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老最终还是要去了”就如一棵参天大树轰然倒下,生活在这棵参天大树下的李家子弟顿时感到了莫名的战兢,就算位高权重的李德估也不例外。而且李德估身为如今李家实际上的掌舵人,更有深深的危机紧迫感。
有李老在,他可以从容不迫地为争取下届副总理之位而布局,可以毫不畏惧地与政敌交手,可李老一旦离去,李德估不难想象,形势会一下子对李家变得极为不利和复杂,而李家的对手也必然会乘势反击。
本是处於超然地位的李家”在李老去世后将转眼间站在风尖浪。上,稍不留神恐怕就要落个船毁人亡的悲惨下场。
如果,能再等个一年半载那该多好啊!李德估心里沉重地叹息着,可是这话他却不能说出口。
“还有博翰!”说起博翰”李老的声音明显加重了一些,而且还有些颤抖,再不像之前那样的淡然平静。
“我已经通知他回来了,估计今天应该就会赶回来。”李德估恭敬地回道”目中却闪过一抹担忧之色,随即那抹担忧被严厉之色所替代。
父亲一去,李家形势危险”绝不能容那小子在京城胡闹!实在不行,等父亲事了之后,就立马把他送到国外去!
李老所想的却是跟李德估此时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想起了躺在血泊中的第二个儿子,想起了还是幼童时的最小孙子看自己那仇恨的目光,李老缓缓闭上了眼睛,满是皱纹的眼角似乎湿润了。
虎毒不死子,但为了共和国,为了李家”他却亲手把自己的二子送上归路!
周济民见这样一个铁血人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整个人也突然变得像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心头不禁微微一颤,忍不住脱。道:“有一个人,如果他肯帮忙,李老就算再活个几年也绝不是问题!”
“真的,他是谁?”正忧心忡忡的李德估闻言,竟极为失态地一把抓住周济民的手臂急急问道。
李老也张开了双目,但他的目光不是看向周济民,而是严厉地射向了李德估,带着丝责备失望的神色。
“天塌下来了吗?我已经死了吗?”李老口齿含糊不清地反问道,却带着丝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威严。
李德估急忙羞愧得松开了手”目光有些不敢正视李老。
李老见状这才将目光转向周济民,微笑道:“周医生,说实话我也还想多活几天”想看看我们的国家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想看看子孙后代会有多出息。不过,你到现在才说出那人”想必那人必是世外高手,你帮忙请请看,请得动就请,请不动你也不必为难!”
说着李老目光又严厉地斜了李德估一眼,带着深深的警告之意。
李德估碰上李老的目光,急忙低头回避”嘴角却勾起一丝苦笑。
老爷子人虽老”心却是比什么都明白着呢!周济民见状暗自感慨,嘴上却道:“是,那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
“就这里打吧!”李老微微动了平手指”示意周济民不用出去打电话。
周济民微微一怔,就老老实实拿出手机给余子清拨了过去。
火车上,余子清正为钱梦琪撂他的电话而心烦”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急忙拿起手机一看,却是周济民的,不禁微微皱子皱眉头。
“济民,有什么事?”余子清因为心情有些欠佳,接起电话开门见山问道。
“有位病人病危,我想,“”周济民一听到余子清的声音,心里就莫名地微微一颤,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道。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本就正常,余子清又不是救世主,若有人病危就要他出手相救,他还不累死才怪。 况且周济民已经得传了他部分医术,又有他一缕真元相助,若连他也无能为力,恐悄这人也算是命该如此了。
但周济民毕竟跟他有些缘分,余子清微微皱了下眉头,压下心头的不耐,打断道:“病人是谁?是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吗?”
生老病死虽然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但若是周济民的家人或者朋友,余子清还是会插上一手,做些逆天之事。只是若是寻常病人,那就听天由命”该如何就如何吧,他是不会特意出手相救的。
周济民当然听得出来余子清话中之意”心存感动之余并不敢有半点隐瞒”老老实实地道:“不是。”
至於李老的身份,周济民很聪明地没提起。对与余子清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平民老百姓还是开国元老又有什么区别?若刻意点出他的身份”反有可能引起他的反感。
“既然不是,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自己尽力吧!”余子清很直接地道。至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却是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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