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第十三章 刀 剑

据说在一百年前,早被当时享誉武林的“武中君子”,

列为兵器榜上的“第二位”,地位非轻。

尽管刀排名不弱,但天下

第一兵器,反而是一一

既然刀非第一,那为何无双夫人却说,倾城之恋,必

须以“青龙偃月刀”方能使出?

天下无故的奇招,竟不倚仗天下第一的“剑”发挥最高威力?

却独垂慧限于仅次于剑的──刀?

倾城之恋与青龙偃月刀之间,究竟有何惊人秘密?独孤一方

抽出青龙偃月刀之时,又发现了什么?

所谓“刀”.便是专利于“切”、“割”、“斩”。

“削”、“劈”五种攻势的利器;倾城之恋,到底需要有龙偃月刀为

它一一

劈些什么?

万籁俱寂。

夜色逐渐苍茫起来,天上的星宿,还是如互古以来的双无个夜

一样,纷纷列阵,似在静看着红尘中数不清的段段浓情……

姻缘散聚。

今夜并不是一个良夜。

而是结局之夜。

聂风,他与梦将会地这个晚上,前赴红屋下的秘密机关,他俩

与独孤一方的纠葛亦会随之终结。

然而既已接近结局,他俩却为何久久没去会独孤一方?

他俩在于些什么?

时间像是从来都没有移动半分半刻,依然是晚上戌时;在聂风

与梦匿居的破屋之内,忽尔响起了一声尖叫:

“哇一一”

是小猫的叫声!她是未来的淑女,何以如此不顾仪态,叫声这

样难听,

“大哥,不……得了哪!”

“小猫,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聂大哥他…他……”

“唏,怎么你老是张口结舌,活像个痴岂儿童?快说,聂大哥他

究竟怎样了?”

“他…他……正在厨内……”小猫猛地吞了口涎沫,一口气说

下去:

“做饭!”

“什么?他…英姿疯疯的师父聂风,竟然在做饭?小南岂住了!

顷刻之间,这所偏僻的破屋复又响起另一声男孩的尖叫,叫声

甚至比小猫更难听,

“哗一一”

“姐姐,姐姐!”

“嗯?”

“姐姐,怎么今天你不做饭啊?”

“是!你不做饭,却改由师父来做,我和小猫都很害怕……”

“告诉姐姐,你们害怕什么?”

“中毒呀!姐姐你想想看,师父他…由头至脚,由脚至头,都没

有半点像会做饭的样子,他做的饭菜…不知能否人口?我和小猫

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难道你们不见,聂大哥正在厨内忙个汗流侠背,手忙脚

乱?他贵为天下会雄霸的第二弟子,根本犯不着这样辛苦;这顿晚

饭,是他特寺为我们三人而做的;小南、小猫,聂大哥对我们的心

意,你俩应该明白。”

小南与小猫面面相觑,默然点头;他们固然明白聂风的一腔心

意;若换了是他们,要忍受狭小厨中那股火热煎熬,只怕早已狐叭

大叫,更何况是一个只懂动刀动腿的厨外汉?

“你俩既然明白,希望你们能答应姐姐,一会无论聂大哥做的

饭菜好吃与否,你们也要装作很好吃的样子,免他心里难受。”

“姐姐,这…岂不是说谎吗?”

梦慨然轻叹:

“那未你们认为,真话与谎话一一”

“那一句更为可怕?”

