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冰冷无比的吐出儿句话:
“是吗?”
“神母!你这个神最讨厌的贱人,我神行太保本来也想姑且放
你一马,可惜你三番四次与我作对,坏我好事,今日我再饶不得
你!”
神母也冷冷回他一句:
“如果我神母是一个如此容易屈服的人,当日就不会与雪缘一
起背叛神!我既然连神也不怕,难道就会怕你这个神的‘替代
品’──神行太保?”
神的替代品?
神母为何突然会说神行太保是“神”的替代品,替代品到底是
什么意思,
不知道!只知道神母此言一出,神行太保的身子陡地微微生
震,似被神母说中他的痛处,他忽然笑道:
“呵呵!好一个神母!你居然已知道我是神的替代品,那你
已经知道我的真正面目了?”
神母正待回答,谁知此时另一边的聂风猝然插咀道:
“不错!那次你将我轰进水内,我在无意中瞥见你在纱帽下的
真正面目,我早已知道你是谁,更已将你的真面目告诉神母!”
神行太保道:
“好!既然你俩已知道我的真正面目,那我也不用再遮遮掩
掩,就让步惊与雪缘也一并知道我是谁,让他们也吃一惊吧!”
“步惊云雪缘!你俩可仔细看清楚了!我神行太保其实
……”
一语至此,神行太保斗地将自己纱帽下的薄纱一掀,接着再一
字一字吐出一个骇人异常的答案:
“我神行太保其实也和步惊云及‘神’一样……”
“同属于这世上资质最优秀的──”
“神!”
“族!”
什…么?神行太保竟然自称和步惊云及“神”一样,同属于…
神族?
在这个浩瀚人间,原来除了步惊云及“神”之外,还有另一个
一一神族后人?
是的!答案已经不容否定了!只因此刻神行太保掀开自己面
纱露出来的脸,赫然正是一张……
与步惊云极为相像的脸!
天!万料不到,神行太保竟与步惊云同祖同宗同族!
真的是神族后人!
犹记得长生不死的“神”曾经提及,神族后人在很久以前已各
散东西,互不相识,不过,神族后人每隔数代,都会出一些具备“神”
一般优秀资质的奇材!
而这些奇材面上都有一个很明显的记号!便是他们的面,都
会长得和步惊云那张脸一漠一样!
长生不死的“神”如是!步惊云如是!如今居然连眼前的神行
太保,亦赫然有一张和步惊一样的脸!
这更足以证明,他的资质与神及步惊云没有两样!都是同样
优秀超群!
也许,眼前的神行太保与步惊云唯一的不同,便是他的脸较步
惊云多了少许皱纹!但不是太老,大概只像三十岁的模样!
怎么会呢?神行太保不是上代江湖的高手吗?若是上代江湖
的人,恐怕如今敢该有四、五十岁!他为何仍像三十余岁?
也许,全因为他体内神天极的强横,虽然并不能令他长生,却
亦可推慢他的衰老,甚至,神天极已助他冲破神族“四十必死”的大
限!
神行太保看着双眉几已皱为一线的步惊云、与及柳眉深锁的
雪缘,气定神闲的道:
“怎么样?很震惊是不是?”
“嘿嘿!步惊云,别以为世上只有你和‘神’才是神族最强传
人!其实,我神行太保是继‘神’之后百多年,出现于人间的最强神
族!”
“可惜,也正因为我生就了这张和‘神’一模一样的脸,就在上
代江湖我刚刚崛起之时,其时你还未有出世,神已看中了我这张脸
……”
“他,想我成为他换脑的替身!他的全新──替代品!”
啊,原来在步惊云还未出世的许久之前,神早已想将神行太
保变为自己的……替身,难怪自从他败在那盘神的棋局之后,神
会将他锁在搜神官的深处!却原来,神一直想和他互掉脑袋?
步惊云对于神欲与他互换脑袋的往事已不复记得,故神行太
保的说法他听得一片茫然,雪缘却深明其意,她愈听下去,一张粉
脸益发苍白,只因神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可怕了,她不期然问:
“那…既然神本欲与你互换脑袋,他为何却将你秘密锁搜神宫
深处?最后更想另找惊云作为替身?”
