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第八章

她愕愣,「你说什么?」他竟然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亲骨肉?

「你跟其他男人怀了孩子,然后栽赃到我头上,是不是?」

「陆苏慕!这种没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她气得眼眶红,「我从头到尾都不曾想过要利用孩子跟你图什么,是你自己愿意娶我的不是?」

她还记得,当他开口说「我娶你」三个字时,她整个人傻了。

这个外表新潮风流、骨子里传统的男人,果然一发现她怀孕后,就愿意「负起责任」!

这样的结果她其实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太明白在没有感情的基础状况下,奉子结成的婚姻会有多危险。

在尚缺乏相处、缺乏结婚的意识下,冒出来的小生命会让新手父母手忙脚乱,一旦不愉快就很容易产生怨怼,最后下场为离婚的比比皆是!

於是她犹豫,认为这是个莽撞的决定,但是她又不想让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更别说是将他堕掉了!

故当时她的决定是——让我再想想。

可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找上她的父母,说出她怀孕的事实,让她不得不嫁给他。

他的执着让她惊愕,纳闷的问,「我们又不爱对方,不需要为一个孩子绑住彼此吧?」

她希望他好好想清楚,别这么轻率,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解决的方法。

表面上,她似乎深明大义,脑子清晰,其实她只是无法忍受枕边人与她同床异梦罢了。

她是个很注重精神层面的人,她的丈夫不需要外表出众,不需要家财万贯,他只要很爱很爱她,将她当成掌中宝即可。

可是陆苏慕绝对不是这样的对像。

他女朋友很多、外头莺莺燕燕一大把,他的心分成了碎块,这分一个、那分一块,说不定她连一小块肉末都未分到!

她是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还在外头花丛里流连忘返,她需要的是丈夫全部的爱,而不是只有如小指头一般大小的感情——而且这感情还是因为她是孩子的妈才得到!

那太悲哀了!

当时的他闻言脸色大变,暴跳大吼,「我绝对不可能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

在那个时候,除了陆苏慕让她头疼外,朱卉熙三不五时就打电话来臭骂,也让她度日如年。

就算她解释这一切都是无心,他娶她也是因为怀孕之故,朱卉熙仍是认为她故意要手段抢走了她要的男人。

最后她不得不把朱卉熙的电话设为黑名单,杜绝干扰。

还好朱卉熙也只会打电话骂人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威胁行动,可谁晓得,朱卉熙想尽办法终於得到陆苏慕的人,爬上他的床!

她猜测这样的「朱卉熙」一定不只一个,所以结婚后,类似这种或护骂或嘲讽的电话越来越多,逼得她几乎快得忧郁症了。

在婚事定下之前,她想了很多方法,譬如等孩子生下后以认领方式还他,却都一一被反驳,再加上父母那边的压力,她还是不得不嫁给了他。

还以为这样的婚姻得到的会是一座牢笼,尤其公婆一心认为她攀龙附凤,根本不想承认她这个媳妇,日子必定会很难熬,没想到他竟然有办法将父母那边摆平,即使看得出来他们不喜欢她这个媳妇,对她仍有成见,却是未曾给过她任何刁难与难听话语。

新婚第一夜,她在他房中看到了数本育婴书籍,当下,她整颗心都软了。

姑且不论他对她的想法如何,但看得出他会是个疼爱孩子的爸爸,或许这桩婚姻没有想像中的糟糕。

而在婚姻初期,他的确表现得可圈可点。

昔日常流连夜店的玩咖一下班就回家,周末还会亲自下厨让她惊喜连连,包下所有粗重工作,她唯一能拿的东西叫碗筷。

他的处处呵护、标准好丈夫形像,让她不由得叹息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吧,每晚甚至连作梦都会笑!

谁知好景不常,在腹中胎儿满三个月的时候,她不慎在浴室滑倒,他面白如纸紧急将她送医,可孩子还是未保住。

瞧着他憔悴、苍白的脸,她心底好不舍,再想到两人之间的羁绊已经消失,这婚姻已经没有理由再维持下去,於是,她忍痛首度提出离婚,就为成全他——

「孩子已经没了,我们没理由再继续下去,分手吧!」

每一次,陆苏慕想起他为孩子逝去而痛苦时,这女人竟然还落井下石,他的心就像被谁狠狠刺了一刀的痛!

她实在狠绝、实在无情,自始至终都不忘提醒他不爱的事实,一有机会就迫切想离他而去。

朱卉熙说她是替孩子找父亲,他倒认为,她的心中早就有人,却因与他珠胎暗结,不得不嫁给他,故孩子一没了,她就急急忙忙想将婚姻结束!

说不定,流产也是她的计划!

可恨的女人!

愤恨催动手劲,难以呼吸的方惜容俏容发白。

「放开……苏……陆苏慕……放开我……」她不能呼吸了!