谎话固然不好,某些真话却令人听后更为难堪,可能还不如一

些出于善意的谎话,有时候,真话甚至比谎话更可怕。

却原来,聂风与梦自发现五夜的人皮被挂于市集示众后,二人

并没有立即赶去会独孤一方,反而折返这所破屋。

他和她纵已决定生死与共,总不有就这样撇下小南兄妹,不顾

而去:至少,也该为两个孩子打点一切;二人早在他兄妹俩的枕下

暗暗置了若干银两,好让他俩日后能好好过活;聂风更希望亲自为

他们三人弄一顿晚饭,尽管可能已是他与梦的最后一顿:

何况,小南与小猫仍不知情,他们还要找一个机会告诉他两兄

妹,关于他们将要夜会独孤一方的事……

这顿晚饭,正是一个好机会。

此刻的小南小猫,看着桌上三款热气蒸腾、却又态“暧昧不

明”的小菜,心头便已涌起一般极端不样的预感。

这三款小菜,正是聂风亲自下厨的精心杰作。

很“杰”的杰作。

聂风、梦、小南、小猫正各据着桌子一方,准备用膳。小猫乍见

其中一款小菜内的“物体”一根一根排列,倒是十分整齐,似得没有

多大危险,不由松了口气,满以为这款总算可以给人吃的,于是不

由分说,一面以木筷兵了一根,一面装作如获至实的道:

“哇!这是人参吗?我还是头一回吃人参呢!吃人参是我的

毕生宏愿呀……”

独孤一方素来极为容纵门下,却苛待无双的低下城民;那些较

为珍贵的奇卉补药,只会留给无双门下享用,好让他们养精蓄锐。

整身待战;低下城民纵然有钱,也绝对禁止购买。

小猫说人参是其毕生宏愿,这句话对于低下城民来说,并非夸

大其辞,反而十分悲哀;只是这顿饭,小猫的窍愿乎也未必可以达

成了……

话未说完,她的笑容已然僵止;她把这根“不明物体”送至咀边

时便已发觉,这地里是什么人参?这是一根本来应该“青葱可爱、

夹滑无比”的──莱!

很难想像,一根莱竟能以这种“无坚不摧”的坚硬姿态出现1这

根莱,已给聂风弄成焦炭!看来,江湖人一朝要退隐归由,学习平

凡,也不是一件易事,特别在做饭这方面,很容易演变为──“惨

剧”。

小猫苦着脸,明知那是一根炭,但为了聂风,还是把它往咀里

送;聂凤还柔声问:

“小猫,聂大哥弄的菜好不好吃?”

小猫正把咀里的炭嚼的不亦乐乎,也无暇张口回答,只是拼命

点头,间中发出一些怪声,似在呻吟。

坐在他身舋的小南瞧在眼里,私下不由窃笑,可是他很快例笑

不出来了;梦已兵了一堆“炭”,甚至比小猫所兵的还要多,送至小

南碗里,道:

“小南,你是男孩子,理应多吃一些,吃吧!”

这下子可令小猫忍后不禁,险些把咀里的饭菜喷出来。

最难得的还是梦,她真的可以面不改容,以身作则,一着一着

的把那些“焦炭”送往咀里,像是十分享受似的,且还一边吃一边看

着聂风,眉梢眼角,满是欣赏之色。

是的!她欣赏他!打从第一次遇上聂风开始,她已欣赏他那

颗热爱生命、乐于助人的心!她多么希望真的能够与他一起 守

一生,即使她的一生可能极为短暂。

当她已三番四次的欺骗他后,当她已不想他留在她的身边,与

她一起“共死”,的时候,他仍坚持要留在她的身边,他便是对她真正

的好!

咀里焦炭似的菜虽然苦涩难熬,梦却是心平如镜;在她过去十

六年的生命里,她有的快乐何其渺少;如今,她总算拥有聂风曾为

她绽放的温暖笑容,还有眼前这一顿他为她与小南兄妹所做的饭,

尽管这是一顿糟透了的饭,她也十分珍惜。

人生满布寂寞,本来不堪恋栈,但她今生能有一个曾经对她那

样的男人,她非常感激。

纵使到了曲终“魂”散之后,一切变作“曾经”,都是值得的。

小南兄妹见梦吃得这样津津有味,心里着实替其咀巴难过,只

是他俩年纪虽小,亦明白梦的一番苦心;兄妹俩互望一眼,当下也

是毫不犹豫,抢着兵:

“哗!聂大哥弄的菜真的很好吃啊,太好吃哪!”