神行太保听雪缘如此一问,那张与步惊云一样冷峻的脸孔.突
然泛起一丝永不会在步惊云脸上出现的妒恨和邪恶,他恨恨的道:
“那只因为,神那老匹夫后来却认为我……”
“还不是最完美!”
“还不配他!”
什么?原来神行太保能保命至今,竟是因为神认为他还未臻
完美?神母、聂风、步惊云与雪缘一听之下,尽皆不由一愕!
但听神行太保又咬牙切齿续说下去:
“当日,神秘密约我下那盘他最拿手的棋中杀局,无非是想一
试我能否成为其替身的资格,他其实在数十年前的上代江湖,已有
换脑求取再生青春的意思……”
“一试之下,神更认为我是最适合他换脑的人选,遂将我秘密
囚在搜神宫,并开始寻觅良材作为他医术方面的弟子,以期此人成
材之日,便是他与我换脑之时!”
“可是,无论是何等处心积虑、何等冷静的人间智者,当时间一
日一日过去,亦会逐渐反思自己的决定有否做错;神后来想了又
想,总是感到我虽然已极强,但躯体并不如他年青时那样完美,他
希望得到的,是一具和他年青时一样完美无暇的超级强者躯体!
他认为我还欠了一点点,还不配他……”
“就是这样,神例暂时搁置用我的躯体作为替身的念头,可是
他又不想立即杀我,因为他不敢肯定在许我年后,神族后人会否再
出一个像他一样完美无暇的奇材!既然他不敢肯定,他就姑且留
我一命,将我继续锁在搜神宫深处,作为他以防万一的最后替身!”
真想不到,神为了这样一个自私的原因,居然将一个人囚困数
十年!神母、聂风、步惊云与雪缘闻言,均不约而同为神当年的自
私手段心弃!
然而,神最后还是没有动用神行太保作为替身,只因为他后来
发现,有一个神族后人比神行太保更有潜质,更出类拔萃,更为完
美,就像神自己那样完美……
完美得甚至连神自己最后也栽在此人手上!
这个神族后人正是总为人带来死亡的一一
不哭死神步惊云!
一想起当年神选步惊云也不选自己,神行太保本来应庆幸自
己因步惊云而逃出生天,然而他更因为步惊云而深觉受辱,但见他
愈说愈是妒火中烧,霍地对步惊云道:
“步惊云!你可知道你的存在,带给本座多少侮辱?本座偏不
信自己不及你的完美!更不信以我的盖世武艺及智慧才华,不能
一统人间!所以今日一一”
“我一定要得到天书控制千神之劫!”
“我在搜神宫深处经历了数十寒暑的煎熬和痛苦,我亦要全神
州的人和我一一”
“一样痛苦!”
神行太保说着,忽地又回转脸,厉目瞪着神母道:
“神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立即将天书双手奉上,我
神行太保今日就姑且放你和他们一条生路!否则…嘿嘿!”
神行太保虽在危言耸听,惟神母面具后的双目依旧无动于衷,
她仍紧紧执着手中那卷天书,一字一字答道:
“神!行!太!保!”
“既然你不厌其烦要我将天书给你,我神母也不厌其烦再一次
告诉你!”
“不会!我神母今日既使死,也不会让你得到这卷关紧苍生劫
数的天书!”
“我相信这亦是惊云、雪缘甚至聂风对我的期望!”
“我神母决不能负了他们对我的期望!”
神母一语至此,另一边的聂风亦突然插咀道:
“不错!神母你说得一点不错!这正是我聂风的期望!我相
信云师兄与雪缘也和你我有同一样的想法!”
聂风说着,不由转脸一望身畔的雪缘和步惊云,只见雪缘虽然
身负重伤,惟咀角仍流露一丝坚定不移的支持微笑,至于步惊云
──
步惊云的脸虽喜怒难测,从来未有人可从其脸上猜知他的心
意,但此时的他已蓦然张口沉沉的道:
“何况,”
“我──”
“也未必会──”
“败给他!”
神母!聂凤!云缘!乍闻这句话后方才真的精神生振!不
错!神行太保的神天极虽然自称举世无敌,但难道今日合他们四
人之力也敌不过他?
