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甚是亮堂,列着许多柜子台子,摆放着诸多种草药、玉简、丹瓶、鼎炉等物,屋子尽头有个圆门,画着丹炉八卦,此时紧紧关闭。门前有张方台,白玉为案,虽然比不上张怕的顶级玉石,却也是上品。台后站个青年,鼻直眉挺,线条刚毅,从骨子里向外透着股英气。此刻青年穿件素青色长袍,皱眉看台子上的一堆杂色粉末。 张怕认识那堆粉末,炼丹失败后大多会剩下这么一堆东西,稍含灵气却又不堪使用。青年见二人进来,张嘴便道:“草药给我,这东西给你。”凭空突然出现五把小刀,颜色各不相同叠在一起,上面还有块玉简。这一小堆东西缓慢飞到张怕面前停下,随小刀飞出,青年眼睛紧紧跟随,神色很是不舍。
张怕没有接刀,躬身说话:“晚辈没有八千年人参灵芝。”青年闻言色变,这些天炼丹不断失败,多年积攒的宝贝损耗一空,已经被逼到使用自身法宝交换的窘迫程度,脾气正不顺,还有人敢戏耍於我?刚要发作,张怕又道:“不知道万年人参和万年灵芝可否?”青年先是一愣,而后大喜道:“太可了,太可了,快给我。”
张怕没有拿出人参灵芝,反是躬身再一施礼道:“晚辈还有个不请之请,希望前辈能成全。”青年面上喜悦表情消退,平静看向张怕问道:“说说看。”张怕道:“晚辈还有两株万年草药,听闻前辈还有套大五行幻阵,晚辈想以草药换阵法,不知道前辈能否应允?”
青年似不敢相信般看着张怕,又仔细看看宋云翳,开口道:“凡人?你是结丹期中阶?居然有四株万年灵药?还是人参灵芝这类高品草药?”张怕恭敬说是,宋云翳也忙作揖称是。青年一笑:“把草药给我看看。”张怕摸出只玉匣,平平推向青年。青年接过后,将匣盖推开个边,露出里面两株万年人参两株万年灵芝,匣子才一打开,灵气溢出,顿时充满整个房间。一一检视确信无误后,青年狂喜道:“有这四株草,还怕炼不成丹?哈哈。”
合上玉匣,将它放到台上说道:“小小结丹修士携重宝在身,还敢轻易示於人前,就不怕我杀人夺宝?”张怕平静道:“我相信左侍大人。”青年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先把刀收下,现在的后辈少有你这样的,我瞧你不错。”说着话翻出个空白玉简,将大五行幻阵复刻其中,也丢给张怕。
张怕接住刀和玉简,仔细看五柄刀,和无影刀差不多大小,分青黄白金红五色,对应木土水金火五行属性,内里灵气沉实充盈各有不同。左侍大人说道:“算你拣个便宜,五把刀都是神铁所铸,参以五行属性材料炼制,千年来无数次以婴火锤炼,即使比我的本命法宝也相差不多。”收起四株草药又道:“你先在这呆着,我进去炼丹,若是丹成分你五枚。”说完话右手一点,背后的圆形门左右分开,左侍闪步进入,然后圆门合上,屋内只剩张怕宋云翳。
张怕在屋内看看转转,问宋云翳:“累么?”宋云翳小声道:“不累。”张怕在屋里翻出个蒲团让宋云翳坐下,宋云翳才一坐下就感到神清气爽精神无比,起身小声道:“这蒲团有古怪。”“有古怪?”张怕坐上去试试,立时感到体内灵力汹涌奔腾,却没有任何不妥,元神也是异常舒适,强大稳定,起身道:“你坐吧,好好休息会儿。”宋云翳依言坐下,张怕探元神入玉简,学习操控小五行刀阵的方法。
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就是两天。张怕还好,可是宋云翳要吃要喝还要方便。
开始二人有所顾及,奈何有些事情不能忍,张怕在储物袋里翻出些低等矿石,比如精铁黄铁等,开精火炉,炼制出一个大的带盖子的精铁马桶,为女人方便搞出这么个东西也算是开天下之先河。 第三天傍晚,张怕用精火炉做了点饭,煲了锅肉汤,又拿出鱼肉干,二人在玉石案上吃晚饭,张怕还拿出壶老酒,边吃边聊天。这时圆形门打开,左侍走出来见到二人正在吃饭,神色一怔,而后笑道:“你倒真不客气,拿这当你家了。”说着话走到桌前,抢过张怕手中酒壶,仰脖喝一大口:“好酒!少说有十年没喝过这东西了。”挤挤张怕:“往那面点儿,给拿双筷子。”一眼看见宋云翳坐着的蒲团,又是呵呵笑:“你倒识货,那东西是佛士成佛后留下的佛蒲团,佛士整日坐在上面打坐,佛气充满蒲团,对人体修身养性多少有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