“唏!小猫,你怎么吃了那么多,你忘了‘孔融让梨’的故事

吗?我是你大哥呀!看我的!”

兄妹俩你争我夺,全情演出,其实仅为了与梦分担桌上这三碟

令人难以下咽的菜,他俩年纪虽小,却很有心。

聂风犹未学着,却见梦与小南兄妹有如风掷残云一般,把桌上

的菜干个七七八八,还吃得“满头大汗”,不由得甚为感动,好奇问;

“怎样了?我弄的菜,真的那样好吃?”

正想夹一根往嘴里尝尝,谁知梦此时却有意无意的及时止住

他:

“聂大哥,你不是有些说话,要告诉小南小猫?”

聂风被一言惊醒,随即停下着,对小南兄妹道:

“你们可知道,今夜我为何会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饭?”

小南兄妹忙不迭摇头,他们正努力不懈地解决着咀里的异物,

煞是忙碌。

“因这──”聂风一字一字的道。

“今夜,或许是我们的一一绝别之夜。”

骤闻此语,小南兄妹顿时目定口呆。

拿着木筷的手儿停了。

嚼着焦炭的咀儿也停了。

斗然间,破屋之内随即响起了两声尖叫,是小南兄妹所发出的

尖叫!

他们不舍聂风与梦离去,尖叫是必然的;惟在二人尖叫之余。

居然还响起了一声……聂风的惊呼!

聂风为何惊呼?

全因为眼前梦所干的事!

梦,赫然已在适才聂风欲劝慰小南兄妹刹那,乘他不觉,闪电

出手地了他身上──

三个大穴!

时间一久,三个大穴亦未必可制时聂风,因此梦还继续再封他

十八个要穴。

浑身二十一个穴位,聂风当下寸分难动;这次梦的点穴手法

奇重,他深知再难像上回那样,自行卫开穴道。他怔怔的瞥着梦,

目光中却没有半点责难之意,反流露一股异常失望之色,似已了解

她为何要这样做,他怅然道:

“你…又骗我了。”

一旁的小南兄妹乍睹剧变陡生,不由上前拉着梦的衣袖,同声

嚷道:

“是呀!姐姐,你为什么要封师父的穴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啊?”

梦仅是惆怅一笑,轻轻拍了拍他俩的小脑袋,道:

“小南

小猫,你们别太慌张,姐姐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聂大哥井

没什么不好,他……”说时斜斜一瞄正动弹不得的聂风,满目怜惜:

“他,就是心肠太软;姥姥与我二姊的安解危本来与他无关,独

孤一方亦可能联同大批兵马在等候着我,危机四伏,他却坚持与我

一起;总有一日,他会因自己这副软心肠而害了他自己……”

“小南、小猫,聂大哥和你们一样,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什么亲

人,只有…姐姐,所以你俩好好的记着,无论姐姐此去…能否平安

归来,你俩也要代替姐姐,好虾的看顾……聂大哥,别让他要干傻

事……”

“他,在与你们年纪相若的时候,其实比你们…更可怜,他的娘

…跑了,爹疯了,连兄弟姊妹也没有,只有他自己孤单一个…浪迹

天涯;如今,连姐姐也要…离开他了……”

说到底,梦仍是异常关心聂风;但她知道自己不应舍她而

去,何以仍要下一个这样的决定?

小南小猫正欲相问,梦何以如此狠心?然而梦井没给他俩一

个发问的机会,她倏地手影一挥,在二人眉心轻轻一扫。

“姐…姐……”兄妹俩未及相问,便已浑身发麻,昏了过去。

二人甫一昏倒,梦方才转身,如梦的目光又落在聂风脸上;面

颜道:

“聂大哥,相信你已明白,何以我会对了你二十一大穴?”