更何况,步惊云与聂风,更身负“神”独步天地人间的──摩诃
无量?
步惊这句说话,方才是神族后人的真正本色!
死神本色!
只是,尽管雪缘、聂风、神母三人听毕步惊云这句话后精神为
之一振,唯神行太保闻言,一张脸去”是一片铁青,他语调无比森寒
的道:
“很好!既然你们如此不自量力,本座就一一成全你们!”
“神母!我就先取你手中天书,再教你们今日全部──死!
无!全……”
“尸!”
先取神母手中天书?
天书既已握在神母手上,神行大保在四人合力之下,又如何可
以即时取其手上的天书?
毋庸再想!赫听“波”的一声!只见神行太保右掌掌心竟淬现
一股红气,这股红气迅即散为八道匹练似的红芒,从他的掌心疾射
神母,又是“噗噗噗噗”的迭连八声!这八道红芒竟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快,如蛛丝一般缠绕神母四肢及其身上其余四个重要部位!
神母当场如一双被蜘丝捕获的青色飞蛾,硬生生被神行太保
以这八道红芒紧扣,更被其雄浑无比的内力强卸向他所在的佛掌
之上!
神行太保一面以八道红芒将神母强拉向他,一面纵声狂笑道:
“呵呵!看见了吧?这就是本座独门神功‘神天极’的‘天地玄
空’!十丈之内任何人对我来说,也只像蜘纲上的弱小虫蚁!”
“神母!你在我心中也只是弱小得一如虫蚁!给本座乖乖滚
过来!”
神行太保说着,掌中透出的红芒收得更紧,眼看神母快要被其
强扯至佛掌之上,谁知就在此时,摹见两条人影一幌!
“唆”的一声!步惊云与聂风己同时展身向神母,不由分说,步
惊云已重掌横劈向制时神母的八道红芒,聂风亦连腿如刀,一招
“逃之夭夭”劈向那八道红芒!
与此同时,已受创不宜提气的雪缘,亦不惜豁尽全力身如箭
动,闪电掠到神行大保身后,重重向其背门施以致命一掌!
三人虽然各自出手,惟亦极具默契,配合元间,看来这一合击
势必可将神母从神行太保“天地玄空”下的制肘中救出!讵料……
步惊云、聂风、雪缘三人满以为无懈可击的一招,竟然……仍
敌不过神行大保的“天地玄空”!
只见全力攻向神行太保背门的雪缘,赫然被其雄厚无比的护
体气劲,“波”的一声震飞丈外!
但更可怕的还是,本来正各以掌腿欲劈断“天地玄空”红芒的
步惊云与聂风,当他俩的掌腿声劈及那八道红芒之时,奇事发生
了!
无论也俩的掌腿如何重如泰山,可是却竟如劈着无物一样!
劈了个空!
天!他俩竟然完全劈不着那八道红芒的“天地玄空”!
势难料到,以为必可救回神母的一掌一腿,居然如劈中无物一
样,神行大保这招天地玄空,真的如此奇幻难测?
“哈哈!步惊云!聂风!如今你们总算知道我‘天地玄空’的
奥妙了吧,我这招‘天地玄空’的红芒,蕴含阴阳二气!以阳制人,
以阴化人功力!”
“神母被我紧扣,只因那八道红芒的前端真气是阳,而你们刚
才劈中红芒的中段的部位为阴,无论你俩出招多重,始终还是会被
红芒中段的阴气化为无形!因此今日即使你们如何豁尽全力,亦
绝对无法将神母从我的天地空之中解救出来!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神母又已被天地玄空的红芒,强硬拉至仅距神行太
保五尺之近,只要神行太保再使劲下去,不消刹那,神母例会被他
真正所擒,而她手上的天书,亦势必落在他的手上!
然而,纵然神母还距少许会落在神行太保手里,她竟还没有半
点担忧的神色,相反,神母双目此时却在流露一丝狡黠,仿佛她早
已料到神行太保的天地玄空会有此一着,她遵地发出一声莫名笑
声,道:
“神行太保!你错了!你今日即使能从我手上抢得那卷天书,
我神母亦会再送你一份……”
“厚礼!”
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