「你休想走!我不会如你所愿!」

空着的大手霍地撕裂了她身上的衣物。

她惊骇地大叫道:「陆苏慕,你想干嘛?」

「我要实行一个做丈夫的权利!」他低头,吻她的嘴。

打她第一次提议离婚,他就不曾再碰过她。

「不……」她挣扎,不想让他得逞,「不要碰我!」不要在碰过其他女人之后,再来碰她!

「你是我的,我当然能碰!」她想为那个男人守贞?休想!

衣料在空气中被撕裂的声音冷透了她的心。

她不明白他的改变,想不透他的行为!

若是为了孩子而娶她,那在孩子没了时就该舍弃她才是,可是他又专断的将她留在身边!

若是对她尚有情爱,为何又要在孩子离开的时候,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

她不懂!真的不懂!

愤怒在陆苏慕体内勃然,也在他胯间勃然。

他强硬的撕裂她身上的衣物,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以唾沫湿濡前端,直接挤入紧窄的小穴。

「痛!」她哭喊。「放开我!好痛!」

她用力推挤他的胸膛,可她的力气对他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仍强硬在里头进出。

在没有蜜液的润滑下,她痛,他也痛!

他以这痛楚折磨着自己也折磨她,看着他始终无法驾驭的女人在他身下哭叫痛喊,不断的提醒他除了强迫这方法,他就是拥有不了她的心与她的身体!

於是他进攻得更猛烈。

「好痛啊!」小手紧抓着地毯,指节早已发白。

在他不断的来回捣弄时,敏感的身子仍是起了反应,缓缓涌出的春水润滑了彼此,她的哭声渐弱,痛喊转成了呻吟,大腿甚至因着本能而紧绷,带给他紧缚的快意。

为何他带给她的痛楚如此强烈,但还是会有快意存在?她不懂。

她为何不能全心全意的排斥他?

小手掩着脸,泪珠一颗颗自眼角滚落。

她婉转低吟,在他每一次摩抆出强烈快意时。

对他而言,这么强烈的快感只有她能给予。

他过去交过几个女朋友,也上过床,只有她的身子能让他如此销魂,他不由得暂时忘了对她的愤恨,沉沦於欢快的浪潮中,全心注意的只有她的反应,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强力的一击,助她攀上高潮的顶峰。

娇躯微微的颤抖着,水穴也在抽搐着,将他的分身夹得好紧。

「真棒。」他重重低喘一声,持续进击软弱的身子,直到所有快意倾泄的那一刻……

◇  ◇  ◇

方惜容醒来时,人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除了她以外,房间里不见任何人。

她微眯着眼瞧了闹钟一眼,快十点了,想必他已经上班去了。

想到昨晚他不顾她的意志,强硬的要了她,就不禁悲从中来。

他们两人之间,就只剩下性爱了吗?

她还记得他曾说过,她的身子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莫名的使他上了瘾,可在怀孕初期为怕影响胎儿,他硬是强忍下来,偶尔她半夜醒来,看到他目光炯炯盯着她,那种极端渴望却不得不强忍的痛苦,即使现在想起,也忍不住想笑。

於是她告诉他,让她来协助他,而她能提供的,当然是万能的双手与嘴。

「还是比不上你那里舒服。」拒绝了几次终於妥协的他拥着她,低声在耳畔道,「不过也只能忍了……」

而昨晚,是孩子流掉之后,两人的第一次,没想到竟是在那样充满怨怼与不快的情况下发生。

她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一定要离开他!

於是她下床冲了澡后,就开始整理行李。

离婚协议书不知在何时被撕得粉碎,但没关系,她怕自己写错,多准备了好几张,撕碎了一张还有其他,她照样写好盖章,放在客厅桌上,以纸镇压好,他还是要撕毁或者干脆的签名找两个证人,然后送入户政机关解除两个人的婚姻关系都无所谓了。

反正她一定要离开他!

她受不了再次听到他与其他女人燕好的呻吟,不要他上过其他女人后,又拉她过来泄慾!

那感觉好脏!好脏好脏!

她不要再被折磨了!

抹掉眼中模糊视线的泪水,将自己的资料填好后平稳放在桌上,思忖了会后,她又再写了张纸条——

祝你幸福!

总是快乐过、甜蜜过,总是被疼爱过、关怀过,她不想仅看到他这时的放纵与背叛,永远只记挂着他的坏。

将纸条放在离婚协议书上,方惜容起身拉着行李,毅然决然离开她仅住半年的家。

方惜容的逃亡并未持续太久,甚至可以说只成功了一分钟就被抓回去了。

当她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缓缓往上爬,等着梯门开启时,那在梯门后的高大身影让她傻愣。

就这么巧?

「你没去上班?」

「今天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