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坊市的时间被定为三天后的辰时,届时在凌云峰前的空地上集合,松音要先去管事处领取一艘枣子舟,将这群弟子带到山下的坊市里,在这数天的时间里,松音必须保护这群小弟子们的安全,但是又不能明着出手。
说起来,倒是与从前的类似,当初松音可是很听师兄们的话,自然是安全无虞,但是上官雨婷几人因为贪玩还被狠狠惩罚了一次,就是这一次,自己与他人之间的距离也被越拉越大。有些失神的松音被手边的动静给惊醒了,小龟从经脉**来,从储物袋里准备偷偷拿出一颗麒麟丹,却被松音给发现了,松音瞥了它一眼却没有任何动作,小龟顿时胆子就打了起来,底气也足了,也不偷偷摸摸直接将玉瓶打开,倒出一颗麒麟丹。松音和它说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事情,要小龟在洞府里乖乖待着,并且答应它会给它足够的麒麟丹。有了麒麟丹的诱惑,小龟自然是点头都来不及。
松音去管事处领取了一艘枣子舟,又花了一些时间熟悉了一下怎么cao作,到了出发的那天时间一到,就出了洞府朝凌云峰飞去。
松音原以为她已经算是早到的了,没想到这群弟子比她更早到,而且此刻已经在空地上开始谈论开了。因着时间还未到点,而她也不想打断这群孩子们兴奋的话语,就在一旁听了起来,这一听之下,倒是有些好笑。
“哼,我跟你们说,今天带我们去的是一个师姐。”娇气的女声有些得意洋洋,话中是掩盖不住的得瑟。
“你乱说,钱干师兄上次都和我们说过了,说是两个男师兄,怎么会是女师姐。”立刻就有不服气的声音立刻叫起板来,同样稚嫩的童音中有些许的不开心。
那被反驳的女童也是一噎,但是她又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自然是要争辩到底:“我也是听钱干师兄说的,他说那两个师兄出门去了,他特地找了一个师姐带我们去,严萌,你说是不是?”杨蕴心拉住旁边女孩的胳膊,嘴角一翘,仿佛是有了后盾一般。
而杨蕴纯则是一撇小嘴,扭过头不说话。见到两人开始冷战,一旁的一个清秀男孩儿倒是开始当起和事佬,哄了杨蕴纯几句,又对着杨蕴心说了几句话,这两个女孩这才不甘不愿地对看了一眼,但是在眼神相互接触之后又是一声冷哼,互不对视。
罗坤元则是苦着一张脸,这两人一旦生起气来,没个十天八天是不会消停的,这可是哭了他。而严萌倒是柔弱一笑,这严萌看起来年岁不大,只有十岁左右,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不经意地将杨蕴心的手甩开,眼底满是不耐,不过她掩藏得很好,只是杨蕴心这个只有**岁的孩子完全看不出。
松音在一旁的戏也看够了,打算出来和这群有意思的新弟子见见面。她驾驭着飞剑从树梢上缓缓下落,虽说只是门内筑基期弟子的常服,但是冬天夜寒,天还未亮,有些朦胧的月色将她窍细的身躯拉长,道袍在秋风的吹拂下飒飒作响,一时之间竟也是镇住了这群刚刚还在唧唧喳喳的小弟子,一个个全都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松音瞧。
头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将这一幅如画一般的画面打破,刚刚那群弟子也有些脸红,一个个站得直挺挺的,小小的身子板看起来都是有几分坚毅的味道在里面。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紫竹林依旧在月色中沙沙作响,一旁的瀑布已经只剩下细细的溪流,在哗啦流淌,清爽的秋风将竹林带起,众多的竹叶被垂落,弟子房依旧伫立在竹林深处,松音瞥了一眼最里面的一间房,房门紧闭,仿佛还是自己曾经住过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怀念。
看到这个样貌清丽的师姐在竹林和精舍转了一圈后,竟是没有移动过眼神,一丝儿神情都没有分给他们,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师姐,所以才不说一句话。
松音回过神,看到小弟子们个个安分守己地站着,只不过偶尔有一两个抬起头来迅速扫了她的神色,随机又低了下去,自以为做的隐蔽,实则都在松音的掌控之中,那个严萌也是其中之一。
松音神识一扫,数了数这些弟子的人数,再拿出那块玉简,和上面的人数一对,准确无误后,才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们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到了这个集合点。你们可以叫我松音师姐,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你们全都归我,别让我生气。”
众弟子实在是有些吃不准这位筑基期的师姐,看似话不多,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好惹,既不像钱干师兄那般搞笑,也不像杜娴师姐那般平易近人。
松音见下面的弟子安安分分的,就丢出了枣子舟,法决一大,精纯的灵力就迅速朝枣子舟流去,而枣子舟在灵力的驱使下,也慢慢变大,没多久,那艘长达五丈的枣子舟就好了,松音把甲板放下,再把舱门打开,让弟子们一个个上去。等到最后一个弟子上去后,松音轻轻一跃,如凌空漫步一般,就到了甲板上,关上舱门,双手在胸前交握,五指用力成拳,枣子舟就被启动了,“轰隆隆”地平地升空而起,速度由慢及快,穿梭在蓝天白云间,因着她的灵力充足且精纯,所以速度十分快速,比一般的筑基期cao作还要快上数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看到坊市的入口所在,她寻了一片空地将枣子舟停下,再打开舱门,看见那些小弟子还有些懵懂的眼神,也不多话,一个眼神过去,那些弟子们就一个激灵,赶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