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赏了一个大嘴巴子的李忠,还来不及消肿,只是用外用的金疮药敷了几下。感觉没有大碍后,便匆忙赶回家中。
却是听闻隔壁那床板十分不牢靠,嘎吱作响。
眼底划过不耐烦的意味,隐约间,还有些许羡慕。
狠狠瞥了一眼那个方位后,却是进了自家门里。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血匀。
那女修穠窍得中,修短合度。身上披着一淡绿色的轻纱,内配有长裙,完美的衬托出整个人的身形。
盘坐在屋内,犹如一朵寒梅,孤芳自赏,冷艳无瑕。
她的话极少,多数时候都是处於修炼之中。
见了李忠回来,眼皮不过是抬起。知晓是谁后,没有过多理会,继续沉浸在修炼当中。
男子搓了搓手,来到她旁边,席地而坐。
谄媚道:“冰筠,我回来了。”
骆冰筠琼鼻一皱,鼻音清冷。
“嗯。晚饭已经替你备好,你自个去吃吧,我还要修炼。”
她倒是没有关心起李忠脸上的伤势,这些天来,她这位夫君接触外界许多冒险家,起冲突倒是常态。
一点伤情,她神念扫去,便是明白无甚大碍。
而囿於性子冷淡,不善於言辞,没有太多关心话语。
李忠对此亦是习以为常,不曾放在心上。
倒是没有急迫的前去吃饭,反而继续道:“冰筠,你先放下修炼,我有一件重要之事与你相商!”
骆冰筠纳闷,其人向来是独断惯了,哪里会与她沟通大事,今儿个从一进门,便不是特别对劲。
可想到他那行事风格,心思深沉,却也能够理解。
故而美眸凝视着他,静待对方开口。
岂料李忠竟直接起身,接着跪在她面前,神色癫狂,言语恳切哀求。
“冰筠,你我夫妻一场,可要救我呀!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一命了!”
骆冰筠见他毫无气节,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偏的是此人没有任何尊严的向她下跪。
正如他所言,她们乃是夫妻。
虽是有些厌恶与不喜,可丹唇贝齿吐出的言语,还是颇为软弱。
“你先起来,有事好好说。这次是要多少灵石,我话先说好,真的没多少了!”
记忆中,对方每次祈求讨好时,便是为了向她索要灵石。
几十年来,她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冰筠……”
李忠忙是起身,一手欲抓住骆冰筠的柔嫩白手。
凛若冰霜的冷艳女子用一道灵气甩开,侧目道:“你休要来这套!到底为了何事?”
李忠知晓眼前的女子外在是幽冷孤傲了些,可内里的性子却是乖巧忠贞听话的。
依照凡俗界的三从四德来讲,他的妻子便是如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不然,也不会每次都默许他的行径,给予灵石供他花销。
“冰筠,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这一次,被那王平害惨了!”
言语中,提及王平,他还十分凶厉,记恨心怀。
“那日你也在场,我好言相劝,替他谋了个富贵前程。邻里之间,互相帮衬。共同加入罗刹教这样一个金丹宗门,从此不再是地位卑贱的散修。”
“可那贼子王平,利用我一片好心,故意推延。我念及邻居情意,在罗云师兄那里替他好生求情,才多了两月考虑时间。”
“他倒好,於半月之前,悄然成为流云阁的客卿。
将我害惨,以至於被怒上心头的罗师兄扇了一巴掌。” 骆冰筠平静的听他叙述半天,末了冷冷道:“你这是该的!我早劝说过你,收起那点小心思。你偏是不信,还要替别人做选择,为了加入罗刹教却是疯了!”
李忠情绪并不稳定,似乎很在意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