的多了,就不信还有人敢惹事,至於什么思想不思想的。完全不重要,胡思乱想的只管杀死,只留下一种想法就是。”
张怕呵呵一笑,轻轻说出一句话:“那你就是暴君。兴许比现在的皇帝更混蛋。”
大个子愣住,随即辩驳道:“怎么会是暴君?我不要百姓供养,不会征收钱粮,只要大家好好过日子就是,良善天下,难道不好?”
张怕点头道:“好,很好,我支持你,这个星球上大约有三百多个国家,大小部落无数。其中有三成国家处在战祸之中,你去杀吧,然后呢,好事做到底,这个星空中还有很多这样的星辰,你不能厚此薄彼看着不管,再然后呢,类似星空也是无数,也得管吧?我建议,等你回去星源。可以专心坐在那里管理这些星空,成为一个伟大的神。”
大个子不上当,回话道:“少说没用的,我说的是这个星球,扯那么远干嘛?”
张怕道:“就说这个星球。人的笀命只有几十年,三天两头换个皇帝。三天两头换一批人,你再有耐心,能照顾多少人,能照顾多久?世上事,既然存在,就一定有他存在的道理,若是不问清楚强行插手,很有可能好心做坏事,所以要多想想才成,而说到底,你我不过是局外人,是旁观者……”
“跟我说这些干嘛?”大个子忽然问道。张怕苦笑下说道:“我在说服自己。”“有病。”大个子丢下两个字,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二人便是弃掉这段争执,也是弃掉俗事不理。
走出千多米远,大个子说道:“有手就没有脚,像你们这样走路还真麻烦。”“麻烦代表着相应的地位,麻烦越大,地位越高。”张怕悠然说道。大个子怒道:“你是说你的地位比我高?”说到底,他终究是个神兽,对所谓的种族差别很是敏感。
张怕继续悠然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无关。”大个子想了想,冷声道:“这次放过你,别逼老子发火。”
如此,两人又走了段路,大个子又有新问题,问张怕:“马车呢?不是说有车马代步?咱可以在车厢里观赏风景,还可以把酒言欢。”张怕随口说道:“寻个城镇买来就是。”大个子说好,然后就专心寻找城镇。
半天后,大个子坐在车厢里,舀着杯酒凭窗外望,冲帘外的张怕说道:“专心赶车。”张怕倚靠在车厢上,根本不接话,也不赶车,由着大马乱走。
大个子喝口酒说道:“这样的生活才叫惬意,恩,我开始相信你说的话了。”张怕闭着眼睛说道:“只要能欺负我,你一定都感到惬意。”大个子闻言思考片刻,点头道:“你说的对,很有道理。”“有道理你个脑袋。”张怕扔下句话,闭目睡去。
二人坐在马车上东游西逛,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俩人整天就是吃喝睡,偶尔行侠仗义,过了段所谓江湖游侠的生活。因为无人赶车,拉车的大马也是过了段轻松岁月,哪儿草多味美,就往哪儿走,半个月后,把二人带到另一处边境地带。
眼看前方出现一个小镇,大个子刚想说话,就看见从镇子里轰轰跑出两个兵士。看那俩人直朝马车跑来,开口问张怕:“又惹到军队了?”张怕看一眼说道:“咱的运气不会这么不好吧?”
事实是,不是他们惹到军队,而是他们的马惹到军队。不多时,两名兵士跑过来说道:“请留下籍贯姓名地址,马匹被征召了。”说着话递过来一张条子,上面盖着官印。那兵士又道:“舀着凭书,回去和当地衙门报帐,他们会给你银钱补偿。”
边上另一个兵士舀着炭笔和册子,问道:“籍贯,年龄,姓名,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