聂风定定的看着她,无奈点头:

“我怎会不明白?我太…明白了。”

不错!他明白,梦也是和他一般的心软;虽然他坚决与她同生

共死,她却不想他与她一起冒险。可是无论他明白与否,心头都有

一阵隐痛。

她终于还是弃他而去!

“我只是不明白,独孤一方为要破开那座巨塔,需要的实仅是

我掌中之气;若你单独前去,根本便没有任何实际的益处给他,他

可会放过姥姥、五夜?”

梦摇首道:

“不,我决定单独前去,当然已有和独孤一方谈判的条件……”

“而这项条件,就在──你的身上!”

聂风愕然,不明白梦这样说是甚么意思;同一时间,梦淬地闪

身上前,右手食指一伸:已点在聂风胸腹间的丹田之位。

说时冲那时快,聂风骤觉一股凌厉真气,自梦的指头源源不

绝输进自己体内;与此同时,但听“蓬”的一声,梦本来束着的一头

长发,亦因她强催体内真气而散开;那一头乌亮的发丝,宛如漫漫

长夜中最寂寞的夜幕。

“梦,你……干甚么?”

“聂大哥,快凝神纳气,我正把自身的五成功力…传给你。”

五成功力?梦为什么要把五成功力传给他?聂风为之一惊,

连忙鼓动内息,劲聚丹田,企图把丹田封锁,再把她输进体内的功

力回贯给她,他不要她这样做。

惟出乎意料,聂风的内息竟然全不受控,无法汇于丹田;既然

他未能控制自己内息,梦的功力更如排山倒海般向他体内涌去。

室内虽然无风,梦的长发却因她过份的催动真气而于半空飞

扬;她半张眸子,脉脉的看着聂风,喃喃道:

“聂大哥,别要再白费气力了,适才在我对你二十一个大穴的时

候,早已用穴位把你全身上下的气与丹田隔开,现下尽管你如何努

力,亦绝对无法气归丹田,把我输进你体内的功力还给我……”

聂风情急道:

“梦,你这样做…又是何苦?你为何要把五成功力传给我?我

有足够的有力保护自己,犯不着你这样做……”

梦苦苦摇头,道:

“不,人在江湖,多一成功力,便多一日命,聂……大哥,自我出

世以来,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故我与独孤一方的纠葛完结之

后,你,仍然是其中一个和还者……”

“但,着你失去…五成功力,此去…更无异寻死;梦,听我说,别

要…这样傻,快…住手!”

梦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那裹会如言住手?她道:

“大冲了。聂大哥,纵使我怀着十成功力去会独孤一方,结果

或许亦相距不远,倒不如把这五成功力先传给你,至少对你日后有

点帮助;而且,我虽然把功力传给你,也并非一无所得,我牺牲的五

成功力,将可从你身上换取与独孤一方谈判的条件──”

“就是你体内一成的气!”

什么?五成功力换一成的气?聂风听至这里,当下什么也明

白了。

梦刚才说,与独孤一方谈判的条件就在聂风身上,所指的原来

便是其体内的一成真气;只要得到聂风一成的气,便能以之引动那

座埋藏倾城之恋的巨塔。

“梦,别要这…样,别要这样!”聂风企图再连劲挣扎,惟依旧使

不出半分气力;他愈明白梦在于些什么,便替梦的处境担忧;尽管

她能以功换气,但仅余五成功力的她,再加上聂风一成真气,也顶

多只有六成功力,要面对老好巨猾的独孤一方及其门众,未免过于

凶险。

聂风既无法抗拒,转瞬之间,梦已在其体内贯进三成功力,她

悠悠忽忽的道:

“聂大哥,别要再说下去了,如今即使是我,亦已无法放弃。

这个‘换气’之法,本恶性是我们先祖‘华恩’之父───代神医‘华

陀’的不传之法;目的旨在以一些内家高手的功力,贯迸身中奇毒

者的体内,以求把其体内的毒一成一成的逼出,同时之间,亦会逼

出中毒者体内的真气;惟救人者必须牺牲五成功力,方能把中毒者

一成剧毒逼出,而且从中毒者身上所得的一成真气也是得不偿失。

因此若所中的毒并非一种无药可救的奇毒,这个换气之法,等闲不

会采用……”

