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头陀并不像佛修那样一本正经,说起话也是胡说道,很对张天放脾性,扯着他叫道:“还是你说话有意思,来,咱哥俩聊聊。”
张怕巴不得摆脱他,赶紧正色介绍道:“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张天放。”於是一个大头陀和一个粗脑筋热情聊到一起。可是宋应龙和枯无还不肯离开,重复说着谢意。
张怕苦笑道:“别太在意,我没做什么。”想个话头问道:“你们怎么会被困阵?”
枯无回道:“那时我们飞在空,有人提议说,合力轰击黑色石壁,不知道怎么的,大家就听信了,各施法术攻击黑色石壁,却是触动法阵,然后一个个老实下来。”
张怕听的轻轻点下头,多问一句:“距今天有多少日子?”
枯无微微盘算下说道:“十一天。”
张怕心核计,兴许十一天便是法阵的期限,只是我在这空耗六十多天,也不知道这六十天,海灵过的如何?山上娃娃们好歹人多,少了自己并不打紧,但是炼神殿只他一人,该有多孤单?应该过。
正琢磨呢,山梁上又走下来一个人,修罗。
青铜面具掉落,许多人看到他容貌,一个个惊叹之余却不敢多说话,谁都能看出那满面怒容,兴许点火就着。虽然以他容貌,即便是生气也显得十分美貌。但是这等关头,没人愿意自找麻烦。他被困在阵之时还好说,此时出了阵,当没见过。
修罗朝张怕走来,面上重带上青铜面具。张怕心里话,看都看过了,多此一举。
修罗走到十米外站定,冷声问道:“你怎么可以自由进出法阵?”
张怕真头痛,这家伙难道忘记咱俩有仇么?怎么也敢过来说话?习惯性的挠下头,一挠之下顿感郁闷,忘记是光头了,冷着脸问回去:“还有面具没有?”
张天放好奇:“你要那玩意干嘛?”“废话,我堂堂高手,光个大脑袋满世界走,成什么样子?”张怕在不该要面子的时候瞎要面子。
“无聊虚伪”张天放给了俩个贴切评价,转向修罗问道:“有面具没?给这个无聊虚伪的家伙整一个。”
修罗觉自己真贱,好好的非过来答茬,就算法阵再神奇,也不应该过来自找没趣?不能自由进出法阵又如何?未来修行又如何?如果现在能杀死张怕,别说未来修行,他甘愿陪着一起死。苍天有眼,就不能出来个折磨他的人么?修罗气得转身就走,什么话都不问了。
“诶,你怎么不说一句就走,真没礼貌。”张怕嘟囔道。
通木正和张天放说话,见张怕转移注意力胡说道一句,心道:“如此没着没调说话,还能活到现在,果真有本事。”
对面的枯无经过这会儿聊天,摆出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样,总算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满天下都是仇人了,就这张嘴,唉,幸好不是说我。
宋应龙和张怕数次打交道,早知道这混蛋是什么德行,对於他说的话,全当没听见,指着石壁问道:“要不要再去把藤蔓清理掉?”
“清理?你还不死心?”张怕回问道。
宋应龙呵呵笑道:“重宝当前,哪能那么容易死心?传言说是仙人府邸,总不能连门都没看到就回去。”枯无听的轻点下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张怕看向满壁藤蔓,一片盎然绿意,充满生机,应是平和之地,为何定要掺进无数贪欲和杀戮?撇撇嘴说道:“无所谓,你们的事,我不参与。”意思是,以后要是再被困进去,可别找我了。
宋应龙也仔细打量那片藤蔓,看了好半天,重重一点头,刚要说再试一次之类的话,可是还没说话,张怕已经冲天飞起,反手一道黑光砸向身后百米处。
此时山余有百多元婴高手,张怕一动,惊动所有人,全往这面看来。而张怕身边几人赶忙略退几步,仔细瞧看生何事。
只见张怕方才立身之地,一条黑线射过,摔进百米外的空地上,是一小滩漆黑的水液,看上去很是诡异,不知道是何东西。而张怕停在空无奈转身回望身后树林,那里面有一个美妙女子几个闪身逃出山去。树林前还立着他的巨大硬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