当然了!以多换少并不化算,否则姥姥早以此法换取聂风的

真气,开启那道铁门。而梦如今却为了不忍聂风同去,更为传他五

成功力,使他以后能够自保,不借采用如此耗损自己的换气之法。

可知她对他……

“目下你虽然没有中毒,但我仍然可用这个方法换取你的一成

真气,只是在换气的过程中,若我俩稍有差池,便会真气大乱而死,

聂大哥,你…听见没有?”

聂风怎会没有听见?可是此时梦贯进其体内的功力已近五

成,他丹田之位霎时非常饱满,俨如一个载满清水的袋子,快要爆

裂,他已无法回答。

“蓬”的一声!在梦的功力不断充盈之下,聂风再也按捺不住,

冲于长咀一吐,原属于他体内的一成真气,斗地如浪涛般从其咀里

而出,他体内其中的一成真气,终于被梦逼出来了!

“聂大哥……”迅雷不及掩耳,梦的朱唇已飞快移至聂风唇前

数寸,正好接着了那道真气,成功他把它全部聂风体内。

太震憾了!震憾的井非世上竞有如斯奇异的换气之法!而是

聂风与四瓣唇片,已经──

近在数寸!

他和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聂风甚至可用“冰心诀”听出。

梦的心正在卜卜乱跳;只要她再移前数寸,她与他的唇,便会印在

一起……

或许,只要她与他两唇相印,她便不忍再硬着心肠,舍他独去,

但……

她会吗?

梦的发丝犹在半空飘扬,纠缠着聂风的一头长发,宛如结发。

又似在尽力摆脱着她和他千丝万缕的关系:霎时间,满室像是只充

斥着他与她的发丝……

情丝。

她会印下去吗?她真的会印下去吗?

会的!梦何尝不希望能把唇印下去?这何尝不是聂风和她私

底下的心愿,然而,这却是当一切解决之后,她才会这样做,假如

在那时候,她仍没有死去的话……

眼前,她绝不能再为聂风增添任何甜蜜回忆;因为若她一死,

这些回忆愈是甜蜜,聂风日后便愈是痛苦!

她终于没有印下去!假如命运格外开恩,令她有命回来,才

再续这未了的心愿吧!

不独没有印下去,“嗤”的一声!梦更猝地以右手食指一挥,狠

狠把一撮她自己与聂风纠结在一起的长发削断,犹如削断了一段

本应可以开花结果的情……

“是午的时候了……”

梦此言一出,我登时心焦如焚,低呼:

“梦,即使你我的命如何不好,我们也要一起活下去,你千万别

要去……”

“别要去!”

然而梦似乎去意甚坚,并未为聂风的恳求而打动:但见骤失五

成功力的她,看来相当虚弱,却仍蹒跚的站了起来,步至门边:她回

眸一瞥聂风,也瞄了瞄正昏迷地上的小南小猫,惨然一笑,呢喃:

“对不起,聂大哥……”

“由始至今,我都为了无双夫人,自私地瞒骗你;如今,这是我

唯一可以不再自私的机会……”

“你决意把我救离无双,让我这个一生也从没踏出无双半步的

人重获自由,这份心意,梦…十分明白,也非常…感激,可惜……”

“无双城对我来说,是一个牢笼;我…只是一双笼中乌;纵使我

的人能与你远走高飞,我的心也舍不下无双的低下城民,他们…太

需要我,我的心,还是不能逃出

这个牢笼……”

“抱歉,聂大哥,我……

“我不得不辜负一一你!”

“再见!”

“再见”二字甫出,梦已如一双短命的笼中乌般,“疯”的一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